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開槍大概無用,可他們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槍聲引起了響水湖邊一些遊人的注意,他們紛紛朝棧橋頭跑來。當他們看清了這邊的情形後,又一齊驚叫著,抱頭鼠竄。
在槍聲中,趙海如同閒庭信步,先跨到吳組長身前,抬腳將他的手槍踢進了響水湖中,接著,又在他的一條小腿上跺了一腳。
“咔嚓!”吳組長的小腿斷了!他雙手抱著斷了的小腿,在地上哀哀地叫著:“饒命!饒命!大仙饒命啊!”
“我給了你機會逃跑,你不跑,那就別恨我跺斷了你的腿。要怨,就怨你自己腦筋不活泛吧!”趙海模仿著剛才吳組長的話,輕描淡寫地對他道。
跺斷了吳組長的一條小腿後,趙海又幾步跨到那兩個把手槍裡的子彈都打光了的保安面前,在他們驚恐的眼神注視下,一人給了他們一腳,同樣跺斷了他們的小腿。
看著兩個疼得在地上打滾的保安,趙海哼哼鼻子道:“你們拿槍打了我那麼多下,我都沒叫疼,我只跺了你們一腳,你們就這個樣子,真是太軟蛋了吧?”
趙海自從在天渡火車站月臺上跺斷了幾十個混混的小腿後,竟然喜歡上了這個雖不見血,卻也夠血腥的震懾和懲治手段。
在趙海冒著槍彈,輕輕鬆鬆地跺斷了三個保安的小腿後,黃隊長几乎要暈過去了。他勉力地爬上電瓶車,哆嗦著手,去擰車鑰匙,想開著電瓶車,逃回響水湖島。
趙海飛身擋在了電瓶車的前面,彎下腰,雙手抓起電瓶車來,在黃隊長一連串的驚叫聲中,他舉著它,走到了吳組長身旁。
放下電瓶車,拾起地上吳組長的對講機,趙海把它遞給黃隊長,說:“馬上告訴白武,說比爾?巴菲特要到白金樓裡和他豪賭一場!”
黃隊長雙手捧著對講機,瞪著兩隻眼睛,像是貓爪下的小老鼠,哆哆嗦嗦起來。
“聽到了沒有?!馬上告訴白武,說我要到白金樓裡和他賭一場!再磨蹭下去,我也要跺斷你的一條腿了!”趙海加重了語氣,大聲喝道。
“比——比爾先生,這——這隻對講機,沒——沒有白——白老闆的頻道啊!”黃隊長哭聲道。
“隨便找個人,代你通知一下!”趙海再次喝道。
“是!是!”黃隊長哆嗦著手,擺弄了幾下對講機,“白——白部長嗎?我——我是老黃呀!”
“什麼事?”白溪的聲音傳來。
“比爾——比爾先生來了!他——他要到白金樓,要——要和老闆賭一場,請您——請您轉告老闆。”
“比爾?哪個比爾?狗雜種,他好大的膽子,敢點名和老闆賭!”白溪破口罵道。
“是——是——米國的那個比爾——比爾?巴菲特啊!那個——那個少年博…彩天才啊!”黃隊長哭聲道。
“砰——”對講機裡,傳來一聲脆響,然後,就再也沒了聲音。
——
“爸!爸爸!鬼來啦!鬼來啦!!”白武的三兒子、大澳娛樂安保部部長白溪,哭叫著,撞開了響水湖島上白金樓十八樓的門。
正在大鐵籠前揹著手,觀看小虎撕咬吞噬大紅公雞的白武,惱怒地轉回身,朝著奔向他的白溪喝道:“哪裡有鬼?是你自己心裡有鬼!”
一年前,白溪就是在白金樓十八樓這裡,拿著衝鋒槍,掃射抓住白武當人質的趙海。趙海沒被他打死,他自己倒被毫髮無損的趙海嚇破了膽,精神失常了。
當時,白溪抱著頭,逃回他的辦公室,口口聲聲地說比爾?巴菲特是一個鬼,是一個怎麼打也打不死的鬼。
紐比在千米高空,把趙海從直升機上丟進響水湖後,白武親自告訴白溪說,比爾已被黎伯冰封,丟進響水湖裡淹死了。可白溪就是不信,還是一個勁兒地說,比爾是一個鬼,一個怎麼也打不死的鬼。
那幾天,白溪飯也不吃,覺也不睡,整天就那樣失魂落魄地不斷地重複著那句比爾是鬼的話。
白武沒辦法,只好把白溪送到了香灣那座著名的精神康復醫院。經過三個多月的治療,白溪的病情,才得到了控制,重新回來,繼續擔任安保部部長。
沒想到,剛才保安隊黃隊長的話,又讓白溪有些失常了。
白溪撲到白武的跟前,雙手抓住白武的白綢練功服,連連搖晃著白武道:“爸,比爾真是個鬼啊!他是個打不死的鬼啊!我怕啊!你趕快叫黎伯回來,抓住他啊!”
白武被白溪突然犯病搞得心煩意亂,鎮定了半天情緒,才抓住白溪的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