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3 / 4)

2年以後)日益流行,大江南北的戲迷,全會哼上兩句,越唱越盛,直唱到1948年徐蚌會戰,也是怪事。至於《臥龍弔孝》,則是近些年才流行的。不過請注意,言菊朋這四段流行的腔調,全是二黃,沒有西皮。

言菊朋走火入魔(2)

二、 演戲的過程

言菊朋在春陽友會票戲,觀眾只是少數票友會員,票友和內行們固然都視他為譚派傳人了,但是一般戲迷大眾對他還沒什麼印象。直到民國十一年(1922)十月十八日,第一舞臺有一場義務夜戲,全由票友演出,言菊朋這才在賣錢的營業戲裡露頭角。(所謂義務,是演員不拿報酬,而門票仍舊賣錢,並且比一般票價要昂貴的。)

那一晚上有八齣戲,全由北平名票演出。前三出從略。(四)鐵麟甫《射戟》。(五)林鈞甫《長坂坡》。(六)包丹庭《雅觀樓》。(七)言菊朋、蔣君稼《汾河灣》。(八)紅豆館主(溥西園)——王佐、侯俊山(老十三旦)——陸文龍的《八大錘》。

紅豆館主侗五爺在票界的地位,夠得上是全國第一名票了。侯俊山雖是內行,卻已退休多年,這一次為了義演出山,剃掉鬍鬚演陸文龍,也不啻票友身分了。有這兩位名家的號召,戲票銷得很好,上座滿坑滿谷,足有兩千多看客。在這種盛大場合裡,言菊朋居然能演壓軸,碼在包丹庭之後,也足以自豪了。而臺下對他印象,儼然也是譚派傳人,於是一舉成名,建立了一點在觀眾中的基礎。

言菊朋下海唱戲,是在民國十四年(1925),先搭俞振庭的雙慶社。在北平,不論當地或南方北上的內行,或是票友下海,大多都先搭雙慶社。因為班主俞振庭神通廣大,會派戲碼,選配角,懂得觀眾心理,能把人捧紅了。梅蘭芳、餘叔巖、尚小云、馬連良等首次出臺是先搭雙慶社,言菊朋自然也不例外了。頭天登臺是六月十一日在廣德樓的夜戲,一共有五出,壓軸是小翠花的《醉酒》,大軸是尚小云、言菊朋的《汾河灣》,也就是他在第一舞臺和蔣君稼合演而揚名的那一齣戲;由此,就可見俞振庭派戲頗具匠心了。

十四年(1925)秋,尚小云挑班,自組協慶社,要拿些新戲貢獻給觀眾。雖然他自民國十年(1921)起就開始編新戲了,如《風箏誤》、《蘭蕙奇冤》、《青門盜綃》(又名《紅綃》)、《張敞畫眉》、《秦良玉》、《五龍祚》,也常在大軸演唱,但那都是搭俞振庭的雙慶社;現在自己當老闆了,自然要增強陣容,多演新戲。因為與言菊朋在雙慶社合作的一段淵源,就約他加入,九月十二日白天,在中和園打泡,一共演四齣戲:(一)尚富霞《貪歡報》;(二)九陣風、茹富蘭《殷家堡》;(三)小翠花《馬上緣》;(四)尚小云、言菊朋、侯喜瑞《林四娘》,初次公演。

十月九日協慶社在三慶園的夜戲,尚小云與朱素雲、蔣少奎、尚富霞合演,又推出一本新戲《貞女殲仇》(又名《謝小娥》)來。壓軸言菊朋與小翠花合演《烏龍院》。

十一月十五日,協慶社在三慶園的白天戲。尚小云推出老戲新編的《玉堂春》帶《監會團圓》,由朱素雲、馬富祿、札金奎、李洪福合演。壓軸由言菊朋唱《搜孤救孤》。

十二月三日,協慶社在三慶園夜戲,尚小云貼演《紅綃》,雖然民國十二年(1923)冬天就唱過,但那是在俞振庭的雙慶社,在自己的班還是第一次。由侯喜瑞、朱素雲、範寶亭、尚富霞陪他演出。為了增強班中陣容,又邀進一位老生譚小培來,與王長林在壓軸合演《天雷報》。而把言菊朋與尚富霞的《胭脂虎》派在倒第三。言三爺火了,認為看不起他,因此當晚演完戲,馬上辭班不幹了。

言菊朋走火入魔(3)

第二天十二月四日,協慶社仍在三慶園演出夜戲:尚小云、茹富蘭、王長林、侯喜瑞合演《巴駱和》,壓軸譚小培的《鬧府》。上座仍舊很好,並沒有因言菊朋的辭班,而影響票房成績。

言菊朋這一鬧脾氣,可以說是不識時務,昧於形勢。當年演員多,戲班多,為了競爭起見,多有雙生雙旦制,就在老生班約兩位旦角,旦角班約兩位老生,大家都能合作無間,共同把這一臺戲唱好了來叫座兒。以餘叔巖搭梅蘭芳的班兒舉例,梅班原有老生王鳳卿,餘加入只掛三牌。有時梅演新戲,王演壓軸,餘叔巖就演倒第三。梅王合演大軸,餘則壓軸。但有時梅、餘合演大軸時,王也照唱壓軸無誤,絕沒有爭牌搶戲的現象。言菊朋以一個剛下海的票友,論資望他比譚小培淺,這樣意氣用事,實在自不量力。

尚小云也是個愛鬧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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