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為難,既然是我所說,自當算數。再說我爹與你們的爹也是兄弟相稱,你們想必也是知道的吧。”紫虛真人截道。
“那…那就……卻之不恭?古…古大哥……”驚鴻低著頭喃喃自語,臉色古怪,似乎是自己都不敢相信。
“這就是了!”紫虛一拍大腿,似乎倒是他撿了一個大便宜。
……
“啊,對啦,那問一下古大哥,你這把劍什麼來頭啊?”驚鴻這一放開了,率真的心性立即就顯露無疑。若風還頗為擔心這位真人是不是在那他們開玩笑,卻聽這個紫虛真人還真是把自己當大哥了,道:“為兄的這把劍啊,說起來卻不是為兄的。此劍為當年開派立宗之時我凌霄一脈第一任首座之劍,相傳此劍本是天玄祖師所得,後見我凌霄一脈第一任首座祖師精通劍術,便是在整個宗內也是無雙,就將這柄洪荒神兵贈了。”紫虛真人頓了頓,繼續道:“此劍乃是我脈首座身份象徵,一直流傳於歷代首座之手,我也是二十年前自我爹手中接過這柄上古神兵的。”
“還有啊,爹說這柄神兵放眼神州,也是絕無僅有的,堪稱天下劍中至尊呢。還有爹說,等我修煉到玉清至清境能有御劍之能時,就將他原來用的那把仙劍送給我呢。”清竹不插嘴是不可能的,這已經不是第一次……
若風雖然仍是滿腹疑問,但至少此時確定這位真人跟他爹古兮子和她女兒清竹一樣的脾性,真的打算認了他們這兩個兄弟了,也就放心開口了:“敢問古大哥,這隻兇獸可當真是鳧徯?”說著低頭看向那已經斷氣的兇禽。
“鳧徯生性好鬥,然而多是隱於蠻荒邊野之地,不常見的。見則有兵啊!”這位頗為豪爽的一脈真人第一次面露憂色。
“古大哥當知為何?”若風緊問道。
“與邪道有關,前幾日我宗“通玄峰”首座玄極真人曾以先天卦象和觀星測象之術推知一二,當是正邪有戰,而且就是正邪兩道內部,恐也有兵戎之事。哎……”紫虛真人微嘆一口氣,幫若風清理好了傷口,又從懷裡拿出一瓶丹藥,給若風敷上,包紮好傷口,接著道:“另更有匪夷所思之事,卦象晦暗有缺,明顯是有涉及到鬼神妖巫之事。也許接下來幾年內,天下難得安寧了。”
“有這麼嚴重啊?那清玄宗一定會出面制止吧,清玄宗出面的話,不就自然沒事了嗎?”驚鴻道。
“哪有那麼簡單,此次事非尋常,就連我宗也是不可貿然插手的。”紫虛道。
“可是,天下之事,以和為貴。交兵之事乃相殘,相殘則兩傷,兩傷則有害而無益。清玄宗身居天下正道領袖之位,應當是首當其任的吧。”若風頓了頓,接著道:“就算天下將亂,以清玄宗之實之力,團結天下正道,當是不難的吧。”
紫虛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若風,微笑道:“**之中,天地人物存焉。天有天道,地有地理,人有人倫,物有物性。有天道,故日月星辰可行也;有地理,故山川江海可成也;有人倫,故尊卑長幼可分也。有物性,故長短堅脆可別也。”紫虛再看一眼若風,道:“那你可知道此中深意?”
“哎呀爹你又講這些讓人聽不懂的東西了,我不願意跟你和爺爺修真修行,都是因為這些啦。”清竹在一旁小聲嘟囔道。
“古大哥,是講的……萬物皆有其類吧,萬物…可是……如何才有其類?何人列出其類?”驚鴻疑惑道。
若風近四年來,遍覽雲宅之書,有的機會師從古兮子,此時之智,遠非常人可比。然而聽得紫虛真人此話,仍是有些不知所云。
思索片刻,若風忖度道:“意為…萬物之存列變化,當是……出其本性,非人力之所為?難道是說,就這樣置天下百姓於不顧嗎?”
“你認為當該如何?”紫虛靜靜道。
“自當該是替天行道。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無力相爭,領袖天下的正道諸人若再是不管不問,只顧自己清修得道,又怎麼配稱正道,配稱…真人?”若風此時有些激動。他曾暗下決心,自己即是不能救得天下蒼生,至少一定護得自己身邊,自己關心之人的周全。童年的坎坷經歷,特別是茫茫雪原裡,那觸目驚心的鮮血,讓自己的內心,一直都有些灰暗。
“老弟你激動什麼啊,古大哥還沒說什麼呢。”驚鴻拉了拉若風道。
只見紫虛真人長身而起,望向遠方,自言自語道:“天地無人推而自行,日月無人燃而自明,星辰無人列而自序,禽獸無人造而自生,此乃自然為之也,何勞人為乎?人之所以生、所以無、所以榮、所以辱,皆有自然之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