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正要讓她們扶了上官枚下去,王爺見了便道:“你們兩個聽好了,為父要與你母妃去大明山閒暇幾日,年節時再回府,府裡一應事物全交由小庭媳婦管治,枚兒不可與她生了爭執,再有不滿也得等我們自大明山回來再說。”
冷華庭冷冷地旁觀著王爺與冷華堂的一番作派,看到還算收到了不小的成效,心裡稍感安慰,不管如何,懷疑的種子是種到了父親心裡頭了,父親雖說沒有真將大哥如何處置,但卻不再如以前那樣信任於他,以後,他再有風吹草動時,便再行計較,畢竟自己現在也不能真將那日他前去殺玉兒之事揭露出來,自己雙腿能走之事現在決不能讓王爺和大哥知道,不然,在大哥和二叔原形沒有畢露,而自己也沒有抓到切實有力的證據之前,一時也扳不倒他們,而且,反而會激得他們動其他的心思暗害自己,如今,如今有了錦娘相伴,生命便要更加珍惜了,稍微的行差踏錯,便會連帶著她一起陷入絕境。
上官枚這會子也不敢再當著王爺的面說什麼不滿的話來,只是心裡既憤怒,又委屈,王爺對冷華庭夫妻太過偏心了,哪有不讓世子妃主持家事的道理,不過,再氣也被王爺那句拿掉冷華堂世子之位給嚇住,只得悻悻地看著王爺和王妃,見冷華堂很老實地恭身應了,她也只好草草地應了一聲。
王爺又看了冷華庭一眼,見小兒子眼裡仍有譏誚,想著庭兒定是還有話沒有對自己說透,而且,定然也對如此處置堂兒並不滿意,便對冷華堂又說道:“為父不在府裡的幾日,若是再出了什麼亂子,第一個就找你試問。”
頓了頓又道:“你身為世子,心胸狹窄,胸無大局,無謂之下便要自盡,又無故離家不歸,真乃是不孝不友不義,今日不罰你難以消除我心頭之恨。”說罷,一揚聲,“取家法來。”
冷華堂一聽大驚,沒想到父親真會為了這麼點子而罰他,他那日失血不少,雖說養了幾日卻沒復元,若再被痛打了頓……怕是原本恢復的幾成功力又要損了幾分去,而且,當著父親的面,更不能運功相抵……他不由求助地看向上官枚。
上官枚此時也嚇得面無人色,見自家相公看過來,便知他的心意,可是……如今去求,會不會遭池魚之殃啊?
不過,她還是壯了膽子向前一步,顫了聲道:“父王……相公他……他身子不佳,怕是經不起這一頓打了。”
王爺也不過是做給冷華庭看的,見上官枚來求,心下便有鬆動,正要改口應下……
“啊,父王,望了稟報於您了,初四那日相公屋裡有個叫玉兒的丫頭,原本只是偷了兒媳一個簪子,兒媳便將她懲治了一頓,打了幾十板子,說來也怪,那丫頭竟然在初五晚上突然失蹤了……您說,她一個家生子,又是受了傷的,怎麼有本事能逃得過這高牆大院?出去了,又有何本事生存?莫非,她是被何人給殺了?再或者,是有人相助逃了?哎呀呀,父王,母妃,兒媳一想就頭大如鬥呢,怎麼府裡一個丫頭也有如此大的能耐啊。”
錦娘心中早覺得害自家相公的便是冷華堂,冷華庭先前那一翻裝瘋賣傻明顯地就是想要揭開冷華堂手傷一事,她雖不知他如何知道他手上有傷,但能確定那傷定然也與相公有關,哼,害過自己相公,豈能讓你那樣容易便揭過?所以,一看王爺又要心軟,忙開口說道。
她一番莫名其妙,嘮嘮叨叨的話說得王爺原本心存猶疑的心,更加警醒了,堂兒不是正好是初五離家的麼?莫非與那丫頭有關,那丫頭可是自小兒就服侍庭兒的,若是那丫頭作下了謀害庭兒夫妻之事,怕正是堂兒動的手腳呢,不然,哪有那樣湊巧,錦娘不是個多話之人,她插話時必有深意,突然說起這一茬便是在提醒自己吧。
如此一想,王爺的心火又蹭蹭冒了上來,一時有丫頭真送了家法來了,王爺一把接過,對冷華堂道:“孽子,還不快快跪下!”
原本王爺還是被上官枚那幾句哭求有些心軟了的,但錦娘那番話一出,冷華堂便知自己這頓再也躲不過去,不由抬眸狠戾地瞪了錦娘一眼,無奈地跪了下去。
王爺氣急,抄起那家法便往冷華堂背上猛抽,他是在盛怒之下,原又是有功夫在身之人,每一下便如鐵棒一般抽在了冷華堂身上,每一下,冷華堂都悶哼一聲,生受著,不敢再哭泣求饒,怕引得王爺更大的怒氣。
王爺正打著,突然便正堂外傳來一聲焦急地呼喝:“王兄,快快住手。”
二老爺也不知從何得了迅,竟是急急地跑了過來,一把抓住了王爺手裡的家法。
王爺沒想到他真會來,心中更是生疑了,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