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上官枚一進去,便跪了下來,錦娘忙也跟著跪下,行了個大禮,口呼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子妃正氣得臉都白了,這會子見上官枚和錦娘同時進來了,眼中一喜,也顧不得那許多禮,便對一旁的麗嬤嬤道:“快,快扶她們起來。”
麗嬤嬤也知道太子妃心裡正著急上火著,忙聽命過來扶了上官枚和錦娘起來。
上官枚一起來,便向太子妃捱了過去,眼裡殷殷關切之情溢於言表,“殿下可是雙身子的人,火大傷身呢,什麼事讓下面人做就成了,何必事事親躬呢?累著了可不得了啊。”
太子妃聽了緩了臉,拍了拍她的手道:“你呀,只管管好你自個兒,別讓姐姐為你總揪著心就好了,我做事有分寸的。”
一抬眸,向錦娘招招手道:“弟妹快過來,到姐姐這邊來坐著,就當這宮裡是簡親王府裡一樣,別太拘著。”
錦娘聽了又福了福,才微笑著走近前去,笑道:“原就說要來給殿下請安的,總是府裡的事太多,耽擱了,還請殿下見諒才是。”
太子妃聽了便笑:“你這丫頭鬼機靈得很,上回見你就知道你是個有主意的,快來跟你嫂嫂一塊坐下,姐姐不興那些個虛頭巴腦的禮,姐姐可是要求著你辦事呢。”
太子妃在錦娘面前不以本宮自稱而自稱姐姐,這讓一旁的嬤嬤和宮女們全都對錦娘高看了一眼,看來,這位簡親王二少奶奶,在太子妃眼裡有些份量,不然,以太子妃平日裡厲害的個性,不會如此特意的親近一個王府少奶奶的。
一時宮女們擺上了果品糕點,又沏了茶,錦娘挨在上官枚的下首坐著,卻不也如上官枚那般輕鬆肆意,只敢坐了三分椅,腰也挺直著,神情端肅恭謹,就是喝茶時,也生怕杯蓋碰出了一星點的聲音。
太子妃見了便凝了眼,這個孫錦娘卻實不一般,一點也不因為自己的刻意親膩而放鬆自己,規行矩步,半點錯漏都不留下,比之枚兒來,可要老練得多了,枚兒阿,可還要多磨磨性子才是,只是希望孫錦娘在簡親王府裡不要與枚兒作對,能相助枚兒才是,自己特意的親近她,原也是想拉攏她的。
以前太子妃雖想向錦娘討要那治宮的法子,卻沒有起那拉攏的心,前些日子上官枚拿了一盒香片來,讓太子妃幫著查驗,一查之下,將太子妃氣得當時便大發雷霆。
那二太太原來如此狼子野心,怪道枚兒嫁過去這麼久,一直沒有懷上,原來真是有人下了黑手呢,以前她曾懷疑過是王妃,若不是錦娘提點枚兒,枚兒怕是至今還當二太太是個貼心疼人的好嬸子呢,最氣的便是,那二太太還隔三差五的與劉姨娘一道進宮來拜會自己,裝出一副一心只為枚兒好的樣子,在自己跟前表決心,轉背便是兩面三刀,惡毒嘴臉。
那天枚兒便要去二太太那鬧,還是自己強行勸住了,人家用陰的,枚兒何必明刀真槍的跟她幹,暗底地動手腳才是高招,太子府裡比之簡親王府更加複雜兇險,簡直便是步步陷阱,處處危機,若沒點子心機和手段,自己這太子妃位也別想坐穩,更別想安安穩穩地生下孩子。
所以,她讓上官枚先忍著,尋找時機,對二太太反戈一擊,一定要是抓到二太太的痛處,不然,整不垮她也沒意思。
因著這一件事,太子妃對錦孃的看法大大改善,打心眼裡對錦娘欣賞起來,最難得的是,她知道要聯合枚兒先抵禦東府的黑手,這在策略上就比枚兒要勝出了一籌,所以,現在拉攏錦娘是最佳的時機。
“弟妹,枚兒雖說比你大上一點,但性子卻是天真單純得緊,在府裡,你可得多提點她一些,免得她傻呼呼的,捏根稻草當金條,沒點子識人看物的眼力介,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銀子呢。”太子妃也懶得客套,開門見山的對錦娘說道。
錦娘自然是知道太子妃口裡所說的稻草是誰,太子妃可比上官枚要精明得多,肯如此明白的說出這事來,那意思就差不多擺在了明面上了,至少是現在,她是在誠心的親近自己的,錦娘要的正是這個效果,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簡親王府水太深,四面楚歌,處處犲狼窺視的感覺可真是難受,何況,二太太,劉姨娘之流,最大的仰仗便是太子妃,自己能與太子妃交好,那便是少了一個最大的勁敵。
“殿下言重了,嫂嫂其實也是聰慧得緊,只是,她心地純厚著,沒把人都想得那樣壞,臣婦因也深受其害,所以才會擔心嫂嫂,沒想到,那些人,不止是對臣婦心狠,對嫂嫂也沒有手軟,唉,我和嫂嫂,還真得小心謹慎地在王府裡過著。”錦娘也不客氣,話也說得直白得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