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人非同一般,便懷疑這裡可能是個能“撈出油水”的地方。待他倆進一步觀察時,一天深夜果然發現有兩輛裝滿布袋的汽車開到“當鋪”的後院,一群日本人下車後還在門前端著槍放了崗……白金堂得知這一情況,決定對“興亞當鋪”打劫。於是,白金堂這天就帶著小根子、四兒和丁二怪等手下二十幾個人潛伏在“當鋪”斜對面的一個茶樓內。就在傍晚時分,丁二怪驚奇地發現已兩天不歸的猴三兒和白銅堂突然出現在“興亞當鋪”的大門口……白金堂就想情況有變,更覺此事很蹊蹺,決定馬上攻打“興亞當鋪”;而此時在“當鋪”用假人頭只是想訛詐些錢財的猴三兒和白銅堂,萬沒有料到此地的險境,更不可能知道門外突然撲進來的蒙面人竟然是大哥白金堂和古郊上的弟兄們!
當白金堂把槍頂在胖老闆的頭上,問樓上還有什麼人時,胖老闆結巴著說,大、大老闆……還有五六個……話沒說完,就被白金堂一把將他抓出櫃檯,用槍頂著他往樓上走去;胖老闆剛走到樓梯口拐彎處,樓上便打來一串子彈,胖老闆死豬一樣從樓梯上滾落下來……頓時,“當鋪”內槍聲如爆豆,樓上樓下響成一片。當白金堂帶人衝上二樓時,只見地上躺著五具身著便衣還流著血的日本人的屍體;後窗大開,有一條繩索順到樓下,後院一陣摩托車轟鳴聲箭一樣從院內後門飛奔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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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土匪 第三章(3)
白金堂帶人將“興亞當鋪”裡裡外外搜了一遍,果然在二樓一具死屍旁的木櫃裡,發現了一部日軍秘密電臺;在後院的地下室又發現一批沒有打包的機關槍、步槍和成箱的彈藥。白金堂這時有些後悔,後悔當時為啥只帶來二十幾個弟兄,這麼多好槍和子彈讓他心饞心癢!無奈只得把所有能拿走的槍彈都拿去,拿不動的就放了一把大火,連同“興亞當鋪”的門面燒了個精光。即便是在那種特定的驚險環境中的驚險時刻,白金堂也沒有忘記讓弟兄們用刀割下五條日本人襠下的“鞭”。
對日本人似乎有些殘忍的白金堂,對自己手下的弟兄也絕不手軟。
由於偷竊了祖上的“金箭”;由於私自離隊,猴三兒和白銅堂受到“白骨軍”軍規最嚴歷的懲罰。白金堂親自下令,讓手下將二人衣服剝光,赤身裸體被捆綁成柱狀扔在古郊練兵場上,幾百名弟兄排成列隊個個神情緊張而恐懼地看著眼前將要出現的一幕……
白金堂狠狠地吸了口菸斗,低而沉地說了句,開始吧!馬老大挺挺腰高聲誦道:欲知死,方知生;不像人,即非人;人不立,頭啃地……我宣佈,對猴三兒、白銅堂違我祖規,犯我軍規,現施以重罰!開始——
話言剛落,四兒、丁二怪、馬佔良等人即刻動手將赤裸的二人頭朝地倒吊於木杆上……
馬老大又高聲喊道,懲罰規則是,將人捆綁後倒置於水井中,冬時至冰狀;夏時至昏狀,連續三日,方可進食!意為修正錯念,錘鍊心性,洗心革面,銘記刻骨。古郊無井,木樁代之……
後來,雖然白金堂親自去貢州城跑了一趟,將那支祖上的“金箭”花了五十個大洋贖了回來;雖然對猴三兒和自己的二弟也進行了懲罰,但白金堂對機靈的猴三兒總是有些放心不下,即使他白金堂受了重傷人躺在桃花掌周家大院的床上,也沒有忘記對猴三兒的擔心……
這時,天上爆響一聲驚雷。 這時,院內有人輕聲說話。
周廣舉見白金堂雙眼微閉,有一搭無一搭地哼哈地聽他絮叨,心裡也知道白金堂不待見他。正在這時就聽院內有人說話,就坡下驢的周廣舉說我出去看看,就出了屋門。
白金堂的思緒移到院內…… 這時,他聽見翠玉正跟人說話。 那人問聽說你家來了親戚? 她說我沒看見。 那人又說剛才看見你爹去了滿枝家。 她說我不管家裡的事。
那人就又問你咋不回婆家? 她就沒馬上搭話,過一會兒才說捨不得家。 之後就不再有人說話。可能那人見翠玉不高興就走啦。
翠玉是去年臘月出嫁的。她的男人是屈多養的表弟,在縣城保安團當副官的劉成。這門親事是黃大麻子保的媒,他把自己的親外甥女送給屈多養的表弟,不僅為了討好巴結屈多養,更重要的是想為自己找靠山。翠玉的婚禮是在縣城舉辦的。當騎著大洋馬的新郎官披紅掛綠來桃花掌接新娘翠玉時,當了岳父大人的周廣舉喜形於色,小眼睛裡閃出熠熠亮光,他覺得以後做人的底氣更足,身板也更硬啦。周廣舉老早就盼望著乘龍快婿能為自己所用,如今真的如願啦。他就想以後趕著大車去縣城賣糧食再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