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餘內心甚悔……”三三埋頭開始寫檢討。
老爹勢必會被她流動的華麗文筆與曲折情節感動的!握拳。
淫賊推理記
紅衣吊死鬼版大老闆無浪。
三三瞠目結舌。
“很醜嗎?”他問得心虛。
“不算很醜。”但是很怪。她吞回口水,沒說出真心話。
“喔。”他眼內又有了失望的那種動盪,卻故作不介意地逕直前行道:“早些休息吧。”
“這衣服不適合大老闆穿。”三三補充,說得好似女天王制服很適合她穿一樣。
他腳步略停:“我沒有紅色的衣服,這套是問隔壁張裁縫借來的,二手衣服尺寸小了。”
昏倒,看這粗製濫造的布料和過時的剪裁,還真有可能是張裁縫某個客戶吊死時穿的紅裝。
“為什麼不問二老闆借呢?他的衣服都很有品味,身量也和大老闆相當。”
他轉過身,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看她。
這眼神奇怪到,忽然間萬物褪色,她能看到的只有他這雙滿是詭異的眼睛。
眼睛裡別有洞天,如同她的雙眸,似乎緊緊鎖住一個他人進不去的偌大天地。
他也有秘密。
黑色眸光逐漸幻化成一串青色的天石鏈。
三三眼睛咪緊。看清楚了,正是娘手裡攢著的那串。
娘說:“逸兒,過來,娘送你嫁妝。”
她搖搖擺擺走過去,想要抱抱娘,想問卻問不出,娘,你好嗎?娘,你冷嗎?
離娘越來越近,她真美,三三也想和娘一樣有彎彎的柳眉和微微翹起的嘴角。
“逸兒,這嫁妝可好?哈哈哈哈哈……”
瘋狂的笑聲中,娘用天石鏈一把套住了她的脖子。
“三三,你怎麼了?”無浪聲音不再平淡無波,似是有些擔憂。
“本……人無事。”三三掩飾自己適才的失態,疲憊地坐去井沿。那段記憶怎麼會突然間撲面而來?
大老闆不放心地靠過來坐下,臉卻正視前方問:“三三不想去前廳看看傳聞裡的金龜婿寅罡太子?”
“那有什麼看頭。”她有些失神,仍在娘要勒死她的記憶裡苦苦掙扎。
一片緘默,各有各的心思。
三三側頭看,大老闆似乎在賞月,神情那麼專注,一張臉越發顯得高深莫測。
“大老闆不用在大堂應酬客人嗎?”三三有時候也很識大體。
“不用!”他自嘲似地苦笑:“他們圍著寅罡都來不及。倒是偏勞了牧白,落選的千金們都追著他不放……”
“嗄?”三三微惱,這群庸脂俗粉怎麼這樣可惡?
又感覺奇怪:“那就沒有追著大老闆不放的嗎?”大老闆今夜之孤清落寞顯而易見。
論理,兩個老闆雖說風格迥異,長相卻都是一等一的,沒道理對一個趨之若鶩,對另一個卻視若無睹。
無浪淡淡說道:“也很自然。人靠衣裝,牧白今日穿的可是冥府沒有的天劫天女衣複製版,有眼色的自然知道他和天界有莫大聯絡;至於無浪我——”
他緩緩轉頭對準三三:“穿著借來紅衣的大老闆,三三會喜歡嗎?”
其實,紅衣倒也罷了,關鍵是衣服的劣質與不合身將大老闆的獨特風采給全然掩蓋了去。無怪乎千金們嫌棄他的寒酸無氣質。
“似乎黑衣大老闆更好些!”她比較老實,但不想太過傷他的心:“但是,若她們不懂得欣賞衣服後頭的大老闆,那也無甚可惜之處。”
“哦?”他的眼眸再度亮了起來:“三三果然與一般冥界女子不同。”
三三心下正糾結二老闆牧白仍在冥界千金們的魔爪下痛不欲生,不由敷衍幾句道:“大老闆你已定親。只要未來娘子懂得欣賞你即可,不必對外頭的鶯鶯燕燕過於介懷;這個……我們要不要去前廳找二老闆?”
“為何要去找牧白?”無浪問。
“因為……”三三站起身來道:“剛剛有淫賊要去二老闆屋子裡偷東西!被三三打跑了。”
“淫賊?”大老闆挑眉詢問。
“我猜測是個淫賊。”三三莫名心虛,被襲胸之事最好不要說出來丟人現眼,“沒有證據,憑空猜測。”
“喔?還有這等事?等明日一早,我和牧白再聽三三詳細說來;放心,我們會論功行賞,辛苦三三了。”他說完就要起身回屋。
“大老闆,為什麼要等到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