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慈郎?”我不解地看向不知因何事而急得團團轉的慈郎。
“完了啦,小七!”慈郎急得乾脆把整張臉湊到了我面前:“跡部叫我8點準時帶你去網球場的,我卻忘了!!!”他抬頭看了看教學樓上的鐘塔,頓時慘叫:“哇啊!都7:55了。再不帶你過去,跡部肯定加我練習量!”說著,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就要帶我往前衝。
另一隻手卻被輕輕地拽住了,我疑惑地回過頭去,霎時,龍馬那閃爍著堅定光芒的翠綠色眼眸映入眼簾。無奈地閉了閉眼,我像是終於下了什麼決定般,猛地把手抽了回來,裝著看不見龍馬倏然間黯淡下來的神色,我推了推慈郎,輕聲催促:“慈郎,快帶我去小景那兒啦。”
單純的慈郎沒發現陡然冷下來的氣氛,只是開心地應了一聲:“好啊!”就拉著我迅速往球場那邊跑。
我迎著呼嘯而過的清風,深深地嘆了口氣。
曾在書上看過一段話:心若痛過了,再痛也不過這一次。龍馬,也許你真的有一點點喜歡我,又也許不只一點點,但無論如何,我都只能說一聲對不起了。人心可以很大,容納著七彩世界中的每一花每一草;人心亦可以很小,在某一個特定的角落裡,它只能容納一人,也只得一人!雖然在此時此刻,它還太自私,太脆弱,不肯完全地把自己的感情傾訴而出。然而,若這個可以成為我猶豫不決,朝三暮四的理由,豈不是對一直無條件呵護我,寵愛我的那個人不公平嗎?呵,也許他的呵護寵愛並不是無條件的,也許他要的比其他人都多,只是現在的我,還無力給與。那麼,在我能給與他之前,全心全意地守候著他,讓他快樂,總是可以的吧?
龍馬,你知道了嗎?這就是我的選擇,我……心的選擇。
來到網球場,看到眼前燈火通明的場地,我嘴角抽了抽,徹底傻了:有誰能告訴我,這裡到底是哪裡啊?
“慈郎,這是怎麼回事?”僵硬地轉過頭去,脖子發出可疑的“咔啦咔啦”聲。
“對啊,怎麼回事呢?我應該沒帶錯路啊!”慈郎眨了眨眼睛,一臉的迷茫。
好吧,我錯了,問豬問狗也不該問你的,我無奈地轉回頭去,繼續觀察這個可疑的建築物。
為什麼說可疑呢?實在是,不知如何解釋啊!說它是網球場吧,也不是,試問哪個網球場裡面會設有九曲十六彎的優雅屏障呢,每個屏障裡面還陳列有一件優美別緻的藝術品,柔柔的日光燈充斥著每一個角落,進到裡面,高貴典雅的感覺就會油然而生,讓人心情平靜,而陳列的藝術品,大到真人大小的泥土雕塑,小到小巧精緻的水晶蝴蝶結,真可謂是應有盡有,品種齊全,再加上裡面川流不息的紳士淑女,整一個世界級水平的藝術展覽會啊;但說它是展覽館呢,又不盡然,因為,它的真身確實是一個網球場啊,看到正中央那個網球架就一目瞭然了!
怪了,跡部把好好的一個網球場改成展覽館幹什麼呢?要設立展覽會的話,其它地方就好啦,又為什麼要佔用自家的場地呢?而且,他還特意叫慈郎帶我過來……就我百思不得其解之時,眼前一個熟悉的人影晃過,我立刻叫住了他:“長太郎!”
不遠處那個身著淺藍色燕尾服的人影慢慢轉過身來,罕見的銀白色短髮在燈光的照射下更顯得柔軟溫馨,看到是我,他眼眸裡顯出驚喜的神情,嘴角彎了彎,朝我溫柔地一笑:“七七,你來啦!”
似曾相識的畫
慈郎因為太困,強烈要求回休息室補眠。我則跟著長太郎,邊走邊聽他解說。
原來,這個展覽會里陳列的都是冰帝各個社團優秀的作品,特意放到這兒供全校師生參觀,並作出指導。然後,把得到人氣最多,評價最高的幾件作品拿出來放到市場上拍賣,以此讓學生家長也能參與到活動中來。而且,更因為那是個不限定身份水準任何人都可以參加的拍賣會,若是幸運的話,還可能會把一些圈內人士吸引過來,得到專家的肯定,專業的指導甚至是出頭的機會,從而離自己的夢想更進一步!
果然有錢人就是不一樣,成功的渠道真多,真方便啊!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不過另一個問題又上來了:“那為什麼要在網球場裡舉辦這個展覽會呢?別的地方也可以的不是嗎?”
“跡部SAMA這樣做有他的理由,不過,”長太郎面露難色:“他交代過我們不許說出去的,所以七七,對不起了。”
“不用道歉啦,又不是你的錯。只是小景到底在搞什麼啊!神秘兮兮的,很好玩嗎?”我頭痛地揉了揉額角,為不知道跡部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