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李賢跑了,但于志寧的話卻沒說完,一轉身又盯住了李敬業等人:“你們是沛王殿下的伴讀,平日固然不能違逆他的意思,但身為伴讀,平日演武之時自然得全力以赴,但這上下之分不可拋諸腦後,不可生驕……”
李賢能夠一溜煙地滑腳,李敬業等人就沒有那麼好運氣了。大日頭底下,四人被于志寧的滔滔不絕說得欲哭無淚,全都像蔫了的白菜似的。而李弘面帶微笑地站在一邊,心裡卻盤算著什麼時候讓李賢教自己一手——伴讀若是都那麼死板,未免也太沒有趣味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美女和老蘇共作掩護,我且囫圇吞棗
官好不好?
問十個人,十個人都會說好。起居八座一呼百諾,誰不想過人上人的日子?只不過,同樣是做官,有的人不消十幾年就能官居宰相從此榮華富貴,有些人卻苦熬一輩子,到死也不過一個小吏,究其原因一為家世,二為機遇,前者乃是天生註定,因此這際遇二字,往往是大多數官員一輩子最最看重的事。
而對於李賢來說,他根本不用考慮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如今是要錢有錢,要人有人,這權雖然不大,但勢卻無人能及——除了李義府這樣不領顏色的人之外,有幾個人吃飽了撐著敢來惹他這個皇子?就是李義府,最近雖然在朝中鬧得不得消停,卻也不曾再來找他的麻煩。
然而,在於志寧面前,自詡文武通吃的他卻不得不老老實實的,唯恐一個不好把這個白髮蒼蒼的老頭氣得背過氣去。然而,他死記硬背的功夫能夠應付于志寧,其他人可就慘了。李敬業好歹當初讀過不少書,在老於的狂轟濫炸下還能勉強支撐,程伯虎薛丁山屈突仲翔卻無一不是看到書就犯困的人,七天之中,他們也不知道吃了多少戒尺。
好容易捱過了這七天,一直恭送于志寧到門口,直到那個消瘦的身影再也看不見了,李賢立刻毫無風度地一屁股在臺階上坐了下來,長長噓了一口氣。他這個頭子都這麼做了,其他人自然有樣學樣,坐下之後紛紛瞧著自己的手心,全都哭喪著臉哀嘆連連。
程伯虎乾脆四仰八叉地躺了下來,粗聲粗氣地埋怨道:“幸好只有七天,否則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李敬業雖說挨批捱得少,卻也不想在這種高壓的環境下過日子,此時便涎著臉對李賢道:“六郎,你平常辦法多多,趕緊想想法子。這於大人的死板是有名的,要再讓他這樣折騰下去,我們哪裡吃得消?實在不行,不如用那個法子?”
李賢當然知道所謂的那個法子是什麼意思。想當年,他為了給李弘支招,可是曾經給於志寧和那些東宮師傅下過藥。問題是,如今不比當年,不說李弘知道這法子,這于志寧的年紀可是一大把,要是弄出大問題來,他絕對承擔不起。畢竟,認真算起來,老於還是個可憐人。
再說了,讓老於給這四個傢伙下下猛藥,似乎還是有好處的!
當下他便瞪過去一眼,沒好氣地道:“我有什麼辦法?那是父皇母后欽點的,你要是敢胡來,到時候漏子捅大了,回去你爺爺就不會放過你!橫豎以後三天才一回,每次三個時辰,大家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見眾人無一例外地哭喪著臉,李賢便拍拍屁股站了起來,旋即大聲吆喝道:“好了,別擺出一幅死了老子娘似的模樣,橫豎明天就能出去了!都回去準備準備,明天早上在安上門碰頭,一起去拜訪蘇大將軍!”
說到這事,他自然是恨得牙癢癢的,要不是為了欽陵和金明嘉遇刺的事情,他怎麼會把拜訪蘇定方的事情拖到現在?
“蘇大將軍?”
李敬業和程伯虎異口同聲地迸出四個字,立刻對視了一眼,同時喜出望外,至於他們心裡想的事情,旁人不知道,李賢卻一看便知——這兩個傢伙頭等好色,大約是看上人家老蘇的孫女了。只不過,蘇毓看上去文靜,這骨子裡麼……大約不會遜色於屈突申若的。
而薛丁山和屈突仲翔同樣是大喜,一個是因為有機會得到指點,另一個則是因為有機會搭上蘇家這條線倒騰幾樣兵器。於是,各懷鬼胎的四人紛紛告辭離去,臉上俱是興高采烈。
送走了這四個人,李賢立刻招手叫來一個內侍,吩咐了幾句便把人遣了出去。等到人走了,他方才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可別怪我出賣你們,老蘇當初有言在先,我不得不多拉上幾人同去。再說,人越多,目標越小不是麼?
是日又是一個豔陽天,更難得的是,日頭高照的同時還有一絲涼風,不似之前那樣酷熱難當。李賢匆匆自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