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向常護花。
那兩截玉牌斷口參差不齊,一合卻變成了完整的一塊,常護花目光一落一轉,道:“姓鄒的交給我!”
柳玉簪含首倒退半丈,盯著彭一刀蛇郎君。
蛇郎君懶洋洋的踱開去,在一塊石上坐下來,彭一刀更就在蛇郎君身旁躺下,雙手抱著後腦,完全是看熱鬧的樣子。
鄒四爺看在眼內,一張臉鐵青,卻沒有再說什麼,長短雙槍斜抵在脅下。
常護花目光一轉,道:“鄒四爺還有什麼話說?”
鄒四爺冷哼一聲,目光落在常護花的面上,身形猛一欺,長槍毒蛇般標向常護花咽喉。
常護花腳步橫移,劍一翻。輕描淡寫的將來槍封在外門,身子隨即欺進。
鄒四爺短槍立即刺出,身形同時翻滾起來,長槍與之同時亦一吞一吐。
常護花人劍同時旋轉迫前。
“叮噹”聲中,長短二槍交替,一連九九八十一槍,都正刺劍鋒上。
常護花每接一槍,身形便一個旋轉,八十一槍接下來,距離已拉近很多。
鄒四爺槍勢與身形齊滾,整個人就像是一股旋風也似,這也是他雙槍的絕招,到現在為止,沒有人一開始不被他這旋風也似的槍勢迫開去。
常護花卻是例外。
距離一拉近,槍勢便施展開,鄒四爺身形雖然在翻滾,一切都看在眼內,八十一槍刺過,人與槍立時倒退了回去。
常護花隨即一連迫進了差不多三尺,眼看他的劍已可以刺在鄒四爺的身上,鄒四爺突然以長槍點地,凌空疾翻了開去。
甫一著地,他的身形便欺回,槍勢緊接又旋風般施展,搶制先機。
常護花不以為意,在極短的時間,又將鄒四爺的攻勢擊潰,再次迫近。
鄒四爺重施故技,長槍支地,疾翻了開去,這一次,卻沒有這麼順利。
常護花把握住那剎那,劍一引一翻,正削在槍桿之上。
尺許長的一截槍桿迎劍斷下,鄒四爺的身子半空中一震,斜刺裡落下,已失了分寸!
常護花的劍緊接刺到,鄒四爺眼快手急,短槍擋一劍,長槍擋三劍,第五劍卻擋不了。
劍從雙槍之間刺入,劃破了鄒四爺的胸膛,再一挑,鄒四爺慘叫聲中飛出了丈外,濺血身亡。
彭一刀蛇郎君果然一直都沒有插手,只是在那邊瞧熱鬧,看到鄒四爺倒地,才有些反應。
蛇郎君撫掌笑道:“好本領,不愧年青一輩最負盛名的劍客。”
彭一刀悠然從地上站起來,卻問蛇郎君:“你能夠擋得住他多少劍?”
蛇郎君道:“只怕不會比那個老頭兒多,你呢?”
彭一刀嘆了一口氣:“我這柄刀與你那枝劍好像都差不多。”
蛇郎君沉吟道:“合我們二人之力,拼掉性命,就是不能夠將他剁翻,相信事後他也不會怎樣舒服。”
彭一刀道:“卻是要看我們是否能夠衷誠合作。”
蛇郎君笑道:“到這個地步,是不用懷疑的了。”
彭一刀點頭,藤牌往身前一擋,雙腳左箭右弓,斬馬長刀蓄勢待發,蛇郎君蛇形劍往眉心一貼亦從石上站起來,那邊柳玉簪即時一聲冷笑:“你們好像忘記了還有我在這裡。”
蛇郎君道:“沒有,但好家常護花這種大英雄,是絕不會讓你插手的。”
常護花應聲道:“這是你說的,不是我。”
蛇郎君哦的一聲道:“常公子不用謙虛。”
語聲一落,一聲:“上!”連人帶劍,當先向常護花飛去,彭一刀反應也不慢,撲地滾身,連人帶刀,滾斬上前。
常護花身形平空一滾,連線蛇郎君三劍,“倒堅晴蜓”,落在彭一刀身後,手中劍未絕,反攻蛇郎君三劍。
蛇郎君沒有擋,身形順勢往前射出,一點一撥,竟上了這邊的一株大樹,再一掠,向那邊雜木林子飛投。
彭一刀即時翻身揮刀急劈常護花,他的出手也不可謂不快的了,一劈就是十七刀,一片刀光迎頭罩向常護花。
常護花一眼瞥見蛇郎君開溜,方待截止,彭一刀的刀已經砍到,不能不封擋。
彭一刀是真的在拼命,十七刀砍過去,又是十七刀。
一夫拼命,萬夫莫敵,無疑是誇大,但饒是常護花武功在彭一刀之上,給彭一刀這一頓亂砍,亦不由退了幾步。
彭一刀沒有再砍下去,他頭腦雖然不大靈活,也不是一個笨人,那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