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問小滿月:“好吃不?”小滿月也是點小腦袋。
葉昭忍俊不禁,正笑,外面侍衛匆匆進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葉昭微微點頭,侍衛就退了出去。
不大一會兒,就聽外面有馬蹄疾響,由遠而近,到了草鋪前有漢子吆喝:“籲——籲——”,想來拉住了馬韁。
剛剛侍衛正是跟葉昭稟告此事,從千里鏡中看到有快馬而來,這年月能騎馬的,都不是好相與。
草簾一挑,寒氣吹入,走進來兩名彪悍漢子。
“師叔!”見到朱九棠,兩個漢子都抱拳行禮,青幫的規矩,不論男女,高一輩者稱為師叔。
朱九棠微微一怔,問道:“怎麼就你們倆?你們師傅呢?”這兩人都是趙阿採的弟子。
一名長臉漢子笑道:“師叔放心,明後天準到,在龍巖遇到點阻滯,現在已經起行,師傅怕師叔擔心,派我和六子前頭來給師叔報個平安。”
哦,朱九棠這才鬆口氣,這一趟是從福建送一批銀子來廣州。現在各省商人來廣州者極眾,晉商、徽商大量的白銀運入廣州,概因人人都覺得,現今在廣州財產才最能得到保障,行商走遍天下,這銀子和根基嘛,還是放在廣州保險。
不過雖然銀子在源源不斷流入廣州,可多走水路,加之現在行鏢,遠不過鄰省,能接到福建到廣州的這筆數萬兩銀子的鏢可是大買賣,如果有個閃失,鏢局就賠大發了。
“遇到什麼阻滯了?”朱九棠自要問個清楚。
“這……”長臉漢子看了葉昭一眼,有些猶豫。
朱九棠笑道:“但說無妨。”怎麼看,葉昭也不像是作奸犯科的人。
“是,是在龍巖一家酒館,遇到一夥硬點子言語不和動起手來,咱們吃了虧不算,李師叔還一定要師傅登門去道歉,賭咒發誓的說,他認識裡面一個人,是在京城當差的,旗人,大內侍衛。李師叔說的煞有其事,師傅謹慎,就叫大夥歇了一天腳,他親自尋訪客棧登門拜訪,可早就找不到人了。”說著話長臉漢子冷笑:“李師叔這些年被官府嚇破膽了,越老越糊塗。”
朱九棠微微蹙眉:“目無尊長,越說越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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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臉漢子縮了縮舌頭,不敢再說。葉昭卻來了興趣,大內侍衛?跑福建龍巖來做什麼?問道:“這位大哥,李師傅確信沒看錯人?”
長臉漢子斜了葉昭一眼,卻不說話,顯然是個橫角色,不是誰都搭理的。
朱九棠詫異的看了葉昭一眼,不知道他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