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叫什麼?
夭混沌說,聽好了,別把你嚇癱了。
撲魄大笑。
夭混沌說,我是暗翼末日宗教之教皇。
撲魄臉上的笑容猛地凝固了,他突然想起,這人,的確是夭混沌,這個病毒之王,我就這麼站在他面前。但,他真的是失蹤了兩百多年的夭混沌嗎?
他想動,但突然發現,肌肉變得僵硬,出不了一絲力氣,呼吸緩慢,心跳驟降。他發出嘶啞的聲音,命令手下攻擊,但他眼角的餘光發現,每一名手下都在僵硬,像一座座大理石塑像。
忍七韌也在僵化,夭混沌給他塞了一顆解藥,他才緩過氣來。
撲魄明白,眼前這個人,就是在兩百多年前令世界陷入恐慌的夭混沌。但他再也發不出聲音,眼珠再也不能轉動,生命已隨風而去,肌肉慢慢地石化,變成了石頭人。
忍七韌大笑,撲魄啊撲魄,死不瞑目吧,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吧。教皇,你用的是什麼病毒?
夭混沌說,這是我隨身攜帶的自衛病毒,叫“石化一號”。在戰艦衝破地板時,我就偷偷地撒向戰艦。哼,一個撲魄算什麼?兩百多年前,追殺我的人太多了,無聲無息死在我手中的人也太多了。
忍七韌說,也就是說,等您的基因病毒趨向成熟,整個世界就是我們的?
夭混沌說,當然,是蛇人與狼人的,其他的種族都應該滅絕。我們是地月系統的王。
忍七韌放聲大笑,他期待這一天實在是太久了。
突然,他的笑聲凝固了,一道閃電正從他心臟穿過。他沉重地倒在地下,死亡的一剎那,他明白,所有的野心與夢想都雲消霧散。
戴著透明防毒面具躍火戈、扶天、抱青與裂暴出現在地道口。
擊斃忍七韌的是躍火戈,扶天正責怪地望著他。
夭混沌猛地一跳,要逃。抱青叫道,“綠幽幽哞呢幻金繩”。她猛丟擲一條金色繩子。
一條金屬繩直飛向夭混沌,無論他怎樣奔跑,金屬繩都追蹤而至,幾秒後,金屬繩牢牢地把他綁住,他動彈不得,憤怒地盯住抱青,綠色人,這是什麼繩子,為什麼會自動追蹤?
抱青微笑道,這是我發明的專用繩子,名叫幻金繩,用奇異的軟金屬製成,具有攝影與嗅覺功能,一定你被它攝了影像,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它也要追到你,把你捆住。
夭混沌嘆息道,我被囚禁太久,孤陋寡聞了。
裂暴望著幻金繩,很是羨慕,說,啊,我們的特種部隊非常需要這種繩子,抓人太方便了。
扶天望著忍七韌的屍體,問躍火戈,你為什麼要殺死他?他是狼人之王,按照地月系統的規定,不能擅自處決種族之王、國王,要經過地月系統的公審,方可處決。除非你是在自衛,可是,躍火戈,當時,你是在偷襲。
裂暴道,這小子看來看去都像一名刺客。
抱青望著躍火戈,眼神之中也有責怪之意。
躍火戈說,你們要知道他在想什麼,要做什麼,就不會責怪我了。
裂暴問,難道你是他腦中的蟲子?
躍火戈沒有回答。
闢浪開著飛行器前來接應。裂暴輕易地舉起夭混沌,走進飛行器中。夭混沌惡毒地叫道,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一定會死得很慘。
躍火戈道,諸位,沒有我的命令,千萬不要把防毒面具摘下。只要他的手指頭能動,我們就有危險。
抱青說,太誇張了吧,難道他是瘟神?
躍火戈說,他比瘟神還可怕一百倍。瘟神殺人還有節制,他沒有。
扶天望著忍七韌的屍體,輕輕地搖了搖頭。
十分鐘後,在獠牙山的河邊,躍火戈把夭混沌按在湍急的水中,結結實實地讓河水沖刷著夭混沌。扶天、抱青有點於心不忍。
夭混沌哇哇大叫,不,躍火戈,你不能這樣對待一位天才。
裂暴則笑道,很好,合我口味,對待這位老毒物,就必須這樣。
闢浪問,躍火戈,你認為,他身體的每一寸地方,都可能的病毒?
躍火戈說,非常有可能,只要能藏毒的地方,都要衝洗得一乾二淨。
夭混沌叫道,躍火戈,你不能這樣侮辱一位老人,我已經四百五十歲了。
躍火戈把他的衣服全部扒下,遠遠拋掉。夭混沌赤身露體,被激流沖刷著。夭混沌惡毒地吼叫起來,躍火戈,你還是人嗎?士可殺,不可辱。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