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瞠大了些,旋即便合起了。
絕剎扶起楚歌,向著不遠處的莊園而去。
這一次的毒發,幾乎讓楚歌去了半條命,好不容易壓制住了毒,他的身體卻再也無法像從前那般,咳嗽幾乎沒有離開過他。
他現在整天就是跟那些瓶瓶罐罐為伍,每天不過是數著日子,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出奇的平靜,他竟然沒有一絲的畏懼。
只是對那人的思念卻與日俱增,想在有生之年再看她一眼。
清清,現在的你可也是在想念著那人,就如我這般的思念著你?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我可還能等到你回來的那一天?
許是這樣死去也好,就再也無所牽掛。
“帝。”絕剎端著藥,進入房中。
“擱著吧。”楚歌回身,看向走來的絕剎。
絕剎把藥放在桌上,旋即便要走。
“絕剎。”楚歌喚住了她。
“帝?”絕剎回身,頗為意外看向楚歌。
“準備車。”
“帝,這外頭都起風了,你身子還沒好全,是不是。。。。。。”絕剎驚得忙上前,試圖阻止楚歌。
“去準備吧。”楚歌卻並未打算出門的念頭,他尚還有件未了的心願。
“帝。”
“快去。”楚歌目光一沉,聲色一厲。
“。。。。。。是。”絕剎最終執拗不過楚歌,也不敢忤逆了他,只能領命去準備。
楚歌看向窗外那飄零而落的枯葉,長嘆一聲,舉步,朝著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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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馬車內,楚歌倚靠在車內,看向窗外,視線又一度的恍惚起來,他緊握了下拳,試圖喚醒自己零散的意識。
咳嗽折磨的他,總是覺得胸口憋悶,呼吸難以通暢。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停了下來,在外的絕剎撩起了車簾,進入:“帝,到了。”
“好,扶我下車。”楚歌應著,將手遞給絕剎。
絕剎扶著楚歌下了車。
楚歌下了車,站直了身子,舉目,看向身前這一家普通的民房,吩咐道:“去敲門。”
“是。”絕剎快步走至門前,敲了幾聲。
不一會兒,那扇緊閉的門開啟了,從內走出一個五旬老人,看到絕剎時,問道:“姑娘這是?”
“老丈,我家主人想要見一見穆先生。”絕剎向著老丈有禮道。
“穆先生不在家。”老頭說道。
“穆先生不在?”絕剎驚詫道,她回身看向楚歌。
楚歌捂著嘴,咳嗽了幾聲,他緩步走到門口,從袖管中掏出了一塊錦帕遞給老頭,說道:“麻煩老丈把這錦帕交給穆先生,若是先生看到還是不願一見,那我也就不會再打擾了。”
老頭望著楚歌遞來的錦帕一眼,有些為難,可再看楚歌那副病怏怏的樣子,不再遲疑,接過錦帕就關上了門。
絕剎看著再度關上的門,想到老頭拿過楚歌錦帕時的神情,心頭頓時有氣,“帝何必這麼委屈了自己,那什麼穆先生分明就是在家,讓絕剎殺進去,把那穆先生抓出來見主人。”說著,她就要硬闖穆府。
“絕剎。”楚歌沉聲低喝。
“帝!”絕剎哀怨的看向楚歌。
“不得無禮,這件事我自有定奪。”楚歌說道。
絕剎實在是不明白,楚歌為何現在會變得如此的委屈有權,他心裡頭到底在想什麼?本就身子不好,還要撐著孱弱的身子,冒著寒風前來見這個穆先生。
約莫半柱香後,大門又一次開啟了,出來的依舊是那五旬老人,他看向楚歌,說:“先生說,若是想要見他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必須要將另外一件信物也拿了來,這樣先生才應允一見。”
楚歌聽著老頭的話,本是死灰的臉上,倏然恢復了一些生氣,說道:“好,只要穆先生願意一見,那在下定會把另一件信物也找了來。”
“嗯。”老頭望了楚歌一眼後,又一次關上了大門。
絕剎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可礙於楚歌,也只能強忍心中的怒焰。
“送我去白梅林。”楚歌說著。
“帝?”絕剎詫異的望著楚歌,“現在還去白梅林?”
“嗯。”楚歌點著頭,他揪了揪胸口,咳嗽了幾聲後,說道:“我的時間恐怕是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