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交談甚歡的女人終於發現他的存在。雷曼曼先是嚇了一跳,隨即惱道:“來了,幹麼不出聲?又不是鬼。”
他優雅的走近她,輕彈她額頭一記。“什麼鬼不鬼的,小丫頭不要亂說話,小心說什麼應什麼,半夜真有東西去你房間找你聊天。”
即使工作一天,全身疲憊,但只要看到她,所有的勞累便在瞬間消失殆盡。
雷曼曼揉了揉被他彈痛的額頭,瞪他一眼,“你少危言聳聽,這世上哪有鬼?如果有,也是指你這個討厭鬼。”
蔣玉華見小倆口雖然互相鬥嘴,可眉宇間卻充滿曖昧情愫。尤其兒子眼中竟綻放出少見的溫柔笑意,真是令她驚訝。
靈光一閃,她便明白兩人的關係,發自內心道:“小陵,你身邊有這麼可愛的女朋友,怎麼不早點帶過來給媽媽看?”
雷曼曼拉著她的手搖搖頭,“阿姨你可別亂猜,我只是他家裡的女傭,而且還是那種被惡意簽了賣身契的倒黴女傭。”嘴上雖這麼說,她雙頰處卻透著可疑的紅暈。
自從昨晚蔣承陵與自己談了很多心事,隨即又親吻她之後,兩人的關係就變得有些曖昧。
清晨起床後,兩人在客廳相遇,她感受到了他熾熱的眼神,可她不敢輕易問出口,害怕他會對她說,昨晚那個吻只是一種尋求安慰的方式。
所以她故作輕鬆,像往常一樣和他開玩笑,當他的女傭,假裝什麼也沒發生過。
免得揭曉真正的答案後,會陷入不可挽回的尷尬狀態。
她知道蔣承陵憂心著母親,可又抽不出時間對母親表現出太多關懷,在下班後便抽空前來醫院主動探望。
她的想法很單純,希望一個曾遭遇婚姻不幸的母親,能重拾信心,認真生活。
蔣玉華也不揭穿,畢竟小陵是她兒子,自然一眼便看出兒子的想法,愛情是很奇妙的東西,常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一旦出現,便讓人無法抗拒。
既然這小倆口在她面前不肯表露心意,那就讓他們繼續搞曖昧吧,畢竟愛情這檔事,外人沒法插手。
就在這時,主治醫生從外面推門而入,對方是個年過五旬的中年男子,臉上架著金框眼鏡,一身斯文儒雅,唇邊還掛著和善的笑容。
“原來今天來探病的客人這麼多啊,再過半小時就要做復健,你要不要先去院子裡活動活動?”
“好啊,今天一整天都悶在房間裡,還被個會耍寶的小丫頭逗得笑個不停,氣都快喘不過來了。”
主治醫生笑看了雷曼曼一眼,直到病房的角落處,很自然的推過輪椅,來到蔣玉華面前,“我抱你上車。”
說著,他走上前,蔣玉華很自然的伸出手臂,由著他抱住身子。
她像突然意識到什麼,有些擔憂的望向室內的另外兩人。
蔣承陵正幫忙拿被子,雷曼曼卻將這一幕盡收眼底,有那麼一瞬間,她好像從蔣母的眼中看到了害羞,可很快的那兩人便恢復了自然。
她不愛八卦,可蔣母與主治醫生之間,是否太親密了些?
“這是什麼?”
從醫院出來後,蔣承陵帶著雷曼曼去外面用餐,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九點。
當他踏進大門,竟意外的發現客廳裡擺著一隻做工很奇怪的木桶,壯碩的哈雷正興奮的繞著木桶跑,似乎發現了一個新玩具。
雷曼曼笑看他一眼,拉著他的手走到木桶邊,抬起腳丫子將喘氣的哈雷輕踹到一邊,哈雷可憐兮兮的咿唔一聲,縮著尾巴去別的地方玩。
“差點忘記告訴你,這隻木桶是我親自掏腰包送給你的禮物。”
“你說這個又小又難看,而且看上去還超級不值錢的木桶,是送我的禮物?”
見她笑嘻嘻的點頭,蔣承陵忍不住道:“很感謝你的一番好意,可是我能問一下,送這東西給我有什麼用意?”
雷曼曼雙手推著他的背,把他推到了臥室,“你工作了一整天,我想你一定很累了,我去放洗澡水給你,先洗個熱水澡,稍後我再告訴你那隻木桶的作用。”
蔣承陵不明所以,忍不住尋思她在搞什麼鬼?
當他舒舒服服的衝了一個熱水澡,從浴室走出來,空氣中飄散著一股淡淡的生薑味。
雷曼曼正蹲在椅子邊擺弄著那隻木桶,此刻木桶裡盛著熱騰騰的熱水,水中還飄著檸檬片和生薑。
一見他走出浴室,她忙起身拉著他,把他按坐在椅子上。“快來快來,現在的水溫剛剛好。”
“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