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怎麼算是搭在白家呢,還可以當個風流小寡婦~”木鳶在一旁搭腔,煽風點火。
“你丫才風流小寡婦!!”寧弦手上的凳子直接轉了方向朝木鳶飛過來——木鳶輕輕側身,凳子在他身後的牆上四分五裂,他搖頭嘖嘖兩聲,“果然婚姻生活不幸福的女人,越來越暴力……”
寧絃動作一頓,陰雲密佈的頭頂立刻電閃雷鳴,兩眼冒出火光,撲上去在木鳶的驚叫聲裡對住他的頭啃啊啃啊啃……
語霖其實是很想阻攔的……但是眼前血腥恐怖的畫面讓他覺得自己實在無能為力,於是還是決定放他們去吧。反正在寧弦恢復正常前,是誰也阻攔不了的。
語霖坐在門前膽階上,支著下巴靜靜看著天上浮雲飄過,偶爾打發走想要來添酒菜的丫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寧弦走出來,坐在他旁邊和他一起支著下巴看雲彩,順帶唉聲嘆氣。
“不知道還要在這裡呆多久……我真的受夠正經人家和正經男了……”
第三個人從門裡面走出來,排排坐,頗有興致地慫恿道:“反正待得不開心,不如一把火燒了白府,滅他全家,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孃家’,看還有誰能把你圈在這裡。”
語霖聽到他的聲音抬頭去看,立刻瞪大了眼睛——只見木鳶頭髮蓬亂,髮際處隱隱可見滲出來的血跡,臉上還印著兩個血淋淋的大牙印……可怕的是,他彷彿對自己這副尊容一無所覺,拿著他那破損的摺扇,依然妖嬈無限,悠然地搖啊搖……
更可怕的是,寧弦瞪了他一眼,還若無其事地反駁道:“虧你想得出來,滅全家,我才剛嫁過來哎。你要人家說裘家的女兒是個掃把星,剋夫克全家,壞了裘家名聲,讓我那做生意入魔的老爹老孃還要不要混了?”好像既看不見木鳶現在的模樣,而木鳶這德行也不是她乾的。
他……是不是也當作沒看見比較好?
寧弦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果然,跟白大少爺,他們完全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起。才剛剛決得他有一點可愛的地方,就立刻又全盤否定掉了。
……………………
白墨剛回到書房,便有下人送信來,信封裡透出淡淡香氣,淡得宛如春柳一夢。
他立刻拆開信封,裡面的信箋也是淡淡柳色,讓人能夠想起它的主人。上面只有一句:江城之約,君可曾忘?
——忘?如何能忘?
可是,他被禁足家中,如何出去?
在書房來來回回走了幾圈,尊敬長輩,聽從父母之命,他一直謹守,可是隻有她……只有她的事,他無法妥協!無法放棄!
他最終開啟房門,向主院走去。
白老爺聽過他來這裡的原因,用力將茶杯按在桌上,怒道:“不孝子!家有明媒正娶的賢妻你丟開不理,卻還在想著那種女人!?難道你的魂兒真的被她勾去了不成!?有我在一天,就不許你再見她!”
“爹,她的確出身不好,但那也非她所願。孩兒知道白家容不得她,已經妥協,此生不望娶她為妻,只希望不離不棄!此次,是孩兒早就答應前往的,孩兒一定要去!”
白夫人見兒子如此堅決,也擔心父子鬧翻,終究是雄兒子,對白老爺道:“老爺,兒子大了,偶爾出去結識一兩位紅顏也不是什麼大錯,何必如此生氣。”
生意人家在外多有應酬,與風塵女子不可謂不熟悉,的確並非嚴重的事情。但是白老爺看得明白,自己這個兒子,對那個女人卻太過認真的。
“好,你真要去,就好好待你媳婦,生下一子半女待白家有後再去!否則,你就不用再回我白家!”
白墨緊緊地握著拳,咬緊牙,突然跪下重重對二老磕了個頭,起身毅然離去。
……………………
寧弦覺得自己在這個小院兒裡簡直就是訊息閉塞,直到白大少爺不見了,白老爺氣得病倒了,全府上下都知道了,她才得到那個振奮人心的訊息——白大少爺跑了!華麗麗的找他的小姘頭私奔去了!
她幾乎要大笑三聲手舞足蹈——她的機會終於來了!
嘴角止不住地想要往兩邊扯,可是面對白夫人對著她哭啊哭,她就只能辛苦地忍著,嘴角跟著抽啊抽,還要一副深感同悲的模樣。
白夫人拉著她的手,眼淚掉了抹,抹了掉,“弦兒,是白家對不起你……不過老爺也只是在氣頭上,等事情過了,墨兒是個有孝心的孩子,會回來的。其實娘早知道他們的事,墨兒這孩子就是死心眼,太重情義——他們江城初遇,平時不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