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難為你了。”黃幔後悠悠嘆了口氣。
“只恨乾王專橫,委屈了太后!”到此刻,袁甲三再無顧忌,口口聲聲都在抨擊葉昭。
“高溱一事你知情否?”
袁甲三一滯,想了想,說道:“臣略有耳聞。”聖母皇太后比母后皇太后精明,一些事可瞞不住她。
黃幔後就沒了聲息。
袁甲三不敢說話,伏地,心內忐忑。他是南歸第一位總督,更是擁護皇上和太后中人臣之威望最高者,若能扳倒乾王,他就是當之無愧的南朝襄贊首輔,就算沒有乾王的權勢,那也必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好一會兒後,黃幔後終於響起了聖母皇太后清脆而又有著難言威壓的聲音,“你明日遞上告病的摺子。”
袁甲三一呆,愕然抬頭,又急忙伏下。
“事情我心裡有數,你的性情,景祥的性情我都明白,你且先告病,我自有主張。”
“是!”聖母皇太后剛毅英明,袁甲三知道她定然心內有計較,更不敢違拗,伏地磕頭。
“你就跪安吧。”
袁甲三忙磕頭:“臣袁甲三跪請聖安!”起身,倒退而出。
……
葉昭、蓉兒、蘭貴人三人用了晚膳,蘭貴人說有要事與葉昭商量,蓉兒自回房看書。
蘭貴人和葉昭則進了二層東側休息室,紅毯鋪地,牆懸山水畫,隔著玻璃窗,更可以見到不遠處林木蒼茫,雲霧遮山。
“皇嫂,我們在蘇中打了個大勝仗啊!”兩人隔茶几坐下,葉昭就笑著說。
蘭貴人輕頷粉腮,說道:“老六鬥不過你。”又道:“咸豐爺在世的話,也鬥不過你。也許康熙爺乾隆爺在,才能和你過過手。”
對於所謂康乾盛世,葉昭自然嗤之以鼻,說起來,雍正倒辦過幾件實事,對於少數民族政策以及賤民的政策,頗有幾個不錯的點子。
不過這話自不能說,顯得自己忘本。
蘭貴人聰慧,自然能發現葉昭不以為然的蛛絲馬跡,淡淡道:“你倒高傲的很呢。”
葉昭道:“這可不敢。”伸手摸出煙,想了想,扔在了几上。
蘭貴人卻是摸起煙包,笨拙的從裡面彈出一顆煙,遞給葉昭。
看著絢麗長長指套中的香菸,葉昭微微怔忪,隨即接過,說道:“這可是你同意我吸的。”有不吸菸的人在,葉昭一般不會點菸,但對著蘭貴人,突然葉昭就覺得頗有意思的,這個女人,雖然不是那揹負了無數罵名的權力人物,但令其嚐嚐二手菸,可也挺好玩。
點上煙,葉昭自己也好笑,說起來自己年紀也不小了,週歲的話,可也二十七了,但有時候,還挺孩子氣的。
吐出口煙,隔著煙霧繚繞,打量著這位雍容華貴的盛裝嬌豔少婦。她,真的甘心被自己所用麼?心裡,又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蘭貴人道:“袁甲三我跟他說了,明日他定會遞摺子告病。”
葉昭嗯了一聲,鈕鈷祿氏和葉赫那拉氏,其實比較難控制的反而是鈕鈷祿氏,比起蘭貴人,鈕鈷祿氏更純良不假,卻也更為較真,絕不會背叛咸豐與自己同流合汙。
“景祥,再教教我跳舞吧。”蘭貴人突然說。
葉昭略一猶豫,隨即掐滅菸蒂起身,說道:“回頭啊,咱去練練網球,比跳舞好,對身體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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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著蘭貴人雪白滑膩小手與略顯冰冷的鎏金指套,葉昭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若說以前教她跳舞,實在存了拉攏她之心,今日之蘭貴人,實則和自己的階下囚也沒有太大區別,這個令萬千人痛恨懼怕的女子,竟然懾於自己的淫威幫自己辦事,想想倒也好笑。
稍一低頭,就是蘭貴人雪白的額頭,那面板極為細膩,據說其每日都用蛋清敷面,脂油更是老字號特製,摻有胭脂和香水,色美氣香,滑柔無比。
跳了幾步,葉昭笑道:“你這舞步挺好了,可不用我教了。”正想放開她的手,誰知道蘭貴人突然腳下一滑,葉昭下意識的急忙伸手一攬,誰知道無巧不巧,不知不覺正好跳到了軟榻木階之旁,葉昭腳下一絆,就和蘭貴人一起結結實實摔進了軟榻中。
軟玉溫香,豐腴滑膩,蘭貴人的柔軟胴體就被葉昭壓在身下。葉昭就算與蘭貴人跳舞,實則也與她距離極遠,手只是輕輕搭在她腰間,此刻真個銷魂,那滑膩柔軟的身子,宛如雲朵一般,壓在上面令人骨軟筋酥。
幾乎貼著蘭貴人俏臉,微顫紅唇就在嘴前,撥出的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