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小黃狗忽然在一側的角落蹲下,說道:“這幾個角落都有狐狸掏出來的通道,那些應該是順著這些洞逃走了,狐狸狡猾記仇,咱們趕緊穿上衣服,離開這個地方。”
蠻子不知死活的說道:“什麼千年白、萬年青,八成是你們被狐臊味兒給燻暈了,我看這些狐狸皮厚實,剝下來做圍脖正好。”說話間便用腳去撥動那些狐屍,那青皮子被腳一撥,頓時往下滑,皮子下面,卻露出了一個古里古怪的東西。
是個石雕的獸頭。
我身上痛的厲害,有心去看看是個什麼東西,但一放鬆下來,身體卻沒什麼力氣,也動彈不得,小黃狗和楊博士等人圍在一團,似乎是在討論什麼。
只聽蠻子道:“這是什麼動物,到從來沒見過。”
楊博士道:“好像是‘寶山’。”
“寶山?什麼玩意兒?”眼鏡跟著問了一句。
小黃狗接話道:“古時候的人認為河有河靈,山有山神,在戰國以前,經常有大型的山神祭祀,往往會由一些能人在山中點一處寶穴,在穴上建立神壇,每年便在神壇裡祭祀,或活人祭祀,或豬牛狗馬,不過戰國以後,活人祭祀就被杜絕了,不過對一些比較兇的山,還偷偷保留活人祭祀的傳統,這種神壇,被稱為寶山,根據山的地勢和環境不同,有的建在地表,有些則深埋地底,修有專門的暗道供人祭祀,民間叫做寶山。”
我忍不住好奇,問道:“山還分為兇和不兇?”
楊博士笑道:“人有人像,山有山形,人如果為非作歹,欺凌弱小就稱為兇,山如果山災貧發、山鬼聚集、野獸橫行,自然也就稱為兇山。”
說話間,小黃狗道:“這裡成了狐狸窩,估計整個寶山的結構都已經狐狸破壞了,我看那些狐狸,八成是躲到了寶山下面。”說話間,小黃狗挑起了那隻青皮,說道:“其餘的狐狸不足為據,但這青狐狸絕對不會放過我們,與其等它休養生息向我們發難,不如現在結果了它。”
小黃狗說的有理,那青狐不僅能控制人,而且能號令其它雪狐狸,它被我們打掉一層皮,勢必會心有不甘,如果我們就此一坐了之,我們在明,它在暗,難免不會發生事端,連鬼魂陳都除不掉的禍患,如果現在不一鍋端,將來後悔就晚了。
我試著動了動,只覺得渾身疼痛難忍,鬼魂陳就坐在我旁邊,閉著眼睛臉色很蒼白,王哥則陷入了昏迷,我們三人可以說跟廢人差不多,別說去收拾青狐,就是走幾步路都困難。
見此,小黃狗沉吟道:“你們三個在這兒等著,我們開啟寶山下去看一看。”說完,幾人便開始撬動寶山。
所謂的寶山,是中間一個獸頭的石板,石板可以直接提起來,按照寶山的設計方法,石板下方,應該就是一條通往祭祀神壇的通道,只是這石板長久未能啟動,此刻提起來十分費勁,幾人用了好大的力,我才聽到石板摩擦的吱呀聲,緊接著,一個四方形的,長寬約兩米左右的洞口露了出來,透過探照燈的餘光,可以看到前面半截樓梯,從寶山下方,傳出一股十分濃重的腐味兒,燻的人頭暈腦脹。
小黃狗捂住鼻子,說道:“這下面空氣閉塞,怕有什麼毒氣,咱們等一等在下去。”
幾人離開寶頂,圍坐在一起,此刻衣物都已經穿戴完畢,傷勢也處理好,到沒有什麼別的事情可做,我見小黃狗等人還需要一些時間才離開,便趁著這功夫打盹。人在睡眠中,身體的修復能力會大大提高,但願我一覺醒來,身上的傷能好過一些。
這一眯也不知多久,或許只有幾分鐘,或許有半把個小時,我被楊博士叫醒,她做了個手勢,示意要下去,讓我們等著,須臾,小黃狗、蠻子、眼睛、楊博士四人,便順著通道往下走,聲音逐漸消失,很快,血腥和騷氣交織的狐狸洞裡,便只剩下我們三人,就在這時,一直閉著眼的鬼魂陳忽然睜開了眼睛,盯著四人立刻的地方,慢吞吞的說道:“她有問題,離她遠一點。”
我沒吭聲。
我知道鬼魂陳指的是誰,事實上,從遇到楊博士和王哥的那一刻起我便覺得有問題,當然,有問題的不是王哥,而是楊博士。
我這個人,雖然沒有過幾次情感經歷,但自知之明還是有的,在龐夏古城時,我和楊博士的關係僅限於互相幫助的同伴而已,誠然,當時我對她有意思,所以對她比較上心,但她當時對我的態度並沒有什麼不同,為什麼轉了一圈後,就突然喜歡上我了?
好吧,就算喜歡我也行,畢竟我條件也算不錯,雖然長的沒有小黃狗那麼帥,但至少五官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