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傲出現了。”
一句話,令赫憐祁臉上的笑容更為的深邃,然,楚歌卻是血色褪盡,陰氣更甚,他直視著赫憐祁,“原來你早就料到。”
“我不會預知,也無法預知,若說我笑,僅憑那份我與她的牽絆。”赫憐祁眉宇飛揚,紫氣掩不住那一臉的幸福笑容。
楚歌豁然一緊力量。
“咯嘣”一聲,天蠶絲竟是被力量崩裂,赫憐祁整個人軟在了身上,血液頃刻間染紅了那件碧綠色的長衫——
楚歌冷冷的瞥了眼地上的赫憐祁,沉聲道:“赫憐祁你既然敢來,便應該知道自己的下場,本王定不會讓你失望。”語落,他跨出了門檻,對魂剎吩咐道:“將他帶去水牢,讓他們好生的伺候著。”
“是。”魂剎應著。
楚歌回身,掃了眼地上的赫憐祁,旋即一甩衣袖,大步離去。
赫憐祁卻壓抑不住的笑了,“哈哈哈——哈哈哈——不知我為何,不知你為何,不知她為何,愛已,痛已,失已,去已,終逃不過。哈哈——哈哈——”
楚歌的腳步在赫憐祁的笑聲中不斷地加快,那心口就似被緊緊地綁縛著,隨著那人的話,一點一點的收緊,到最後的鮮血淋漓。
你回來,只是為了兌現七年前的話,而我,再見你,又將如何。
任你刮還是任你剁?
似乎這些都不足以消洩你心中的那一抹恨!
當真是,逃不過,逃不過!
魂剎望著地上的男子,冰冷的眸低拂過一絲混雜。
赫憐祁慢慢地收住了笑,看向魂剎,淡淡的揚了揚眉,“看來只能麻煩魂剎送我一程了,天蠶絲果然名不虛傳。”
魂剎緊蹙了下眉,“為什麼要來?”
“不知。”赫憐祁道。
“不知?”魂剎愕然。
“雙腿沒管住,便來了,你可信?”赫憐祁笑道。
“死不足惜。”魂剎說著,把那人扶起。
“謝了。”赫憐祁感激道。
“哼。”魂剎冷冷一哼,扶著他走離了明月閣,向著水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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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被虐了。。。。。。
234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⑧
納蘭潃甄頗為意外的望著出現在自己寢宮內的男子——
“你怎麼會來,是燕王讓你來的?”
“不。”魂剎沉聲道。
“那是?”納蘭潃甄揪起了兩道秀氣的眉毛,睇著他。
“赫憐祁被大王關入了水牢。”魂剎道。
“什麼?”納蘭潃甄驚撥出聲,“赫憐祁被燕王關入了水牢?這是怎麼回事,赫憐祁怎麼會被大王抓到的?這是。。。。。。”
這消失了多年的齊國四皇子,怎麼會突然被楚歌抓到了?
那龍姐姐呢?
想到此,她猛地抬起頭,看向魂剎,“龍姐姐呢?龍姐姐怎麼樣了?”
“她沒事,應該。”魂剎說著,眼,瞥了下四周。
“什麼叫應該?龍姐姐難道真的也被燕王抓了?”納蘭潃甄驚得冷汗瞬間密佈在額頭。
“她沒出現,赫憐祁前不久隻身出現在龍嘯殿。”
“你說赫憐祁自己跑來見燕王?”納蘭潃甄不敢置信的張著嘴,“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了。”
魂剎蹙眉,“我沒空與你多說,我來僅是跟你說一聲,如今赫憐祁身負重傷,被大王關在水牢。”
納蘭潃甄聽得心驚肉跳,可魂剎僅是扔下了這話,就大步的走離了。
就連詢問的機會都未有給她。
納蘭潃甄緊握了下拳,不管如何,她都要去見見赫憐祁。
這些年來,知道龍姐姐情況的人,也只有他了。
為何你要隻身來找楚歌?
赫憐祁,我真的不懂,你來就是被楚歌折磨的嗎?
重傷——
納蘭潃甄斂了目色,忙走向了衣櫃前開啟,拿出了當年師父讓攜呈交給她的包袱,從裡面取出了一個木錦盒,一個瓷瓶,將一切都準備妥當。
她吹滅了殿中的蠟燭,推開了窗戶,一躍而起,沿著屋簷向著北端水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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