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什麼意思,今天算是生動切實地體會了一把,若是有緣拜會,得他老人家指點一二,那可真是終生受用無窮啊,只是我等凡夫俗子,怕是沒這種機會了。
明叔說也不是沒有機會了,那位老神仙,就在陶然亭公園附近,一百塊就可以算一卦,只要多給錢,還可以接到家裡來相相風水,不過他老人家有個習慣了,不是撥了奶子不肯坐的了,我朋友剛好有一輛,你們想去請他的話,我可以讓阿東給你們開車。
我謝過明叔的好意,再說下去非得笑出來露了餡兒,趕緊岔開話題,不再談那算命的瞎子。我對明叔說,去藏地挖九層妖樓裡的“冰川水晶屍”,這活兒按理說我能接,而且沒有法家祖師的古鏡,我也能想辦法給您找個別的東西代替,至於具體是什麼,現在不能說,總之殺豬殺屁股,各有各有殺法,我們摸金的有我們自己的辦法。但目前我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做,在沒有結果之前,還不能應承下來,過幾天之後,我再給您個確切的答覆。
明叔顯然對我們甚為倚重,一再囑託,並答應可以先給我們一些定金,我和大金牙對那塊楊貴妃含在口中解肺渴的玉鳳,早已垂涎三尺,便問能不能先把這玩意兒給我們,我們一旦騰下手來,一定就先考慮您這單買賣。
明叔趕緊把那玉鳳收了起來:“別急別急,事成之後,這些全是你們的,但這件玉器做定金實在不合適,我另給你們一樣東西。”說完從檀木架子底下取出一個瓷壇。看這瓷壇十分古舊,邊口都磨損看不見青花了,我跟大金牙立刻沒了興致,心想這明叔還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老財迷,這破爛貨到潘家園都能論車皮收。
明叔神秘兮兮地從瓷壇中掏出一個小小的油紙包,原來罈子裡有東西,密密實實地用油紙裹了得有十來層,先把油紙外邊塗抹的蠟刮開,再將那油紙一層層揭開,我跟大金牙湊近一看,這層層包裹中封裝的,竟是兩片發黃乾枯的樹葉。
我學著明叔的口吻說:“有沒有搞錯啊?這不就是枯樹葉子嗎?我們堂堂摸金校尉,什麼樣的明器沒見過!”我說著話捏起來一片看了看,好像比樹葉硬一些,但絕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我看完又扔了回去,對大金牙使個眼色,怒氣衝衝地對明叔說:“你要捨不得落定也就算了,拿兩片樹葉出來寒磣誰,成心跟我們大陸同胞犯葛是不是?”
大金牙趕緊作勢攔著我,對明叔說:“我們胡爺就這脾氣!從小就苦大仇深,看見資本家就壓不住火。他要真急了誰都攔不住,我勸您還是趕緊把楊大美含著玩的玉鳳拿出來,免得他把你這房子拆了。”
明叔以為我們真生氣了,生怕得罪了我們,忙解釋道:“有沒有搞錯啊!胡老弟,這怎麼會是樹葉的呢!邊個樹葉是這樣子的啊!這是我在南洋跑船的時候,從馬六甲海盜手裡買到的寶貝了,是龍的鱗片,龍鱗!”
明叔為了證明他的話,在茶杯中倒滿了清水,把那發黃的幹樹葉撿出一片,輕輕放入杯中。只見那所謂的龍鱗,一遇清水,便立刻變大了一倍,顏色也由黃轉綠,晶瑩剔透,好似是在茶杯中泡了一片翡翠。
我以前在福建也聽說過“龍鱗”是很值錢的,有些地方又稱其為“潤海石”,但沒親眼見過。據說,在船上放這麼一片,可以避風浪,在乾旱的地方供奉幾片還可以祈雨,用來泡茶能治哮喘。至於是不是真的龍鱗就說不清楚了,也許只是某種巨大的魚鱗。此物雖好,卻不稀奇,不如那玉鳳來得實在。於是裝作不懂,對大金牙說:“這怎麼會是龍鱗呢?金爺,你看這是不是有些象咱們做菜用的那種……叫什麼來著?”
大金牙說:“蝦片!一泡水就變大了,一塊錢一大包,我們家小三兒最喜歡吃這口,這兩片都不夠它塞牙縫的!”
我們倆好說歹說,最終也沒把玉鳳蒙到手。這“潤海石”雖然略遜幾籌,但是不要白不要,乾脆就連那瓷罈子一併收了。回去的路上,大金牙問我這兩塊“潤海石”能不能值幾萬港紙?我說夠戧,倆加起來值八千港紙就不錯了。
大金牙又問我這回是否真的要給這老港農當槍使,收拾收拾就得奔西藏崑崙山?
我說別看是老港農,老東西挺有錢,港農的錢也是錢,咱們不能歧視他們資本家,他們的錢不扎白不扎。另外,他手中有藏地魔國陵寢的線索,雙方可以互相利用,但此事回去之後還得再商量商量。咱們現在還有件事得趕緊做了,去陶然亭公園那邊找算命的陳瞎子,他對《易經》所知甚詳,《周易》包羅永珍,然而其根源就是“十六字天卦”,我得找他打聽一些關於這方面的事情,免得Shirley楊回來後又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