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還是訝異的,還是別的。
總之,這樣精彩絕倫的表情跟反應,是她所沒能想到的。
記憶裡的他,不管發生什麼,都顯得很淡然,鎮定,自若。
這樣有娛樂性的一幕,怎麼也無法扣在他的身上。
“清清!”赫憐祁皺了眉,他就這麼好笑嗎?
這應該是人之常情,在正常不過的反應吧?
“好嘛,我不笑。。。。。。”清清直起身子,可看到赫憐祁那糾結成線的神情時,撲哧一聲,又剋制不住的笑了:“哈哈——對不起。。。。。。哈哈。。。。。。”
赫憐祁無奈的搖著頭,上前一步,一把將這個笑得沒了形象的女人,扯入了自己的臂彎中,低頭,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她那張神采飛揚的臉龐上,“笑夠了嗎?”
清清抿著唇,憋笑道:“嗯。”
那鼓起的腮幫,那泛紅的雙頰,那閃亮如星光的眸子,無一不在告訴他,她的快樂。
“你快樂嗎?”
“嗯。”清清重重的點著頭。
“是因為我?”赫憐祁問。
“嗯。”清清仍是點頭。
“那就好。”赫憐祁釋然的一笑,手撫摸上她的臉,說道:“你去南方,去找臨江仙。”
“為什麼?”清清目光驟然一沉,“我只答應不問你原因,可沒答應你離開。”
“清清,現在的我,不會再任何會危害到自己生命的事,我會保護好自己,我現在有你,而很快我們將會迎來我們的孩子。你說我還會捨得就這麼走了嗎?”赫憐祁捧住她的臉頰,不容她轉移視線,“聽話清清,這次,你一定要聽我的,可以嗎?”
“為什麼?為什麼非要讓我走?我們就不能在一起嗎?”清清不懂,到底赫憐祁在盤算著什麼,“我是不是真的沒有一點餘力,可以幫到你?”
“不,你可以,而且只有你可以。”赫憐祁篤定道。
“那你還讓我走!”清清低吼。
“讓你走,才能幫到我。”
“什麼意思?”清清略略得壓住了那份怒氣。
“清清,還記得當年我帶你去看的那個神臺,在齊國。”
“當然記得,這紅衣不也是那次,你送我的。”這麼記憶深刻的事,她豈會忘記。
“其實我這次甦醒,是有人從中搗鬼。”
“什麼?——”清清驚詫的看著他,她伸起手,摸著他的臉頰,“憐祁,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說,而且我對此也只是一種感知,並沒有確切的證據,只不過。。。。。。”赫憐祁說著,伸起了自己的手,將掌心攤開在她的眼底,“你看我的掌心。”
清清一把捧起了他的手掌,看著那攀附在掌心中的青芒之氣,“這是。。。。。。”
“我醒來時,掌心就有這不尋常的青芒。”赫憐祁說道。
“憐祁,你老實的告訴我,是不是你察覺到了什麼?你給我的半年時限,到底是什麼?”清清抓著他,“我反悔了,我要知道一切,不然你休想我會聽話!”
赫憐祁握著她的肩頭,笑道:“我知道,我會把我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訴你,不會再對你有任何的隱瞞。”
“真的?”清清不放心的問。
赫憐祁點頭,“真的。”如今,他也沒什麼可以再去顧忌的,他的奢望又多了。
想與她一同養育他們的孩子,看著孩子長大,想伴著她一天天的老去。。。。。。
他越來越貪心了,越來越多的不捨。
“好。”清清應著,她要知道一切!
。。。。。。。。。。。。。。。。。。。。。。。。。。。。。。。。。。。。。。。。。。。。。。。。。。。。。。。。。。。。。。。。。。。。。。。。。。。。。。。。。。。。
納蘭潃甄將銀針盡數的取出,放在銅盆裡面,頃刻間,那一盆清水被染成了赤黑色。
她回身,看著楚歌胸口那一塊清晰的淤跡,說:“明天看來還要下一次針,才能徹底的把淤血排清。”
“好。”楚歌有些倦意,聲音顯得十分的無力。
“大王該累了,甄兒就先離開了。”
“嗯。”
“甄兒告退。”納蘭潃甄端著銅盆,向著楚歌欠身後,走向了視窗,她低眼瞧著那一銅盆的赤黑血,目中隱隱帶上了份憂色。
將血水倒在了窗外的池塘中,這才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