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譬如說,我看到吳二哥給了嫂嫂什麼什麼,是不是嫂嫂有什麼事求吳二哥啊,需不需要幫忙啊之類的好聽話,總之不可能是,嫂嫂與吳襄有私。這話不是亂說得的,陸雲要敢這麼說,陸緘當場就得翻臉,陸雲也沒那麼傻。
但也恰恰是這樣模糊不定的話,最容易讓人浮想聯翩。沒有一個男人會大方到,任由自己的妻子和另一個非血親的男子有著自己所不知的秘密而毫不在意。從陸緘先前同她說的那番話——有什麼不便和需要幫忙的只管和他說來看,可以理解為,他認為,她瞞著他收了吳襄的東西,又燒了東西,只是生意上有什麼事,不願他知道,所以揹著他向吳襄求助或是什麼的。過了今夜以後他不會再提此事,也不會問她燒的什麼,更不會去向誰求證什麼。
好似很大度,很留餘地,也相信她除此之外不會有其他任何事情,但他這種提醒也就是委婉地告訴她,他不是不在乎,他恰恰是非常在乎——他才是她的丈夫,才是她該倚仗的男人,所以才會有先前的打量和後來的試探。
他不是不知道,他什麼都知道。所以才會明明聞到了煙味,明明知道她撒謊,卻沒有當面拆穿她,由著她開窗子散味,翻到了紙灰卻什麼都不說,只輕輕將那紙灰拍散。
他其實不是真的相信她心中只有他,或是真的有了他。沒有誰會忘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