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字片語。
“對我,你確實應該恨,可現在我與你,目的一致,你不覺得應該暫時放下,我與你之間的恩恩怨怨,至少讓我知道,你在做什麼。”楚歌大步跨前,擋在了她的身前。蟲
清清舉目,對上那雙漆黑的眼眸,嘴角輕揚間,淺笑浮上,“燕王何必如此委屈了自己。”
“清清!”清清的話讓楚歌愧疚萬分,“你能理智一點麼。”
清清甩開手,笑意一收,目光清冷的看向他,“我要是不理智,你覺得還能站在這裡跟我說這麼多廢話?”
楚歌身子輕晃了下,張合的嘴,卻只能再度合攏。
清清望著那掉落在臺階上的銀質面具,魂鏈一放一收間,面具已在她的手中,她把面具扔給他,“戴上,別讓我再看到你這張臉。”
楚歌望著手中的面具,心中滿意的是苦澀,面具變得沉重萬分,可他還是依她的話,將面具戴在了臉上,蓋住了那張俊逸的臉龐。
“走吧,我不想再浪費時間。”淡漠的話響起時,清清再度邁開腳步,走下了臺階。
楚歌腳步一邁,不急不慢地隨在她的身後。
不過一個臺階的距離,卻讓他仿若隔了千山萬水般遙遠。
原本穩健的步伐,在那胸口灼燒的滾燙中,開始虛浮起來。
清清不斷地提袖,擦拭著臉頰上淌落的汗水,身上不過是一件單衣,可她卻覺得很熱,身體內就像是有個大火爐正在燃燒。
楚歌在後看著她顯得有些不穩的步伐,急跨,搶先了她一步。
他從下往上看著她,詫異自眼底拂過,“你。。。。。。”
“別碰我!”清清甩袖,不容許他靠近自己。
“你還要逞強到什麼時候。”楚歌卻硬是接住了她揮來的手臂,扶住了她。
清清用力推開了他,靠在扶梯上,微喘著,她伸手,望著自己那雙宛如塗上了一層紅色的手臂,現在恐怕不單單是她的手,就連身體都是緋紅一片。
高溫讓她除了熱,還覺得呼吸的困難。
反觀楚歌卻絲毫沒有變化。
真是怪了,從進入這淵潭開始,她這身體就莫名的開始發熱。
火爐一直在燃燒,她幾次運氣將這股難受的火氣從體內排除,雖說短時間裡那股灼熱確實消褪了,可很快就又會再度而來,一次比一次兇猛。
楚歌不顧她的怒目相對,伸手,快速的在她的額頭沉擊了一掌,一股冰寒之氣,從他的掌心處開始蔓延而開,一點點滲入到她的體內。
清清只覺得熱氣正在被侵入的寒氣所屏退。
望著站在眼前的男人,她看到的是一張忽紅忽白的面具,她驀地身手,一掌擊打在楚歌的胸口,“不必你來為我驅熱。”語落間,清清席地而坐,盤起了雙腿,調息運氣。
清清的那一掌雖重可卻沒有半點的內力,僅是以氣勢將他震開,她依舊倔強如初,卻又如前的仁慈。
這就是你內心的矛盾吧。
雙手染血的同時,自己的心也在受著煎熬。
現在或許我有些明白,當年你對赫憐祁的牽掛。
'燕王,這瓶藥雖說可以暫時剋制你體內的傷勢,讓你有瞬間的爆發力,可那只是表象,你服用一次,對你的身體只會傷害一分。潃甄雖然給了你藥,可更希望你不會用上。'
腦海中是離開前,納蘭潃甄對他說的話。
楚歌緊握了下那腰間的藥瓶,眼中苦笑浮上。
“捨得捨得,能捨才能得,連舍都不肯的人,又豈能得。”楚歌拿出藥瓶,往嘴中灌入了一口。
這個道理可惜他明白的太晚——
服藥後,楚歌只覺得通體舒暢,身體就似重新了一般,力量更為渾厚。
不得不說,納蘭潃甄這醫術,真的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將藥瓶放回到腰帶中,楚歌看向坐在臺階上,運氣調息的龍清清。
額頭的汗水順著那張緋紅的臉龐淌落,緊鎖的雙眉,顯得很痛苦。
從進入死亡嶺開始,她就一直被這份不正常的灼熱所折磨。
難道當真是磷火的關係?
可惜現在的冰皇與攜呈,完全都派不上用場。
環顧四周,除了這一條不知通往何處的螺旋型扶梯,便什麼都沒有了,漆黑的空間,不知是何物支撐著那龐大的軀幹。
清清吐出一口氣,從臺階上站起身,“走吧,我沒事了。”
“好。”楚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