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聯軍之上,以這種趨勢發展下去,統一蒙古是遲早的事。而經過這一系列的事情,他與金國已經算是結了仇,而且就算沒仇,一旦等他統一蒙古之後,出於利益考慮也難免要與金國對上,雙方遲早免不了要一戰。
他與完顏洪烈數次會面,知道此人jīng明能幹,是個難對付的對手,最好能及早除去。至於他與王罕、札木合失和斷義,真正原因還在他自己素懷一統蒙古之大志,想盡一切辦法壯大實力侵害了王罕和札木合的利益。只是他拜王罕為義父,又與札木合結義多年,眾所周知,此時正好將一切過錯盡數推在大金國與完顏洪烈的頭上。
而鐵木真重挫王罕部和札木合部聯軍之後,王罕和札木合自保尚且來不及,自然就更無法依照前約派兵助金國攻宋了,他再留在草原也沒什麼用,於是就迴轉金國中都了。所以鐵木真才讓郭靖南下後去一趟中都刺殺完顏洪烈。
郭靖自小聽母親講述舊事,知道他的父親就是被金國人害死,向來對大金國十分憎恨。因此在聽了鐵木真汗的話後,當即點頭答應。只是考慮到蒙古武士雖然衝鋒陷陣十分勇猛,但於江湖廝殺卻是外行,帶了反而礙事,於是就對鐵木真道:“我有六位師父同去,不必再帶武士。”
鐵木真汗道:“很好,咱們兵力尚弱,還不是大金國敵手,你千萬不可露了痕跡。”
郭靖點頭答應。
鐵木真汗當下賞了十斤黃金,作為盤纏,又把從王罕那裡搶來的金器珍寶贈了一批給江南六怪。拖雷、哲別等得知郭靖奉命南去,都有禮物贈送。
第三rì一早,郭靖隨同六位師父到張阿生墓上去磕拜了,與母親灑淚而別,然後與凌牧雲一起向南進發。李萍眼望著小紅馬上兒子高大的背影,在大漠上逐漸遠去,想起當年亂軍中產子的情景,不禁又是歡喜,又是心酸。
郭靖走出十餘里,只見兩隻白雕在空中盤旋飛翔,卻是拖雷與華箏並騎馳來送行。華箏含情脈脈,郭靖卻憨然無知,雖然已經被鐵木真賜婚定下了終身,卻也沒有表現出與以往有何不同,並沒有什麼格外親近的樣子,惹得華箏心頭不喜。凌牧雲在一旁看了心中暗自搖了搖頭,知道華箏雖然喜歡郭靖,郭靖卻只把華箏當妹子,並無半點男女之情,兩人註定是有緣無分,卻是白費了華箏的一片深情。
告別了拖雷和華箏,郭靖與江南六怪、凌牧雲一行眾人曉行夜宿,向東南進發,在路非止一rì,過了大漠草原,很快就臨近張家口地界。
郭靖初履中土,所有景物均是生平從所未見,心情極為舒暢,歡快之下不禁縱馬疾馳,江南六怪與凌牧雲所騎之馬雖然也是jīng心挑選出的草原良駒,但比起郭靖胯下的小紅馬卻差了太多,因此很快就被郭靖甩在了後面,江南六怪和凌牧雲都理解郭靖的心情,因此也不以為意。
過了小半rì的工夫,凌牧雲與江南六怪行至黑水河邊,見小紅馬拴在路邊的一家酒肆之外,知道是郭靖在此等候,於是也停下馬來走進飯店之中。
倒是凌牧雲多看了一眼,因為在這家酒肆之外不禁拴著郭靖的小紅馬,還拴著四匹全身雪白的雙峰大駱駝,這四匹駱駝身材高大雄健不已,賣相極為不凡,倒是比郭靖的小紅馬還要來得惹眼。凌牧雲心中一動,知道這白駱駝乃是西域白駝山莊特有之物,估計這酒肆裡面有白駝山莊的人,只是不知道是歐陽克本人還是他身邊的侍妾。
眾人才一走進酒肆,就見郭靖一臉焦急悔恨的迎了上來,略帶哭音的向著三怪馬王神韓寶駒喊道:“三師父,你快來看看,我的小紅馬出血了。”
原來郭靖騎著小紅馬一路疾馳來到這裡,郭靖停下來等候幾位師父和凌牧雲。因為他見小紅馬長途疾馳身上滲出了許多汗水,心下憐惜,就拿了汗巾給馬抹拭,誰料一擦之下卻讓他大吃一驚,因為擦拭在汗巾之上的全是殷紅的血漬,再在小紅馬其他地方一擦,也都是鮮血,這嚇得他險些流淚,自怨不惜馬力的大跑,將小紅馬難得的神駿生生給跑毀了。此時眼見凌牧雲和幾位師父前來,趕忙來向馬王神韓寶駒告訴,期冀他有救治小紅馬之法。
“有這等事?”韓寶駒聞言頗感奇怪,於是走到紅馬身旁,在馬肩上抹了幾把,伸手映在rì光下一看,哈哈大笑,說道:“這不是血,是汗!靖兒,恭喜你,你這小紅馬不是凡物,而是一匹千年難逢的汗血寶馬啊!”
郭靖聽說愛馬並非受傷,心花怒放,忙問道:“三師父,怎麼馬兒的汗跟血一樣?”
“我曾聽先師說道,西域大宛有一種天馬,肩上出汗時殷紅如血,脅如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