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大一些,真等到了那時候,再如錦娘說的,將基地生產出來的,便宜的布,和咱們自己生產出來的肥皂,一併銷往鄰國去,西涼與大錦不和,咱們就銷到東萊等國去,等錦娘賺夠了,在皇上面前就更有話語權了。”冷華庭興奮地說道。
這時,王妃正好推了門進來,興沖沖地問:“王爺,小庭,給寶寶取名了沒有?”
王爺聽得一怔,看向冷華庭,冷華庭搖了搖頭,看向王爺,父子兩個對視了一陣後齊聲道:“娘子(娘),你取好了名字?”
王妃被他們兩父子弄得有點混,不知道他們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同時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她不由嗔道:“不是來問你們爺兩麼?我一婦道人家,會取什麼名呀,不過,方才錦娘說,就叫舟揚,我覺得還蠻好,不知道你們覺得呢?”
王爺聽了沉思起來,悠悠道:“嗯,寶寶是舟字輩的,揚字嘛……”
“爹爹,我知道錦娘為何要給寶寶取名為揚,她嚮往的便是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哪怕布衣粗茶,只要自在安寧就好,所以,她希望寶寶以後也能過上這樣的生話。”
冷華庭嘆了一口氣,鼻子有點發酸,想著錦娘自跟著他以來,就沒過幾個安生日子,是自己虧待了她啊,如今,反而要靠著她的才能渡過一個一個的難關,自己怎麼就這麼窩囊了呢?
“那就依錦娘所言吧,咱們簡親王府的嫡長孫,就取名為冷舟揚。”簡親王微笑著說道,兒子眼裡的黯然他看得清清楚楚,兒子心裡的痛他也明白,只希望小庭能徹底振作起來,將來,不用靠錦娘也能建立一番事業來。
王妃聽了更是高興了,也不嫌煩,輕快地又跑回錦娘屋裡去報信了,全沒有了往日的溫柔沉靜,反而如孩子一般的快樂無憂。
王爺看著王妃離開的背影,眼眶也是微溼,感慨地對冷華庭道:“庭兒啊,爹爹對不起你和你孃親啊,為了簡親王府整個大家族,爹爹委屈你們娘兩了。”
冷華庭握住王爺的手,“爹爹,兒子如今想通了,換位思考,在皇上如此忌憚和防備您的情況下,太精明確實會引得更大的災難,爹爹,簡親王府能維持這幾十年風光,您付出了很多,兒子知道的。”
簡親王聽著也將手回握得更緊了,凝望著遠處天空那一片浮動的白雲,輕聲道:“你若是想要奪回世子之位,爹爹會成全你的,你大哥……太讓爹爹失望了。”
冷華庭聽得一窒,壓在心底多年的痛像是被翻曬出來了一般,曾經的恥辱和失意一時都湧上了心頭,說實在的,如今他已經不那麼在乎世子之位了。
只是,這麼些年的新仇舊恨都堵在心裡,不出那一口惡氣實在難消心頭之恨,某人不是既在乎地位又在乎權嗎?為這兩樣,連親情兄弟都不顧,那自己也不能再給他留任何餘地。
先前還顧及王爺的感受,如今既然王爺自己開了口,那就更無所顧及了,只要好生部署就行了。
第三天,是揚哥兒洗三的日子,王爺和王妃便將葉一,葉三,葉四,白晟羽,冷謙幾個都請了來,給揚哥兒觀禮,因著那產婆被打著扔出了府去,秀姑和張媽媽就當仁不讓的成了揚哥兒的喜婆。
這一日,秋日的陽光懶懶地照在皇家別苑的南院裡,院子裡高大的樟樹綠葉在陽光下泛著白亮的光,有如鍍了一層銀輝一般,而樟樹下,月桂開著米黃色的小花,那花香四溢著,聞在鼻間,甜香沁人,而揚哥兒的洗三便在這月桂飄香,陽光明媚的日子裡,正歡天喜地的進行著。
因著秋天,江南的溼氣少了,但寒氣卻也起來了,正堂裡早早兒的燒起了火盆,屋裡暖暖的,張媽媽將揚哥兒的包布解開,秀姑則在銅盆裡放了不少中藥,張媽媽托起赤條條肉乎乎的揚哥兒往盤裡送。
揚哥兒自出生以來,第一次被鬆了束縛,喜得四腳亂舞,那白蘿蔔似的胖胳膊胖腿看著就誘人。
張媽媽忍不住在他小胸脯子上拱了拱,惹得揚哥的小身板兒扭得更厲害,偏生他覺得好奇得很,一雙漂亮的鳳眼滴溜溜地亂轉,嘴角掛著哈喇子,吊得老長,一點也不怕生,根本就不哭,看得王爺和王妃都笑眯了眼。
“咱們揚哥兒以後定然是個膽子大的,王爺,您看,咱們這麼多人在這裡,他根本就不哭呢,小庭小時候可是哭得驚天動地呢。”王妃笑著對王爺道,自己也忍不住也蹲了下來,將手探進銅盆裡試著水溫。
揚哥兒在張媽媽手裡亂踢亂踏著,一刻也不肯安寧,才幾天的孩子,身骨子竟然像滿了月的一樣,一點也不軟伏,倒是硬扎得很,頭昂得高高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