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主意道。
錦娘聽了忙讓人招了葉一的兒子進來,葉一的兒子叫葉忠彬,今年已經三十多歲了,也是廠子裡的一把好手,他最大的本事就是給裝置上保養油,也如葉一一樣精幹得很。
錦娘與他早已經相熟了,看葉忠彬真的是一臉隍急地進來,錦娘一揮手,讓他免了俗禮,直接問道:“葉一究竟出什麼事了?”
葉忠彬還是跪下,邊行禮邊道:“回少主,奴才的爹被江華府抓去了,說是……說是貪沒,而且,先前正準備運到碼頭倉庫的貨也被攔截了下來,說是那貨有問題,不許上船。”
冷華庭聽這事情可真不能小覷了,忙道:“小小的江華府有何權力抓基地上的人,你會不會弄錯了?”
“回少爺,正是江華府派人自奴才家裡將爹爹抓走的,奴才也不知道,江華府怎麼敢如此大膽,以往江華府對基地上的人最是客氣,從不敢輕易得罪,但這一次,卻是氣勢洶洶,似乎胸有成竹,一定能將爹爹治罪似的。”葉忠彬也是皺了眉頭分析道,他雖然惶急,但頭腦依然清晰明朗,說話也很有條理。
“相公,咱們趕緊地去那什麼江華府衙門瞧瞧去吧,最好使人通知白總督,江華府雖說不歸白總督管,但應該會賣白總督的面子吧。”錦娘擔憂地說道。
“他們簡親王府的面子都也擼了,還會在意一個江南總督的面子?取我官服來,本官倒要去見識見識這一位小小的六品知府大人,看他是不是多長了兩條胳膊出來了。”冷華庭微眯了眼,沉聲說道。
“葉一可是我的人,我也要去。”錦娘聽了也回屋裡換衣服,她也有六品誥命服呢,穿過去撐撐場也是好的。
江南府衙比起江南總督府衙門可小多了,那知府也是四十多歲年紀,胖胖的身材,人卻顯得精幹靈活得很,聽說織造使大人來了,他遠遠地就迎了出來,一見冷華庭下了馬車,他便拜了下去,恭敬而有禮,一點也不像是找麻煩的人。
錦娘看著有些詫異,而那知府看到有錦娘穿著誥命服到衙門裡來,他也是一震,眼裡露出一絲不屑和鄙夷之色,就算是誥命也不該如此拋頭露面吧,一個婦道人家,竟公然跑到衙門裡去,又不是犯得有事,真真太不守禮了。
知府的眼神當然沒有逃過錦孃的眼睛,她這一會子憂心葉一的事情,無暇與這等古板的衛道夫計較,臉上仍是帶著淡漠的笑容。
“下官拜見織造使大人。”知府對冷華庭恭敬行禮道。
冷華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漠然地推著輪椅往衙門裡去,將那江華知府涼在衙門外頭。
那知府臉色微帶尷尬,起了身,跟著也進了衙門。
走進去才看到,冷華堂與和親王世子,榮親王世子三人正坐在大堂裡,錦娘嘴角便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果然是賊心不死,又是這個卑鄙小人在作怪。只是和親王和榮親王世子不是都住在別院裡,與相公的關係已然改善了麼?怎麼又與冷華堂勾連在一起了?
冷華堂一派悠然的坐著,看到冷華庭進來,還笑著打了聲招呼:“小庭,你來得可還真快啊。”
“有你在,我能不來麼?”冷華庭難得的回了他一句,鳳眼半眯,眼裡便是厭惡與冷厲。
倒和親王世子和榮親王世子見了冷華庭臉上微微有些不自在,對他拱了拱手後,卻沒有說話。
那江華知府這會子趕了進來,一屁股坐到了正堂之上,冷華庭冷冷地對那知府道:“速速將葉一給放了。”他的話簡單而直接,完全不按官場上的套路來,他自來便不喜歡官場上的那些俗禮和客套,更討厭看那些虛情假意的笑臉。
江華知府被他說得一愣,臉上帶著一絲譏笑道:“大人,恐怕這事下官不能遵從,那葉一可是幾位監察使大人抓來的,下官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監察使與織造使不一樣,監察使是代天子監察基地,最重要職責便是督查墨玉掌權者是否廉潔,監察使是欽差,織造使雖不由監察使管,但基地上真出了貪沒之事,也不得不聽從監察使的,接受調查。
所以,對於江華府來說,就算他平日裡不敢也無權干涉織造使,但有監察使下令,他也不得不做的。
怪不得這位江華知府看著精明得很,卻行如此大膽糊塗之事,原來也是隻老狐狸,這是在幹著兩不得罪之事呢。
冷華庭聽得眉頭一皺,冷冷地看向冷華堂:“為何抓了葉一?”
“因他貪沒。”冷華堂好整以暇地應道。
“何以為憑?”冷華庭皺了眉又問,他和錦娘不過才來一個多月,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