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衫相公含笑地點了點頭,條又注目說道:“雖然決不可能是他,但他究竟是那一位?師太何妨且說出來給小可留作參考,如何?”
這話說得既婉轉而又有道理,“慈雲師太”不好不說了,她微一沉吟,終於點頭說道:“根據那聲音,貧尼覺得像是“逍遙谷主”上官雲壤。”
此話頗為令人震驚,藍衫相公也不禁甚感意外地微微一徵,劍眉雙鎖地一時竟未再開口說話客堂內有著剎那間的沉默……。
施而,藍衫相公雙肩微揚又落,話鋒一變!道:“那帖柬和字條,師太都還儲存著麼?”
“慈雲帥太”道:“施主敢莫是想要它麼?”
藍衫相公點頭道:“請師大將它交給小可。”
“慈雲師太”問道:“施主要它何用?”
藍衫相公道:“師太不必問小可要它何用,只須將它交出即可!”
“慈雲師太”遲疑地道:“這個……”
藍衫相公臉色條地一沉,道:“師太不肯麼?”
“慈雲師太”微一搖頭道:“不是貧尼不肯,而是……”語聲一頓,凝目問道:“貧尼請施主賜告姓名之後再說。”
她心中雖然早已猜到眼前這位氣度威懾人的藍衫相公十有八九就是宇文洵,但,仍要問清楚,聽他親口證實她的猜料。
藍衫相公條然揚眉道:“小可如不先說出姓名,師太便不交出麼?”
“慈雲師太”搖頭道:“話可不是這麼說”藍衫相公道:“那麼師太的意思是怎麼說?”
“慈雲師太”道:“施主賜告姓名之後,貧尼才能決定是否是可以交付之人!”
藍衫相公星目略一眨動,問道:“如此,什麼人才是師太決定交付之人呢?”
“慈雲師太”正容說道:“因為事關靈飛堡“全堡二百八十一口滅堡血案,據最近江湖傳言,堡主宇文大俠的獨子宇文洵昔年並未殉難,現已年長藝成,已經向天下武林展開復仇的行動貧尼之意……”
藍衫相公突然輕“哦”了一聲,道:那宇文洵才是師太決定交付這帖柬和字條之人,是麼?”
“慈雲師太”一點頭道:“不錯,此事關係重大,不但關係靈飛堡“滅堡血案,而且關係整個武林命脈,當年之錯雖已成過去,但今天豈能重蹈覆輒,一錯再錯!”
藍衫相公聽得星目不禁異采飛閃,暗中點頭忖道:“看來這老尼姑倒是真正悔梧了……”
暗忖至此,雙目條射電芒地凝注著“慈雲師太”道:“如此,師太是非宇文洵親來,決不交付了?”
“慈雲師太”道:“施主多多原諒,貧尼為整個武林著想,實在不得不如此!”
藍衫相公沉吟稍頃,忽然微微一笑,道:“師太自進入客堂見到小可起,難道一直沒猜料過小可是誰麼?”說時一雙星目神光湛湛地凝視著“慈雲師太”,似乎要窺透慈雲師太”。
“慈雲師太”平靜地道:“貧尼不否認,心中雖已有所猜料,但是……
藍衫相公含笑道:“是否還不敢斷定,是不?”
“慈雲師太”點頭道:“實情確是如此!
藍衫相公問道:“師太心中以為小可是誰呢?”
“慈雲師太”遲疑地道:“這個……貧尼……”
驀地,藍衫相公劍眉微揚,朝“慈雲師太”一擺手,道:“外面來了不速之客。”
白髮駝背老者和“慈雲師太”也發覺了,臉色齊都不禁微微一變這時,藍衫相公已長身站起,舉步酒脫地走出了客堂門外,白髮駝背老者和“慈雲師太”連忙雙雙跟出。
客堂外院中,一個灰衣檬麵人冷然礙立著。
藍衫相公在灰衣檬麵人對面丈餘地方停步站定,抱拳一拱,道:“閣下何人?”
灰衣檬麵人冷聲道:“我就是我。”
藍衫相公劍眉一挑,道:“閣下是吝示姓名,還是沒有姓名?”
灰衣檬麵人嘿嘿一笑,道:“隨便你怎麼想都可以!”
藍衫少年聳了聳肩,表示無可奈何地譏諷道:“閣下好涵養。”
這是什麼“好涵養”,分明是“皮厚!
但,灰衣檬麵人卻毫不以為意地道:“多承誇獎。”
他竟好意思把譏諷之言當作“誇獎”,這灰衣檬麵人可真算得上是個天字第一號的“皮厚”之人了!
藍衫相公劍眉微縐地淡笑了笑,又道:“閣下何來?”
灰衣檬麵人仍然是那股冷冷的聲音,道:“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