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發誓道:“王爺,奴才從沒作過此等事情,奴才雖有一門好手藝,一直不得志,是世子爺將奴才收留,又讓奴才進得了王府,讓奴才可以一展所學,奴才怎麼會害世子,奴才若有此等壞心,當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王爺看他神情不像做假,正在遲疑,二老爺便道:“狗奴才,不打你,是不會說真話的,王兄,此等奴才太過狡詐,用刑吧。”
二太太聽了卻道:“且慢,我看他不像在說謊,且再問他一問,或許還有人利用他所做點心之際,在點心裡下了毒,嫁禍於他呢,他又不是傻子,明知道世子吃了他做的點心會死,還親手去做,那不是找死麼,況且,若真是他做的,事成之後他便應該逃之夭夭才是,還會蠢到座在屋裡等人將他緝拿?”
那廚子聽了對二太太感激地看了一眼,仰頭皺眉地想了起來,好一會子突然道:“哦,奴才想起來了,這幾日二少奶奶院裡的一個小丫頭總到王妃廚房裡來,老纏著奴才教她做點心,說是要學了做給二少爺吃呢。”
這話一出,讓二老爺二太太就是老夫人全都眼睛一亮,只有三太太將眉頭皺起,搖了搖頭,憐惜地看向錦娘,錦娘想他們繞了好大一個彎,總算將矛頭指到自己屋裡來了,看來,那個人,又是早就埋在自己屋裡的一顆棋子,潛伏得還很深,今天可讓他們給派上用場了。
她也不看堂中事態的發展,只回過頭來看冷華庭,她現在,最需要的,便是冷華庭的安慰和支援。
一轉頭,卻見冷華庭正掊了肚子道:“呃,娘子,我肚子痛,得去如廁。”
錦娘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如此緊張的場面,他說要如廁?
果然二太太聽了便道:“小庭,這廚子可是指出下藥的正是你院裡之人呢,你也不聽個究竟,別一會又讓人給坑了。”那語氣倒像是很關心冷華庭呢,只是,錦娘聽在耳朵裡怎麼都覺得很彆扭,是怕冷華庭臨陣脫逃吧。
冷華庭聽了便道:“我管她是哪個院子裡的,我院裡的全是你們塞進來的,指不定都是用來陷害我娘子的,這會子我肚子痛,我要出去。”
說著,也不管屋裡人怎麼看他,推了輪椅就往外走,錦娘便要幫他推,二老爺卻是及時說道,“冷侍衛不是在麼?讓他來服侍小庭吧,侄媳,有些事情,還是大家當著面說的好。”
錦娘冷冷地看了二老爺一眼,心想,這老狐狸像是有十足的把握害到自己呢,這會子出去,也確實不妥,總要看他們究竟用的是那顆棋,用的什麼法子害自己才是。
外面冷謙閃身進來,推了冷華庭出去了。
錦娘一時感到好不孤寂,又覺得好疲憊,身心都很累啊,在這府裡,太多的陰謀算計,太多的風刀霜劍,簡直防不勝防,什麼時候,自己才能和妖孽兩個,一起自在又開心的生活呢?
“你接著說,若是有半句虛言,本王打斷你的狗退。”王爺指著那廚子說道。
那廚子聽了低了頭道:“奴才真不敢妄語啊,此乃人命關天的大事,奴才說錯半句,便會害死人的,今兒一大早,真是二少奶奶屋裡的那個金兒來過廚房,而且,正是在奴才做點心的時,奴才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做的手腳,奴才自己是萬萬沒有起過那害人之心的。”
錦娘聽了又想笑,果然金兒是有問題的啊,自己讓張媽媽盯了她好多天,只想著不讓她在自己院裡弄妖蛾子就成,沒想到,她倒是把手伸進王妃院子裡來了,還真是個利害的丫頭呢,任誰也想不到,她能有本事,在王妃院裡下毒。
王爺聽了便靜靜的看向錦娘,錦娘神色坦然地回望了過去,若是這次,王爺真中了那起子小人的計,要懲罰自己,相公他……他會如何呢,她突然感覺好悲涼,心裡一陣陣地抽痛,若是自己不在了,他會如何呢?若是自己真的穿越回去了,他會捨得麼?若自己真被人害死了,他會很傷心,很傷吧,可憐的相公,難道錦娘與你真的只是情深緣淺麼?
王爺看到了錦娘眼裡的悲哀,看到她眼裡的一抹淒涼和無奈,心裡微酸,給錦娘遞了個安撫的眼神。
今天這事,就算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錦娘那又如何?錦娘是小庭最心愛最在乎的,就如自己在乎王妃一樣,就算是王妃負了天下人,王爺也只信王妃,同理,就算錦娘做了再大的惡事,王爺也會幫小庭護著她,何況,錦娘進府這麼久以來,何曾做過一件惡事,如此善良又聰慧的女子,怎麼可能做那傷天害理之事?
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人,他們不知道,錦娘才是王府的救星,昨兒小庭已經對自己說了,錦娘認得那奇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