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舒雅,行路步態雍容,如踏金蓮之上,更兼姿色美媚無雙,繼承了顧家兒女額際妖豔紅痕,連自家老爹見了女兒挽了發,獨立斜陽中的背影都要深嘆:“我們燕舞之色,可敵昔日神教奇葩百花仙子致蓮。”
也因為美媚的致蓮仙子死於天劫下場慘烈,顧老爹更堅定了自己的決心,誓要將這女兒養在深閨之中,不讓外頭那些孟浪男子輕易得見。
姐姐被教養地如此成功,弟弟當然不遑人後。
甫出生,暄城就被爹孃當成第二個燕舞養,週歲宴那日給他穿了五顏六色的絲裙子,小臉蛋上抹兩陀濃濃的胭脂紅,散發都結成辮,花姑娘似得被爹孃喜不自禁抱給一眾賓客欣賞。以至於臨府的鶴王老人家回到家,還迷茫地問四兒子道:“豆抖,今日顧府那孩子究竟是男是女?”
豆抖鶴四郎當時正忙著追蹤自己那剛剛一百歲,已經上躥下跳四處惹禍的瘦皮鶴次子。
聽聞老爹此問,不免遙想了一番,肯定道:“斷然是女兒家,穿了裙子的,額際還畫了硃砂痕,長相十分秀雅。”
話說到此處,鶴王不免為膝下頑皮孫子的婚事操起心來,隨口就說:“既然這女孩子容貌家世都相當,不如讓劫放同她結了親吧,強過這個渾小子跑去捉弄太上老君的幹孫女,被那個孤拐老兒罵得我都不敢出去見客了。”
“少艾慕色實屬正常,更何況劫放並無唐突之意,只是上前掀了掀她的裙子,想看她裙下是否藏著走失的咪咪。”鶴四郎最最相信兒子的清白,轉念又道:“不過,與顧府結親也算得美事。劫放同暄城……咦,爹,顧府女孩子怎麼取了這樣英武的名字?”
第二日鶴王就備了多色好禮,走了十多步路,專程跑去顧府提了親,還專意遞上了小世子鶴劫放的生辰八字。
直看得顧老爹十分不解,反覆追問:“鶴王,請問貴府上這鶴劫放殿下是世子還是小郡主?”
鶴王捏緊袖口一甩,豪氣沖天回道:“我家劫放自然是小子,否則怎麼同你家暄城做配?哈哈哈哈!”
“這——”顧老爹同夫人四目相對,十分迷惑於眼前的情況。
最終推託說暄城年幼不堪匹配,請鶴王老人家另尋高枝。
氣得鶴王揪著四兒子一頓抱怨:“他們必定是聽聞了我家劫放調戲那個大餅臉子幹孫女的事情,才會諸多借口!”
“不成也罷,劫放尚年幼,他日必有良配。”鶴四郎當著老爹面前說得十分清風明月,背地裡卻對著老婆離玉大神連罵了好多句髒話:“真他媽的沒眼光,居然拒絕這門親事,我家劫放玉樹臨風,我還嫌棄他們女兒名字怪剋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