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見三個小的各有各的形狀,少不得哄著她們離開。李令月還小,懵懵懂懂也就跟著阿韋走了,上官婉兒卻拉著李焱孃的手低聲踮腳問道:“焱娘姐,我看師傅也很喜歡你,他有沒有對你做過這種事?”
這一問之下,即使李焱孃的臉皮已經達到了相當的厚度,也不禁有些吃不消,只得沒好氣地捏了捏上官婉兒那粉嫩的面頰。
“小傢伙,要知道這些,你還是趕緊長大吧!過個五年,你就明白了!”
第六百五十七章 李六郎思勤奮,李上皇思避暑
李賢從來就是一個懶惰的人。醉露書院當然,他也不是沒有過曇花一現的勤奮。想當初剛剛抓到李績這個師傅的時候,無論李績再怎麼折騰想讓他知難而退,他愣是堅持了下來,而且一下子就是十年。之後某次追殺欽陵直接跑到涼州,結果遇上了西北大戰。自告奮勇前去高句麗督戰,結果陰差陽錯也上戰場溜達了一圈。
從這種程度上來說,他也並不是吃不起苦。
但是,能夠吃得起苦並不代表李賢就願意吃苦。從本質上來說,他是貪圖享受的人。只有當這種享受面臨迫在眉睫的壓力,或是親人朋友遭到了損害的時候,他才會爆發。其他不爆發的時候,他那種懶洋洋的架勢足以讓每個認識他的人恨得牙癢癢的。
所以,在昨天晚上破天荒加班到宵禁之後,無論是上官儀還是郝處俊,都沒有奢望李賢今天能準時出席——換句話說,他即使能夠來上朝,這就是一個很難得的結果了。於是,當李賢頂著一張精神煥發的臉孔來到了天津橋上,笑呵呵地和官員們打招呼的時候,四周眼珠子何止掉了一地。
上官儀就在那裡揉了好幾次他已經有老眼昏花態勢的眼睛,隨即拉了拉郝處俊的袖子:“我是不是看錯了,今天他居然天還沒亮就等在了天津橋?”“你沒看錯。”郝處俊苦笑了一聲,頗有一種太陽從西邊出來的觀感,“我倒是覺得,他有可能是昨天晚上又受了什麼刺激,這才一大早出現。我和你打賭,他今天朝議上必定要發難,你信不信?”
上官儀郝處俊在那裡竊竊私語,另一頭年富力強的劉之則是和李賢開起了玩笑:“殿下今兒個來這麼早。你看大家都給你嚇著了。趕緊通個氣,究竟有什麼大事?”
老子難得勤奮一回不行麼?李賢沒好氣地丟了個白眼,見不苟言笑的裴炎也像看外星人似的盯著他直瞅,乾脆直接瞪了回去,悠悠然踱步到了一群年輕官員中間。醉露書院說年輕,其實能五日一朝的官員中間。要年輕也有限,一般小四十是最低門檻。所以他這麼個年紀站在其中頗有些鶴立雞群。
盛夏日的清晨不比其他時候,太陽早早地升上了天空,這天津橋上遮沒法遮,擋沒法擋,人群中漸漸就多了一種燥熱。李賢原本就是急性子,平生就是怕熱不怕冷,不禁拿出了隨身的摺扇搖了幾下。他這麼一開頭,其他人登時也忍不住了,於是。天津橋上呼啦啦一片摺扇,上頭有山水有花草有美人,煞是一片好風景。
比起放置方便地摺扇,以前那些團扇羽毛扇之類的怎麼也沒法帶進皇宮這種辦公場所。從這個角度來說,李賢的推廣無疑具有異常重要的意義。
上官儀郝處俊等老資格的重臣最初還自矜身份,不願意加入搖摺扇的行列,但隨著額頭上佈滿了細密地汗珠。他們不得不跟隨其後仿效,心中免不了詛咒一番負責通關放行的衛士——大熱天地。早放行一刻鐘會死麼?
就在無數人無聲的詛咒聲中,天津橋的關卡終於開了。幾個羽林軍衛士忙忙碌碌,壓根沒注意到從身旁經過的官員眼神中露著兇光。而走在最前頭的李賢忍不住在心裡琢磨,是不是應該在這年頭推行夏令時,也好讓大家少曬一點太陽?
這該死的夏天什麼時候才能過去!
不單單李賢和那些在外頭曬了好一會太陽的官員在思考這個問題。洛陽宮中也有人在想這個問題。李弘秉性脆弱怕冷不怕熱。但這指的只是尋常的熱度,這種天就有些吃不消了。李治和武后就更不用說了。昨天晚上激情纏綿地結果就是一身汗,這天亮沐浴之後,如今又是一身汗,這種日子如何過得?
宣政殿附近沒有栽樹,自然聽不到那些沒完沒了的知了叫聲,可即便如此,炎熱的天氣仍然讓大多數人失卻了精神。醉露書院再加上按照先前的構架,如今李治這位太上皇處分的是軍國大事,在沒有軍國大事的時候,人們也就想著少騷擾這位太上皇。
然而,一直以來在朝會上無精打采作泥雕木偶狀的李賢,這一天卻不知道哪裡來地精神,忽然提出了一系列議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