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只剩下了幾間簡陋的廠房,甚至窗戶和門的木框也被人扒走了。
前兩天,工廠的工廠主焦老闆回了巴格蘭,見狀大發雷霆,發誓要懲戒這些卑鄙的小偷,遂帶著他以前僱傭的阿富汗工人挨家挨戶去搜,新組建的阿富汗巴格蘭省政府招募的治安軍警根本不敢管他,後他被張勳部士兵制止。
這兩天,焦老闆便去軍部磨牙,見到軍官就老總老總的套近乎,滿腔委屈的訴說他損失多少財產,請求各個老總為他做主。
軍部值班軍官被他煩的不行,而等呂德忠回到巴格蘭後,張勳張遊擊點名要他來處理此事,張勳部有幾名軍校畢業生,以今年剛剛畢業的呂德忠口才最好,看來張勳也早就注意到他了。
軍部現今也不過是臨時砌壘土牆圈起的大院,平素駐紮一個警戒排,連級幹部輪流值班,張勳則大多數時間呆在城郊軍營,偶爾來軍部轉轉。
當坐在冷冷清清的窯洞接待室中見到呂德忠進來,焦老闆趕緊站起身,拉著呂德忠的手,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了,“老總啊,您可得給我做主啊,我這一輩子的積蓄就這麼沒了,您都是我的親人,我不找咱國內的親人我找誰啊我?”
呂德忠心中就有些無奈,其實焦老闆的紡織廠的幾臺機器不過是國內最早興起小作坊時所用的手動紡紗機,而且他用的是國內淘汰的舊機器,根本不值幾個錢。
可是話又說回來,國內真正的有錢人又哪裡會來阿富汗開工廠?焦老闆以前也不過是國內小作坊的管事,雖說衣食無憂,可又不甘心就這麼過一輩子,所以舉家借債購入了幾臺淘汰的機器來阿富汗辦廠,結果鬧了個血本無歸,也實在慘了些。
“來,您先坐下,喝口水。”呂德忠將焦老闆按在木頭凳子上,又用茶缸子倒了杯水送到焦老闆手裡,焦老闆惶恐的一個勁兒站起來,都被呂德忠按坐下去。
呂德忠在對面坐下,琢磨了下道:“焦老闆,您知道的,阿富汗國王的告國民書裡,已經答應了不論過去他的臣民站在什麼立場,都一律既往不咎,如果咱去算舊賬,可不言而無信嗎?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