陳快速往前跑,一行人在黑暗中狼狽前進,不知怎麼的,時不時邊有水滴到我身上,似乎在下雨,我下意識的想抬頭看,奔跑中的鬼魂陳突然厲聲道:“所有人不要抬頭!”
袁虎驚道:“有很多水低下來,我感覺頭頂有東西跟著我!”
鬼魂陳又厲聲重複:“不能看!”
難道不是下雨?
在這種情況下,我對於鬼魂陳的話幾乎奉為聖旨,雖然明知頭上有異,但也不敢抬頭,最後鬼魂陳將我往前一推,自己停下了,緊接著,我便聽到飛刀破空的聲音,但我們依舊不敢停下了,拼了命的往前跑,奇怪的是,鬼魂陳一停下來,水滴就消失了。
我們一直按照原計劃往前跑,直到所有人都無法再挪動腿時才停下來,人人面面相覷,最後我道:“陳老大怎麼辦?”這次這聲老大,我是發自真心的,他已經救過我很多次,從內心來說,我很感激他,就像大伯所說,人沒有好壞之分,只是因為我們的立場不一樣而已。
如果不是因為立場上的原因,我真希望能和他成為朋友。
現在怎麼辦?
小黃狗搖了搖頭,喘著粗氣道;“那因為不是活物,那東西似乎會飛。”
老吳道:“從水裡出來的,還會飛?天吶,到底是魚還是鳥?”當然,他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回答,袁虎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對小黃狗道:“當、當家的,再、再也跑不動了。”
小黃狗還算有良心,他道:“看樣子不會追上來了,咱們等等他。”我們就地升起篝火,並且清理出了一個休息的位置,大約一個多小時,鬼魂陳終於出現了,他身上全是溼的,臉色發白,看到我們之後,一言不發,坐到火堆旁,我看得出來,他很冷,身體在火焰下,蒸騰著白霧,我將衣服脫下來扔給他,他直接穿上了。
小黃狗道:“是什麼東西?”
“水魃。”
水魃?我道;“旱魃我倒是聽說過。”民間傳說,如果某個地方突然發生乾旱,一直不下雨,就很有可能是出了旱魃,凡是大旱時期,民間就有打旱魃的習俗,只是到現在,已經很少見了,一是文化大革命,打倒了太多所謂的牛鬼蛇神,很多驅邪打魃的手藝都失傳了;二是現代人相信科學,即便真的大旱,也不會往封建迷信上思考。
相傳旱魃是一種屍變,民間有旱魃一出,赤地千里的說法,流傳盛廣,但所謂的水魃,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顯然,其餘人也不明白,都疑惑的看著鬼魂陳。
第二十章蠱惑
鬼魂陳簡單的解釋了一番,大意是說,旱魃是屍體入土後產生的一種屍變,而水魃同樣是一種屍體入水後產生的一種屍變,並且這種機率很小。
國人講究土葬,因此歷來很少有人知道水魃一說。
袁虎聽完,立刻道:“這麼說,這裡曾經死過人?除了咱們,還有誰會來這個地方?”
我們一干人面面相覷,都摸不著頭腦,我白天原以為是什麼大魚,卻想不到,母豹子是被一隻水魃害死的,而且根據鬼魂陳的說法,他道行有限,沒辦法對付水魃。
在關於水魃的傳說中,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據說在水魃如同水藻一樣的身體下,其實是有一對極其犀利的眼睛,誰要是和它對視,水魃就會記住那個人,吃肉喝血。
我慶幸鬼魂陳之前阻止了我,要不然我可能就被水魃給惦記上了。
老吳心有餘悸的說道:“那咱們在這兒,應該安全了吧?”
鬼魂陳點了點頭,沒有吭聲。
緊接著,大腿便放射了一隻訊號彈。
此刻天色已經很晚,經過一夜的殺戮與奔波,此刻安定下來,便覺得又累又餓又困,老吳等人拿出了自己的食物,眾人分食了,我給孫金金吃壓縮餅乾,它吃了兩口就一直打嗝,大約豹子不適合吃這些東西。
由於沒有帳篷,所以我們都是直接圍著火堆睡覺,小黃狗在火堆裡新增了一些幹硫磺,這東西可以燻蚊蟲,大都數的蛇蟲鼠蟻都不喜歡硫磺的味道,聞到之後就會遠遠的避開,我們幾人吃喝完畢,便就地休息。
山裡極其冷,寒氣又重,再加上我的衣服給鬼魂陳分了一半,因此時不時便被凍醒,不知第幾次醒來的時候,我忽然發現,有一個黑影鬼鬼祟祟的在周圍徘徊,我頓時一個激靈,猛的睜開了眼睛,我們是有安排人守夜的,守夜的人去哪兒了?
緊接著我便發現,那個鬼鬼祟祟的人,正是守夜的袁虎,他身處於火光於黑暗的交界處,身形顯得模模糊糊,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