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害他也沒機會了。
這裡的樹根幾乎都有我的兩三根大腿粗細,糾結在一起,碰到的地方已經融成一體,沒碰到一起的地方就鏤空成一個個窟窿,時間長了,融到一起的地方多,裡面鏤空的窟窿就四通八達的。這在榕樹林裡面很常見,有大片榕樹的地方,甚至整片林子都粘在一起,裡面一個樹洞連著一個樹洞,進去就出不來,比鬼林子還邪。
我們抓著樹根轉了一圈,發現這裡年代實在太久,包的非常徹底,看不到下面是什麼。這些樹根又砍不動,不知道如何是好。呆了片刻,王老闆說可能要從這些樹根之間的鏤空裡看下去才能看到,咱們分頭找,一個洞一個洞照過來,肯定能看到。
我說蓋的這麼厚,這也不太可能。不過他沒準備和我討論,只是抬了抬手讓我去做。
我隱約感覺上這人十分的暴戾,和以前我認識的那個王胖子有些像。心說他們該不會是親戚吧。不過我認識的那個王胖子可可愛的多了,而且很爽快,這人太陰了,雖然表面上笑呵呵的。
這些樹根盤在這裡,像一個墳墩一樣,用手電照到那些鏤空的窟窿裡,也照不到底。我們搞了半天,累的一頭是汗,還是什麼都看不到。我還把腰給閃了,酸的我直冒冷汗。
兩個人這下沒辦法了,王老闆看了看我,忽然罵了聲:“王八蛋,難道李琵琶這衰人算計我?”
我心裡也嘀咕,這裡既然什麼都沒有,為什麼老癢要這麼強調。他應該不會開這種無聊地玩笑。問題還是出在我們身上。到底出在哪裡,哪裡疏忽了?
兩個人都不說話,靜靜的在那裡想事情,我想著老癢一路過來和我說的謊話,這些謊話不管是出於什麼心態,無非是想把我引到這個地方來,可到了這裡之後,卻什麼都沒有看到。而那個所謂的不能告訴我的,而且就算我知道也是不會去做的好處,到底是什麼?現在還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正想的出神,王老闆突然推了我一下,我轉過頭想說話,他做了個讓我別出聲的手勢。
我心說幹什麼,他擺了擺手,小心翼翼的拉我蹲下來,仔細去聽那樹根裡面。
我立刻凝神靜氣,側耳去聽。這裡沒有風聲,在這寂靜無緣的溶洞裡,貼著那樹根,清楚的聽到樹根裡面傳來一聲一聲地的:“的~的~的”聲,好像有人被凍的磨牙。
那聲音並不太,不注意必然聽不見,很主意規律,和血屍的聲音完全不同,也不會是那些蟲子在樹幹裡爬行發出地聲音。
王老闆輕聲說話:“這聲音每一聲的間隔都一樣長,好像是個和尚敲木魚一樣,有可能是什麼機關動作的聲音,這裡面的確有東西在只是不知道是活物還是死的。”
我開始冒出白毛汗,這幾千年的老樹根裡竟然有人磨牙,難道是遇到了樹妖了不成。我剛想說話,王老闆抿著嘴巴搖了搖了頭,舉起短步槍,拉上槍栓,讓我跟上,自己躡手躡腳的建著聲音走去,我們走到一個榕樹根洞邊上,發現聲音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王老闆開啟手電往洞裡一照,聲音噶然而止。
他瞄了眼我,輕聲說道:“沒錯,應該就是這裡。你朋友和河木集說的東西就在這裡面,可能得從這裡進去才行。”
我皺了皺眉頭,說道:“這裡面的根系洞非常複雜,比那些溶洞地形的要的多,而且不知道這銅柱是不是空心的,貿然進去,可能會有危險。”
他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所以我們兩個不同時進去,先下去一個探路。”
我心裡咯噔一聲,心說你該不會想讓我進去吧。
王老闆看我猶豫了一下,把短步槍舉了起來,輕聲說:“我太胖了,你先下去,我跟在你後面,給你殿後,你放心,不會出事情的。”說著他推了我一把,將我往那個洞裡推去。
我低頭看了看下面,一片漆黑,回頭一看,他正面目嚴峻地看著我,臉上透出一股子陰縻的表情。我咬了咬牙,只好又帶上頭燈,再次充當趟雷的角色,剛想進去,王老闆又把我叫住,遞給我一隻小型的對講機,說道:“如果裡面很深,就用這個,去吧,後生仔有前途。”
我心說有這麼好的東西,怎麼不早拿出來,接過來先熟悉了一下使用方法,然後放進兜裡,說道:“王老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這是給你去拼命,你怎麼樣也要給我點武器,萬一我掛在裡面了你也沒戲了,對吧,你不給我槍,冷兵器總要給把吧?”
我接過匕首,發現是那種長柄獵刀,專門用來刨皮用的。心說有總比沒有強,操了一聲,頭一低鑽進洞裡,聞到了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