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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克州長感覺得出蘇老大態度的轉變,現今的他,更多的是作為中國領事說話,而再不是以前旅居布里斯班的中國商人。
“蘇領事,李將軍,我希望你們清楚,貴國海軍軍艦在未得到昆士蘭政府同意下,擅自停泊在昆士蘭港口,完全可以說是非法入侵。”庫克壓抑著心底的憤怒,語氣漸漸強硬。
李成謀放下了咖啡杯,語氣和他的人一樣,給人硬邦邦的感覺:“州長閣下,你們對華人的殘害,是嚴重的挑釁行為,而且,已經驚動了大皇帝陛下,如果閣下一意孤行,我不敢保證事態的發展能在您或者我的預期中。”
聽到這位帝國海軍將領提到了“中國皇帝”,庫克州長的一口氣立時就洩了,看來中國海軍的行動並不是孤立事件,而是經過中國皇帝批准的行動。北京的那位帝王,神秘而威望卓著,是任何西方政治家都盼望能與之會晤的人物,雖然許多西方政治家對他並沒有好感,覺得他危險而咄咄逼人,但不得不說,隱隱的懼怕中,許多討厭他的政客同樣以獲得他的接見而引以為榮。這位君主對時事的評論無時無刻不在牽動著整個歐洲的神經,每句話都可能代表著未來世界大勢的風向標。
現今,中國艦隊到達布里斯班,又意味著什麼?
庫克州長告辭時,還在絞盡腦汁的思考這個問題。
……
瀕臨碼頭的新倫敦大道,出現的藍白軍裝的中國海軍給本地人帶來的感覺是新奇的,從中國軍艦靠港第二日,每到中午時分,便是中國海軍士兵上岸時間,散心遊歷,每次三小時,按時歸隊,每次上岸十幾人為一隊,均有校官帶領,嚴禁任何士兵個人行動,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糾紛,而在布里斯班本地的報紙上,中國軍艦也變成了昆士蘭州政府邀請的正常訪問,這是昆士蘭政府公佈的資訊,以免造成市民的恐慌。
與帝國海軍走在一起,來喜心裡洋溢著一種說不上來的情緒,今日他與高掌櫃作為嚮導,成了其中一隊上岸士兵的導遊,這隊士兵由第三編水手正頭目、副軍校鄭文恆帶領,鄭文恆是一位二十多歲的青年,濃眉大眼,生龍活虎,他是福建長樂人,和高掌櫃是同鄉,在異域之地,自然很快熟絡起來。
高掌櫃此時也頗有感觸,前些時日也是這個時辰吧,本已以為必然葬身於暴徒的圍攻中,今日,卻與來自本土之甲兵在這布里斯班同行,遠遠白人們或好奇或警惕的觀望,更令人不得不嘆息,帝國兵威之盛,只有他們這些原本的海外棄民才有切身的體會。
此時一間商鋪裡,禮帽掩蓋了面目的鮑里斯,正嫉恨的看著這隊耀武揚威的中國士兵,事情發展到這步田地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想,現今的他已然成了通緝犯,東躲西藏的度日,而中國人的軍隊甚至大搖大擺出現在布里斯班大街上,他很想衝出去把這些中國人殺光,但從報紙的渲染中他知道,中國海軍的戰鬥力已經列於世界三甲行列,造訪布里斯班的中國蓬萊號更是號稱中國的皇家珍珠號,甚至擁有比今年在倫敦下水,令所有英帝國公民都自豪無比的超級戰艦“皇家珍珠”號更恐怖的攻擊力。
現今的他只能東躲西藏,但他州政府內部的朋友跟他說,一切都會結束的,從新加坡來的密電,大英帝國亞細亞艦隊已經作出反應,定然會將中國戰艦從布里斯班驅逐。
所以現在的他,只能等。
不僅僅鮑里斯在等,羅斯小姐同樣也在等待回中國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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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丈夫都在計算田產物業價值,羅斯小姐知道,這件事完結後,她就會和丈夫一起回中國生活,這裡的財產,會被來自北京的一個商行收購,同時帝國政府也會委任正式的外交官來布里斯班赴任。
在侍女的陪同下站在這艘鉅艦的甲板上,眺望遠方海天一色,看著近在咫尺能將她整個人吞下去的巨大炮口,羅斯小姐比誰都清楚丈夫那拳拳愛國之心從何而來,而她,只想和丈夫平平安安的生活,她只希望這場糾紛快些結束。
跟隨丈夫在南洋生活過,所以她很難理解澳大利亞一些自高自大的白人至上主義者的思維,在東方,中國人才是這片海域的主宰,南洋一地的荷蘭人也好,西班牙人也好,包括許多英國商人,都是在中國人的庇護下才能在這一帶自由貿易,免受海盜侵擾。懸掛著中國國旗的商船,幾乎在南洋通行無阻。就算是大英帝國,因為真正在其控制下,只有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