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躺在車上,一副置身事外的赫憐祁。
“丫頭,我對你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認真的,你信麼?”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楚歌就真的這麼好?”赫憐祁驀地坐起身,從後壓上了清清的背脊。
清清肩頭一聳,伸手便朝著後方人揮去——
赫憐祁一把扣住了那隻纖細的臂膀,“你還真是一點沒變,還是這麼粗野。”
“放手。”清清用力甩著手臂。
“想知道為什麼我會擁有這件當年你所穿的紅衣,想要知道我到底對你瞭解多少,就不要反抗我。”
“赫憐祁,你既然瞭解我,那就不敢脅迫我去做我不願意的事。”
“可我就是想要試試看。”
“赫——”
“丫頭,我真的很想你,這八年來,我一直都在想著你。。。。。。”
赫憐祁軟軟的話語,幾近哽咽,沙啞的聲音自那張薄涼的唇中溢位,他貼在清清的背脊上,似在回憶著什麼,“要是知道,你會嫁給別人,我絕不會去,絕不會去——”
赫憐祁的話,聽入耳中,過多的是一種悲切,他現在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赫憐祁,而是可憐無依,彷彿除了呼吸以外,什麼都沒有了。
“你聽說過半妖人麼?”
“半妖,是妖獸與人結合,產下的子嗣麼?”雖說沒有親眼見過,可在藍月上確實有這樣的傳說,有半妖人的存在。
“是啊,是妖獸與人結合的產物,既不是人又不是妖,只是介於這兩者間的怪物。不被人所接納,又無法前往妖獸界。”
“你知道的真清楚,好似親眼見過。”
“親眼見過?”聽到清清這說法,赫憐祁笑了,笑得魅人至極。他何止親眼見過,他本身就是個半妖啊。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到你說的那個地方?”清清瞧著前頭越來越荒涼的四周。
“快了。過了這一塊荒地,就到了。”
“要是你敢騙我,可別指望我一掌一腳就能了事的。”
“當然,我赫憐祁即便欺騙全天下,也絕不會欺騙你。”
“我一直不明白,你只是因為當年我揍了你一頓,就喜歡上我了?”
“這個怎麼說呢。喜歡上一個所花費的時間如果僅是一個眼神,那我已經用了一巴掌一腳的時間去喜歡,說起來我花費的時間也足夠去喜歡上你了。”
歪理,絕對是歪理,清清暗忖。
“你身上的味道,頗似明月香,莫非是楚歌給你的?”
赫憐祁仰起頭,瞧著身前的人兒,那縷鑽入鼻中的香味,他豈會記錯。
“還聞得出來嗎?”該死的,她都已經沖洗過好幾次了,還是沒洗掉明月香的味道?
“當然,味道還挺濃郁,真讓人討厭的味道。”赫憐祁甩了下袖管,討厭楚歌的任何東西,特別討厭他居然還把明月香用在清清的身上了。
“你還是適合這個味道,清清淡淡。”赫憐祁從袖管中掏出了灌了薰香液體的小瓷瓶,開啟,指尖沾了一點,塗抹在清清的脖頸上。
涼意讓清清忍俊不住縮了縮脖子,回身,怒視向赫憐祁,道:“你又給我塗了什麼。。。。。。這味道?”話還未說完,那纏繞在鼻前的味道,讓清清頓時收了口,“這不是我用的薰香麼?”
“呵呵,才知道麼?”赫憐祁笑著將小瓷瓶遞到清清的手中,“別再讓那男人往你身上塗抹那些玩意了。這才是屬於你自己的味道。”
清清望著手中的小瓷瓶,熟悉的味道,她怎麼可能忘記。
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沒有換,只因這是屬於那人的味道。。。。。。
臉頰似被什麼輕觸著,清清舉目,茫茫然地望著正在觸控她面容的赫憐祁——
“這張麵皮做的真不錯。”
清清輕輕地一扯嘴角,此刻從赫憐祁的嘴中聽到這些,已經不會帶給她那麼大的驚訝了,看來他知道必定不少。
“可惜好好的一張面容,卻要被這薄薄的麵皮所蓋著。”
“沒什麼可惜不可惜的,習慣了就好。”
“習慣?”赫憐祁輕笑了一聲,“看來習慣這個東西,有時候也未必是件壞事。”
“秦修楓,你知道這個人麼?”
“失蹤了二十五年的京國王爺,怎麼會知道。”
“不,你知道的遠遠不止這些。”清清篤定道。
“知道,有時候未必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