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悠閒喝茶,一邊向落雁問好路徑,又消磨一陣,便坐了轎,徑往離醉閒遊。
半個時辰之後,我已搖著摺扇,站在一家酒樓的門前。
抬眼打量了一下,這個酒樓雖不及醉神仙那樣氣派,倒也是個講究的地兒,裡面客人並不算少。只是,掌櫃和夥計正在繞桌與客人們說些什麼,眼見那些客人聽後,各自起身離座,兩兩三三地踏出酒樓大門,各自散去了。
啪,我合上扇子,嘴角微挑,心下暗自冷笑。側身讓過最後一個離開的人,我一撩衣襬,舉步踏上門口的臺階。
“哎唷,這位公子,當真不巧,小店這會兒暫不待客。您瞧,那些客人也都先後離去了。這附近還有別家酒樓,怕要勞煩公子移駕他往了,實在對不住您,呵呵呵……”一個店夥計飛快地迎上來,將抹布往肩頭一搭,點頭哈腰,滿臉賠笑。
我頓住腳步,站在門檻前,瞟他一眼,然後望向空蕩蕩的大堂,閒閒開口:“唷,酒樓不都是笑迎八方客麼?這青天白日的,大開著店門趕客人,倒真是稀罕事兒了。”
“呵呵呵,公子您說笑了,我們哪兒能放著生意不做呢?”那夥計眯縫著小眼睛,搓手笑道,“實在是這下半日裡,有人將小店包下了,吩咐不得再招呼旁的客人,這才不得以冒犯各位客官。您多包涵,多包涵。”
“哦,那敢情是個大譜兒的客人,吃個飯還要清場?”我一笑,摺扇在手心輕釦,舉步向內就走,“那好,我去瞧瞧清乾淨了沒。”
“哎喲喲,公子請留步,您可不能進……”
啪,我一揮衣袖,震退了緊跟在側,想要阻攔我的夥計,旋即反身抬手,將一塊小牌子亮到他的眼前。
那夥計一愣,盯著牌子,張了張嘴,說出一半的話又咽了回去。
“瞧見了?這可是玄字分堂的腰牌。”我慢條斯理地將那塊牌子收起來,搖著扇子緩步踱進去,“玄字分堂的馮義與錢興兩位副堂主,稍候要在這裡議事,不許旁的閒雜人等打擾。惟恐你等不夠上心,是以讓我先來瞧瞧,可都安排好了麼?”
“公子言重了,言重了。”裡頭那個掌櫃模樣的人立刻迎上來,點頭賠笑,“兩位副堂主的吩咐,小店敢不盡心?還要勞煩公子前來探視,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