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旁若無人搖將起來。
“瘋子!十二月裡搖扇子!”三三喊出了大家的心聲。
這男子詭異一笑,對著櫃檯裡的無浪叫道:“掌櫃的!我要投店。”
隨手甩出一錠銀子在桌上。
三三傻乎乎掂起,乖乖,好沉,足有3兩左右。
“多得給三三做小費!”那怪男子施施然去了櫃檯處。
作者有話要說:更完,第3個,大家猜後頭還有多少個……
消失的紅
未時,申時,三三在大堂內奔忙不停,心內暗道,當初自己堅持要去迎賓果然是英明的。等制服一到,便可逃出生天,從此終日呆站門口即可。
酉時,戌時,繼續奔忙。
亥時。三三累得氣喘如牛,幾乎是爬回了柴房。
子時還有她同牧白的約會,於是強打精神去梳洗一番。
隔壁的黑衣男子也剛剛回來後院,見到在井旁歡快洗臉的三三,淡漠地點點頭。
溼漉漉的三三水鬼似的跳過來攔著他的道。
無浪皺眉問:“怎麼?”
她從懷裡小心翼翼取出小費銀子,交去他手中,認真道:“幫我抵了債吧。”
他一看正是中午賬房找出來的2兩碎銀:“我替你將8錢銀子的零頭也抹去,三三總共還欠本店18兩的本錢。”
她聞言一喜,未經思索就說:“那我明日再去找那個開畫攤的聊聊天。他出手如此闊綽,不須十天大約就可替我還清債務。”
他猛抬頭,瞥她一眼。
三三不知為何有些心虛起來,大老闆薄怒的樣子,真是好看。
她又不經思索,傻話脫口而出:“恭送大老闆回宮休息。”
不料他惡狠狠瞪她一眼,嘴裡分明在說:“急著哄我走,好趕去和牧白約會是吧?”
她拿手放在自己耳後支起,剛剛聽到的冷漠男子口中爭風吃醋似的話語,是幻覺,一定都是幻覺。
他已開啟臥房之門,側過身子道:“三三,你不認識那個擺畫攤的男子嗎?”
“不認識啊,他沒說自己叫什麼!”
門“嘭”一聲被大力關上。
三三在井邊感嘆,論起禮數來,這大老闆還真無法同她爹相比!
“丫頭。”
她急轉頭,牧白站在不遠處對著她笑。
三三頓時頭暈目眩。
二老闆披著冥界最新款的潘安系列睡袍,把一個男子周身的線條勾勒得令女子們也瘋狂垂涎。
“已經是子時了,三三,我還以為今晚你打算失約。”他笑得如此魅惑,聲音卻也柔和。
三三魂不守舍走去他身邊,嘴裡還在解釋:“剛剛在和大老闆談公事。”
四目相對,牧白用手背拭去她臉上晶瑩的水珠。
那異香再度出現,簡直就是牧白身上專有的氣息。
“那你我之間,是公事還是私事?”
她張開嘴巴,卻發不出聲音。
“答不出?”牧白臉上的笑意冉退,淡淡道:“那就罷了。我明日還要出遠差,三三也早些休息吧。”
“嗄?”三三大失所望,二老闆為何每次都在關鍵時刻嘎然而止?
她的失望眼神卻令他重新帶笑:“傻丫頭,是我下午想起來,你之前兩夜都沒有睡好。你那檢討,以後總有機會聽的。”
自她來到黃泉路33號,第一晚因為思考迎賓裝束而失眠;第二晚因為趕寫幾千字的檢討而熬夜。
他居然能為她著想到此處,連她親爹都遠遠及不上他。
三三不自覺開始咬下唇。
牧白呵斥:“說過了,這樣咬不會疼嗎?”他挑眉不滿,那眉斜長,插入鬢際,臉上的線條硬得不容餘地,多一分少一分,都是大敗筆。
“牧白君!”三三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了,“我小名是逸,逃逸的逸。”
他將她拉近,輕輕問:“逸兒,你從哪裡來?”
倉促間,彼此的視線短兵相接。他的眼睛裡滿是神情惶恐的她;她的眼睛裡卻不只是一個他而已。
三三眸子中有金光,金光背後卻是讓人喘不過氣來的陰霾。
那陰霾似是大片大片連綿的樓閣,又似孤寂男子孑然一身的背影。
陰霾盡頭,卻是偌大一個,二老闆牧白永遠也進不去的世界。
三三沉重地低下頭,清晰回道:“二老闆,你忘了嗎?三三是從第七層地獄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