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定知道憑藉百十號人難以驅逐敵酋,不知為何這般魯莽?”
範文宣臉色變了變,張阿生更是嚇了一跳,他知道這個表兄心高氣傲,受不得別人惡語相加,更莫說陌生人一上來就直斥其非了。
誰知道範文宣打量了葉昭幾眼,問道:“冒昧問一句,文先生可知道靈山號?”
葉昭微微頷首,坦然道:“那是我的船。”範文宣雖然沒去酒店拜會葉昭,但靈山號與這位“武器大王”文先生來到新嘉坡的訊息他是必然知道的。
範文宣微微有些驚訝,他也不過是見葉昭氣度非凡,倒令他第一時間聯想到靈山號的文先生,隨口問一句,卻不想,這位正是那位武器大王。
他看了張阿生一眼,不想這位掛名老表卻能結識這般人物?
葉昭笑了笑道:“現在範先生可以暢所欲言了麼?”
範文宣道:“文先生定也知道我等的用意。”
葉昭微微頷首:“無非是借東風,借中國抗英倫,只是卻未必會借給範先生這股風勢吧?”
範文宣道:“天朝欲取得馬六甲已久,若新嘉坡能獨立建國,此乃大帝所喜見,而若任由英人誅滅獨立黨,怕馬六甲至此盡被英人鉗制,是以大皇帝無論如何,定會保全獨立黨之存在。”
葉昭笑道:“這就叫騎虎難下。”
範文宣微笑,道:“雖有不敬,但的確如此,想中國大皇帝文韜武略,定有保全獨立黨之法。”
葉昭微微頷首道:“然則範兄想過否,除黑非洲大陸,中國艦隊多年未曾西進,馬六甲便算在英倫之手,於中國商隊無損,或許中國本就不欲西進與列強爭雄,現今民選執政,動刀兵便會難上加難,而貴黨今日之舉,或許已經令天朝內閣厭惡,更有失信英倫之嫌,何況區區一個獨立黨,借勢已屬不易,卻欲綁架中國之對英外務,如鼠搏豹耳,一朝被棄,丟的是範兄萬千同志的性命,新嘉坡幫派繁雜,北京內閣只需另外扶持便是,稍假時日,定可比得上今日之貴黨。範兄不覺得這賭局太大了麼?”
範文宣被葉昭一席話說得冷汗直流,想反駁,卻知道對方字字珠璣,無從辯駁,他更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了個大錯誤,一個可令獨立黨陷入萬劫不復的錯誤。
葉昭拿起茶杯吟了口茶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