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民抗議活動逐漸增多,對生活不滿的下層民眾,多將潦倒的生活歸罪於中國商品的傾銷,在別有用心的鼓動下,開始加入了排華的行列。
可以說,這是中國人將影響力擴張到日本後,日本人各階層排華勢力的一次總爆發。
在周邊諸國中,實則中國對日本的內政干預也是最多的,甚至將日本王族秘密“保護”起來,這也使得中國對日本的政策在日本國內受到了最多的指責,而對朝鮮、越南等屬國,則遠遠沒有這麼多麻煩。
……
文華殿,周京山、李鴻章、沈丙瑩、鄒凱之四位總理大臣以及外務大臣張有存俱在,坐在最末位的,尚有內務府總管大臣瑞四。
不消說,召集臣工議的正是日本局勢,瑞四出席,主要是彙報一些來自日本國內的情報,許多絕密情報,周京山等大臣是第一次聽聞。
比如新選組正在策劃對中國商人連續的襲擊;比如新選組、白虎組核心成員的情況,行動隊的武器配置等等,內務府都有自己的估計,根據情報來源,大體上不會出現大的偏差。
松平容保與英國人、美國人的特殊親密關係,令周京山等人也感覺到了事態的緊迫性。
美國商人和船隊出現在太平洋區域的頻率漸漸增高,顯然南北戰爭、東西大鐵路貫通之後,美國人開始了尋找海外貿易路線之旅,而遠東地區本來是其最有利的商品傾銷地,現今,卻完全成為了中國人的勢力範圍。
一些美國商人,自然希望儘快尋找到東方貿易的突破口,日本,就成了他們的第一選擇。
其實在會議召開前,瑞四就提議把松平容保暗殺,一了百了。
沈丙瑩,是維新派代表人物,在對外交往上,他則多少受孟子影響,信奉仁義之道,對日本一事,他則認為帝國應該保持克制,避免與日本發生衝突,不然對整個東南集團,也容易產生宗主國恃強凌弱的印象。
帝國低調處理,施加一定的壓力迫使日本政府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令其自己疏導民意調節政策的偏差。
沈丙瑩的觀點與張有存恰好相反,張有存的摺子上稱,日本雖彈丸之國,但國民桀驁不馴,常有慢中華之心,該當趁此良機派兵前往勘定。
此時雖然沈丙瑩開言在先,張有存也毫不含糊的闡明自己的觀點:“聖上常懷仁德之心,日人卻無感恩之念,松平之流,殊非特例,以臣愚見,布武於江戶,方能震懾跳梁小蚤,令日人知我中華天威。”
葉昭默默的品著茶,其實要對付日本國,現今手段多了去了,透過經濟手段令其紙幣系統崩潰都毫無問題,但一個混亂的日本國對中原帝國來說並無益處。
只是天下大勢分久必合,日本國群雄割據已久,加之是貴族院、大統制的政治構架,這些年下來,顯然從民間也好、上層貴族也好,心理上都已經無法接受這種過渡性的政體,排華也好,親華也好,甚至請求接回王室的呼聲也好,都是渴望變革的一種訴求。
帝國,又該在即將到來的這場變革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就在葉昭默默思索的時候,殿門外匆匆走入一名侍衛,快步來到葉昭身前,將一份緊急電文呈給葉昭。
拿過電文,葉昭眉頭猛的緊蹙,來自江戶情報站的急電,又有三名中國商人在鬧市被人槍殺。
葉昭將電文傳給周京山等人看,說道:“就這樣吧,外務部這就發個宣告,譴責日人行徑,再召開東南聯盟安全會議,此事由東南集團框架內解決。”
周京山等人默默點頭,大皇帝外交手腕運用之純熟,實已爐火純青,沈丙瑩擔心的問題現今就再不是問題。
東南國家集團總部設在奉天,各國都派有常駐代表,第二日下午的緊急安全會議上,中國向各國通報了中國侍衛在江戶遇襲事件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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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於朝鮮準備發起的暫停日本東南條約締約國考察物件之身份的決議投票,中國予以了阻止。
接下來幾日,中國外務部多次召見日本大使,同時照會日本外務省,敦促其立即捉拿殺害中國商人的兇手,同時取締各種非法武裝組織。
在中國人的清單上,“新選組”、“白虎組”、“赤報隊”等等十幾個武士組織被正式列為非法組織,其核心成員被列為要犯,要求日本政府緝拿引渡給中國,這份引渡犯人名單,超過了五十人。
而十幾日後在養心殿東暖閣,三條夫人前來拜見葦月伊織也就多了另一層意味。
葦月伊織前兩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