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未來之中國能有個比較公平的競爭環境,有個公平的政治制度和經濟體系,每一個子民在這個體系中都能得到應有的尊重。就好似這幾名可憐的女子,要保護其隱私,不要無時無刻揭破她們血淋淋的傷口來為國家體系服務。這,就是在尊重她們。”
李小村默默的點頭,咀嚼著攝政王的言語。
此時侍衛匆匆而進,送上一封電文,現今蘇中、皖南、荊北到處烽火,戰報頻頻。
這封電文是從貴州發來的,趙三寶在電文裡說,抽調各處人馬加之新徵募兵丁,擬組建的西征兵團兩萬人已經徵募完畢,現今正進行簡單的訓練,準備從雲南過金沙江,襲寧遠插入川中。
葉昭琢磨了會兒,問李小村道:“領了紙幣,花用方便麼?”本月南朝各部衙薪金,包括李小村等議政大臣,全部領用的紙幣。
李小村道:“聽下面人講,經常去的酒樓茶館,倒是沒有拒收紙幣的,只是小攤子,往往認銅錢不認紙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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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昭嗯了一聲,算是開了個不錯的頭,但現今剛剛散出去一小部分紙幣,又僅僅能聽到大城市的反饋,等一億元紙幣全部散出去,怕就沒這麼順當了。
不過一千萬銀元,就算全部被兌換南朝也支付的起,倒不會有大的風波,實則現今紙幣破產就怕發行量大了以後,受謠言之類的影響出現兌換狂潮,那時節才真正危險,所以這個紙幣發行量一定要控制住,財富創造效率也一定要跟上。
“袁甲三還病著呢?”葉昭淡淡問。
“是。”李小村神情就是一肅,自從袁甲三聽聞攝政王要他遞辭呈的風聲,馬上抱病不起,看來,是絕不甘心就這麼退下去了。
“病了,就更要好好將養。”葉昭端起茶碗,抿了一口。
李小村道:“是,臣午後去探探袁大人的病情。”
看了眼自鳴鐘,葉昭道:“你就下去吧,我去上海見聖母皇太后。”
去上海?李小村呆了一呆,那畢竟不能完全說在南國掌控中,王爺執意撤辦袁甲三,與兩宮關係降到冰點,而宮廷之鬥那可真是血雨腥風,攝政王威信再高,卻也不可大意,此去上海可莫出什麼事端。
不過這事兒自不是他能插嘴的,只能躬身告退。
幾乎是葉昭表態要袁甲三退下去的當日,蘭貴人就拍來電報,說是來金陵看蓉兒。但其輪船到了上海,蘭貴人卻又拍了一份電報,原來昨日滬寧鐵路發現炸藥,想來是北國人意圖破壞,加之這次蘭貴人坐火輪船很遭了些罪,不想再進江輪裡顛簸。蘭貴人隨行親衛更擔心其安全,勸其在上海逗留兩日,等時局穩定再來金陵。
藉口一籮筐,葉昭不管其什麼心思,可就等著她過來呢。
出發去上海前,葉昭又接到蘇中的電報,因為鄭澤武突然攻擊皖南,苗沛霖部極快退兵,將彭玉麟的左翼完全暴露給了平遠軍,現今紅娘已經將彭玉麟部困於泰州一帶。
葉昭看了電文一笑,苗沛霖從來是鼠目寸光,這輩子看來是改不了了。
……
蘭貴人住在上海海格路的亨得利酒店,自然是將整個酒店包了下來。亨得利酒店位於公共租界,葉昭不知道蘭貴人的隨從是真不懂還是刻意為之別有圖謀,怎能住在租界中呢?
葉昭坐輪船來的上海,到上海已經是五更天,稍事休息,天色剛明,葉昭就驅車直奔亨得利酒店。
亨得利酒店三層樓,從外面看金碧輝煌,宛如一座紅色小宮殿。
蘭貴人也是剛剛起身,正準備用早膳,此時葉昭就到了。
葉昭來上海帶的侍衛固然不少,但見蘭貴人,卻只跟了十幾名親衛,比起酒店中戒備森嚴的大內侍衛,可就真的被人家淹沒了。
在豪華套房外的客廳接見葉昭,小安子和兩名宮女伺候左右,屋內清香怡人,想來早就燻過了。
“皇嫂,想不到您現在住這洋人房子也習慣了。”和蘭貴人隔著茶几相對而坐,葉昭就是微微一笑,說實話,蘭貴人風姿綽約坐在沙發上,那小旗鞋,華麗尊榮旗袍,委實別有一番風采,尤其是對於葉昭來說,更是覺得新鮮。畢竟對面這女人,可是統治過大半個中國,以頑固著稱,歷史上最有權力的幾名女人之一。
“沒吃飯吧?”蘭貴人淡淡的問,雪白俏臉,看不出喜怒哀樂。
“是。”葉昭話音剛落,面前就擺上了銀碗銀筷。
看了眼安德海,葉昭笑道:“小安子,你呀,是個厲害人物。”
小安子臉色一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