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進來後,便是危機四伏,戰戰兢兢的日子,頓時悲從中來,伏在他懷裡就放聲哭了起來,冷華庭沒有哄她,雖然,他最是怕她哭,最是受不了她哭,她一哭,他的心就會揪的緊緊的,彷彿被人猛掐緊似的,痠痛痠痛的,可是,他更知道,此時的錦娘需要放聲大哭,只有哭出來,才不會鬱結成疾,所以,他只是緊緊地摟住她,任她盡情地哭。
錦娘哭了個天昏地暗,哭得累了,冷華庭就抱起她來,輕輕地放到床上,親自去打了熱水來,幫她敷了臉,又運氣按摩著她的頭部穴位,怕她哭得久了會頭痛,錦娘在他溫柔的呵護下漸漸睡著,不久,便打出小呼嚕來,冷華庭靜靜地坐在一旁,寵溺地看著自己的小娘子,臉上帶著安寧的笑容,就算外面風暴再烈又如何,只要兩個心手相牽,相扶相攜,相親相愛,便能克服一切困能,總有一天,他們會過上幸福喜樂的日子的。
錦娘一覺醒來,覺得精神好了很多,一抬眼,便觸到自家相公那清亮明媚的眸子,下意思地便道了一聲:“相公,早!”
冷華庭聽得一怔,拿手就去戳她,你都睡到了中午了,太陽曬屁股了,還早啊。
錦娘在床上伸了個懶腰,一把將自家相公的脖子勾住,調皮地獻上一個熱吻,並順熱勾著他的脖子坐了起來,一摸後腦,想起昨天青玉臨死時告訴自己的那個重大訊息,張口欲言,卻又止住了,怔怔地看著冷華庭,尋思著要如何告訴他才好,畢竟這事太過重大,那可是關乎簡親王府的名聲問題啊,若讓王爺知道,怕是會氣炸了去,只怕會將劉姨娘碎屍萬段。
“可是還在想青玉的事?”冷華庭敏感地感覺到錦娘有話要說,便試探著問道。
“呃,是啊,是與青玉有關,青玉她……她臨死時告訴我陳姨娘的真正死因了。”錦娘斟酌著用詞,要如何才能不太傷他的心。
“陳姨娘?不是死了好幾年了嗎?怎麼突然說到她了?”冷華庭一聽,濃長的秀眉便蹙了起來,怔忡著問道。
“是,是死了好幾年了,但她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聽說,她當年發現了一件生隱秘的事情。”錦娘說著頓了頓,看他有些莫外,卻並不是太關心的樣子,便知道他對陳姨娘並無好感,畢竟當年陳姨娘與劉姨娘是走得近的,也誤會過王妃,所以,冷華庭對陳姨娘必定也沒什麼好印像吧。
“青玉說,當年陳姨娘就是發現了劉姨娘與別的男人有染,所以,才被人下毒害死了的,而且,陳姨娘還說……還說大哥很可能……不是父王的兒子。”錦娘決定還是快刀斬亂麻,痛快一點的說了出來,要痛要傷心,要憤怒,都得受,這也是沒法子的事。
冷華庭果然聽得怔住,眼睛瞪得老大,不可思議地看著錦娘,又問了聲:“娘子,你說什麼?”
錦娘沒有回答,她知道,他聽清楚了,只是一時難以接受而已,只是有些擔心地看著他。
“可是,當年父王說,大哥身上也是有青龍的,不過,聽說,他身上只現過一回,不像我,只要發燒就會顯現,那可是我們簡親王府兒子的標記啊。他有青龍,是簡親王府的人應該是沒錯的啊。”冷華庭還是有些不信,喃喃自語道。
“這青龍,小軒的身上也會有嗎?他也是簡親王府的子孫啊。”錦娘微皺了眉問道。
“小軒應該也有的吧,不過,我沒聽說過,因著他自小體質就不錯,很少生病來著,他是二叔的兒子,應該是有的。”冷華庭皺了眉頭說道。
“那就是說,只要是簡親王府的子孫就會有的,對吧,那若是劉姨娘與府裡的其他叔叔有染而生下的大哥呢?”錦娘只差沒有說出二老爺的名子來,二老爺對冷華堂好得太離譜了,有時感覺比對小軒還要好,這很不正常,就算二老爺與冷華堂達成了什麼利益協議,也應該如二太太一樣,想法子先害了相公,再害冷華堂,只要父王兩個兒子都出了事,那麼,接替世子之位的便只能是小杆,小軒是他名正言順的兒子,接替王爵不是正符合他的利益麼?
“應該是的,不過,簡親王府也是皇室成員,當年聖祖的幾個兒子都有這一標記,這倒是成了為了皇家認親的最好證據,若是說劉姨娘與人有染,那也不能只限定是簡親王府裡的人。”冷華庭覺得這事可算是複雜了,如今只是聽青玉一面之詞,當年的陳姨娘早死了,而知道一些情況的青玉也死了,這事,怕是隻有王媽媽那老狗才是最清楚的,如今就算是懷疑,也沒有證據,不過,當年,為何以劉姨娘一個區區姨娘,就有那通天的本事,在自己身上下毒,如今也好解釋了,她有著野男人,自然會靠著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