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那麼多的人,又還有那麼粗重的四條擂木,竟沒有驚動堂中的人,顯而易見是訓練有素,行動的迅速只怕久經戰陣的軍士亦瞠乎其後。
他們一切的行動也絕無疑問經過縝密的安排,牆壁一塌下,弩箭手立即補上發射。
常護花一眼瞥見,面色大變,喝一聲:“小心!”身形急撲向花豹!
他動作雖快,但到他落在花豹身旁的時候,弩箭已飛蝗射至!
在花豹旁邊的幾個大漢慘叫連聲,亂箭中倒下,花豹獵虎叉雖然開展,仍慢了一分,連中幾箭,手上再一慢,又被幾箭射上,常護花人劍急落,抖出一片劍光,截下了接射來的一蓬亂箭,左手忙扶住了花豹。
花豹已經變成一個血人,嘴角免強擠出一絲笑容,當場氣絕!
箭雨一過,堂中只剩下常護花、祖尚與四個大漢,還是活人。
那四個大漢全身都在顫抖,祖尚一樣面無人色,他身上亦中了兩枝弩箭。只是不在要害。
他居然還笑得出來,淒厲的笑聲中,人劍飛射向牆洞外。
那四個大漢一咬牙,亦跟著衝出去。
牆洞外的黑衣人已掣刀在手,亂刀亦下,那四個大漢才衝出就倒在亂刀之中。
祖尚卻衝了出去,那些黑衣人沒有攔阻他,反而讓開一條路。
這條路的盡頭立著一個青衣中年人,左手負在腰後,右手拿著兩枚鐵膽,不停轉動。
祖尚筆直向那個青衣人衝去。
青衣人眼瞳中殺機突然一閃,兩枚鐵膽出手,疾向祖尚射去!
祖尚沒有閃避,只是大叫著衝前,一枚鐵膽奪地打進他的咽喉內,將他的叫聲同時打斷。
另一枝鐵膽打在祖尚的右膝上。
祖尚氣絕,跪倒,劍亦斬下,插在青衣人面前三尺的地上!
左右兩個黑衣人一個箭步上前,以最迅速的動作,將那枚鐵膽拾起,送到青衣人手上。
左右同時又兩個黑衣人搶上,抓住了祖尚雙臂,將祖尚的屍體迅速拖到一旁。
常護花標槍也似立在堂中,沒有動!
青衣中年人目光穿過牆洞,落在常護花的面上,兩枚鐵膽又在手裡轉動起來。
目光劍一樣在半空交擊。
青衣人的衣衫頭巾剎那無風自動。
常護花的目光越來越明亮,突然道:“鐵膽屠龍!”
青衣人冷冷一笑:“你我好畫素未謀面。”
“難道你不是?”常護花反問。
青衣人不答接問:“憑什麼你這樣肯定?”
“那兩枚鐵膽。”常護花淡淡的道:“江湖上,以鐵膽做兵器的人並不多。”
青衣人點頭:“這種東西本來就不能叫做兵器。”
“用鐵膽到閣下這個地步的以我所知不過四人,這四人之中,有兩個是老人,還有一個已經不在人世。”
青衣人冷笑一聲:“不錯,我就是屠龍。”
常護花微喟:“人說鐵膽屠龍,乃是南七省第一條好漢,想不到……”
屠龍冷截:“你想不到的事情,又豈止這一件?”
常護花無言頷首。
屠龍目光—閃,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