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櫃裡,閃身進了暗道。
沒想到,這條暗道很長,他足足走了兩刻鐘的樣子,才看到前面豁然開朗的一間房子,走過去一瞧,不由怔住,只見二老爺一身黑衣坐在密室裡。
“堂兒來了?”二老爺說道。
“二叔,你怎麼在這裡,大事不好啊,那孫錦娘突然中毒,太子親自派人在王府裡查,但一進府便直放東府而去……”冷華堂急急地說道。
二老爺臉上也帶了憂色,深深地看著冷華堂道:“此事我已知曉,二叔來,正是要你去辦一件事情,此次二叔只怕難脫干係,找你來,便是想讓你幫二叔去城東送個信。”
冷華堂聽了腦子裡便轉得飛快,今日之事怕是小庭和錦娘設的一個套,連太子都驚動了,自然難得善了,或許,此時小庭的人也開始盯著自己了,這會子若自己輕舉妄動,那不是自跳陷井?
“二叔,信呢?一會我派個得力的人幫您送去。”冷華堂心中雖有打算,面上卻恭敬得很,正色地對二老爺道。
“不行,此信非同一般,那人的身份也不是隨便哪個可以見到的,你必須親自走一趟。”二老爺冷冷地打斷了冷華堂的話,眼裡露出一絲審視之色,堂兒是什麼樣的人,他心裡清楚得很,看他這樣子便像口是心非,二老爺倒不怕他會出賣自己,只是覺得他在這當口不會真心幫助自己而已。
冷華堂聽得微怔,乾笑了笑說道:“那好吧,侄兒便親自跑這一趟走是了。”說著,將手伸向二老爺。
二老爺自袖袋裡拿出一封信來,遞給冷華堂道:“此信非同小可,你切莫丟失了,它可是關係到你我叔侄的前途啊。”
冷華堂接過信便在心裡冷笑,二叔的前途怕就到此為止了,明兒二嬸子若是受不住刑,透個一句兩句,二叔怕是也會跟著到刑部大牢裡去,與二嬸子夫妻團聚了。
上回下毒之事,他回來後,上官枚便一五一十地跟他都說了,他也不是傻子,幸虧自己原就存了份戒備,不然,真吃了那些點心,怕早就被二嬸子害死了,經了那次的事後,冷華堂對二老爺過去對自己過份的關心便產生了懷疑,自己再怎麼也不是二叔的親生兒子,或許二叔如此幫自己正是存了和二嬸子一樣的心思,先幫著除了小庭,讓自己得了世子之位,再害了自己,那小軒便順理成章的成了簡親王府的繼承人,二叔,用心太深了啊。
若非自己也太想要那塊墨玉,冷華堂還真是不想再與二老爺一家打交道,不過,父王的立場太堅決,非要將墨玉傳些小庭,以自己的勢力還難以與父王抗衡,他還是得藉助二老爺的力量,只好繼續與二老爺周旋著。
自己才不會那麼傻,再繼續被二叔抓著當槍使,反正二叔如今也失了勢,再靠他也沒多大用處,一會子出了門後,只當沒見過二叔就是,這封信嘛,當然不如燒了就好。
打算好了後,冷華堂恭敬地接過二老爺手裡的信封,又說了幾句應景的話,便告辭要走。
二老爺微眯了眼看著他,慢悠悠道:“堂兒啊,你的功夫如今練到了幾層?那日二叔見你那一手飛花摘葉用得很不錯,精準又隱蔽,傷人於無形啊。”
冷華堂聽得心中一噤,恭順地站在二老爺身道:“謝二叔誇獎,若非二叔的鼎力相助,堂兒也難以突然破第七層的瓶頸,二叔對堂兒的好,堂兒永生都不會忘了的。”
二老爺聽了便半挑了眉,嘴角帶了一絲譏誚,拍了拍冷華堂的肩膀道:“你光練到第七層,就有如此大的功力,你說二叔已經練到了第九層,功力與你相比如何?”
冷華堂聽得一陣心慌,眼睛再也不敢看二老爺,忙低了頭道:“二叔功力自然是比小堂強上許多,小堂以後還得仰仗二叔多多教導。”說著,又給二老爺行了一禮,只想快些離開這裡才好。
二老爺也沒再留他,只是等他走出幾步遠後,不緊不慢地說道:“若是二叔此次逃脫不了,被人用了嚴刑,那很多事二叔的嘴怕就關不嚴實了,小庭當年被人迷暈後有人做過什麼事情……當年他又是如何中的毒……這一切的一切,二叔腦海裡可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啊。”
冷華堂聽得身子一僵,原本清潤的雙眸裡便浮出一片陰狠之色,嘴角抿成了一條冷厲的弧度,握著拳頭的手指節都有些發白,但他沒有再回頭,更沒再說什麼,大步便走了出去。
出了暗道,看到劉姨娘正歪在內堂的貴妃榻上,眼神幽幽地看著他,忙沉著臉走了過去,氣呼呼地對劉姨娘道:“娘,二叔一家可是犯了大事,你如今已是戴罪之身,可別再沾染二叔一家了,不然,真會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