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胤礽現在卻不想滾床單,他還有其他的話要說,“皇阿瑪明年……還得出徵吧……”
最近這段時間,西邊的葛爾丹又鬧事了,這事兒不是秘密,宮裡的人都知道,要不胤礽也不敢“擅自揣摩聖意”。
“你怎麼知道?”大阿哥好整以暇地笑笑,成婚十年,他發現自家福晉,對朝上的事情,還是有那麼點關心的。
“我猜的啊……”胤礽對女人的身份最不滿的就是這裡,一道“後宮不得干政”,害他說什麼都得拐上十個八個彎,還要擺出一副“我什麼都不懂,我不是故意提到”的表情,“別人都打過來了,咱們能不還手?我說得不對麼……”
“你說得對!”表揚完福晉,大阿哥的臉色沉了下來。他想起康熙二十九年的時候,要不是他當時過於急躁,葛爾丹的人頭就是他的囊中之物,有這樣的功勞,他在皇阿瑪面前得加多少分啊……可惜這樣的好機會,卻被他浪費了……
“我看你好像不高興?”其實胤礽更加不高興,當初就是怕引起大阿哥的懷疑,他在出徵前不敢過多叮囑,結果那個笨蛋,真的就把葛爾丹給放跑了,不僅如此,他還得罪了裕親王福全,把胤礽給氣得,三天沒跟他說一句話。
“要是皇阿瑪明年再帶我去,我定要活捉葛爾丹回來!”大阿哥信誓旦旦,好像葛爾丹就站在那裡等著他捉似的。
肯定帶你去的,不止是你,三弟、四弟、五弟、七弟、八弟他全都帶去了,就是沒帶自己,胤礽腹誹道。
“要出征也是明年的事,福晉,時辰不早了,咱們該安置了。”沒等胤礽吐槽完,大阿哥又把話題轉了回來。
“……嗯。”該說的都說了,也該滾床單了,要是太子妃生女兒,皇長孫他們還是有機會的。
第二天早上,胤礽同往常一樣去給惠妃請安,不出他的所料,惠妃的臉色不太好,都是被太子妃給刺激的。
好在馬上就是要去寧壽宮的時點了,惠妃也沒時間多說胤礽,只讓他和大阿哥抓緊時間辦正事。
因為有機會見到老對頭憋屈的臉,就是被惠妃數落,胤礽今天的心情也很好,他就不信了,胤禔馬上就能坦坦然然地接受肚子裡的包子,想當初,妞妞在他肚子裡都會拳打腳踢了他還適應不過來呢……
果然,胤礽一進到寧壽宮,就看見皇太后拉著太子妃問東問西的,臉上笑得,就跟開了朵花兒似的。
因為十年前經歷過類似的場面,胤礽並不羨慕太子妃此刻的榮耀,反而感到慶幸,還好現在被太后盯上的人不是他。
“恭喜太子妃了!恭喜……”早生貴女,胤礽後半句話沒有出口,不過意思,他相信太子妃能聽懂的。
話音未落,胤礽就看見胤禔的嘴角明顯在抽,但是又不想被皇太后和各宮娘娘看出什麼來,憋得很是辛苦。
“大嫂客氣了!以後……我還得向大嫂多請教呢!”胤禔咬牙切齒,直到在胤礽眼中看到不甘心裡才平衡了點。
難道說,那個心高氣傲的太子爺是心甘情願給自己(某人代入感強了點!)生孩子的,而不是像他,純屬被人強迫。
“什麼請教不請教的,太子妃言重了!”胤礽看似溫和,實則不客氣地把話頂了回去。
說什麼向他請教,不就是想笑話他生了四個女兒,生女兒的經驗很豐富嗎?
哼!他咒他也生女兒!生四個!胤礽氣呼呼地想到。
一番虛與委蛇過後,眾人紛紛告退,胤禔使人來請胤礽,說是想找他說話。
胤礽沒有多想,跟著去了毓慶宮,結果很失望的發現,不過兩、三個月的工夫,那人竟然把毓慶宮的內部變了個樣。
果然是他!要不誰新婚的時候這麼折騰,把房間的陳設、佈置全給變了,叫他看著特別陌生。
“你什麼意思?”別的也就算了,改了就改了,胤礽認了,可是他小時候的塗鴉,他怎麼也給翻出來掛上了。
“大嫂不覺得這些畫作都很別緻嗎?”不是別緻,是幼稚,那個笨蛋太子竟然還同意他亂來,胤禔嗤之以鼻。
“你是想告訴我,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地盤了嗎?”胤禔的用意,胤礽如何不明白。
從即日起,他們的爭鬥,就要以另外一種方式開始了,他們的目的,不再是把對方鬥垮,而是把自己鬥下去。
“我還有得選嗎?”但凡附在其他任何一個人身上,胤禔都會不遺餘力地給胤礽添堵。
可是太子妃,他不能給自己找麻煩啊,所以他就只能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