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權勢的更想借機與新皇攀上那麼一點親戚關係,所以自從顏曦正式舉行登基大典後,宮裡宮外就變的異常熱鬧。
無論是早朝亦或是休息時間,新皇都逃不掉耳朵被眾臣荼毒的命運。
‘忠臣’們不分晝夜的絞盡腦汁勸諫,恨不得一時能說服皇帝陛下抓緊找他幾百個女人進宮輪流的寵幸,無奈,顏曦對這件事總是冷著眉眼,不吭不響,任他們口沫橫飛,曉以大義,就是用沉默對抗。
他是皇帝,他要不點頭誰敢公開把準備好的秀女送進宮呢?
最讓人捉摸不透的是,原本該與新皇登基一起舉辦的立後大典也沒有如期進行,顏曦的正妻並沒有按照慣例搬進宮中接受皇后的金冊,在登基大典當天露了一面之後又躲進了睿王府內不再出現,而新皇每日處理完公務,並不宿在宮中,像往常一樣,騎馬回到睿王府去休息。
這成何體統,完全不合規矩,顏曦現在可是燕國的皇帝,他的家就該在宮中,他的生活就該是被人前呼後擁的服侍著。
這日在朝堂之上,國家的大事小情都被扔到了一旁,眾臣長跪不起,針對顏曦不宿在宮中一事進行了慷慨激昂的爭辯,從他的安全、健康、祖制,以及長此以往會造成的惡劣影響等角度,頭頭是道的分析,還舉了很多很多根本不靠譜也不搭邊的例子,言不達意的繞來繞去。
最後還是新皇看不下去的,把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才算結束了一場批判大會。
眾臣垂首,卻只是懾於顏曦的地位,心中不服,反怪著這位新皇不懂事,把國事不放在心上,讓萬民嘲笑。
原本該在正午時分結束的朝會拖到了太陽下山,顏曦不語,腳底下的大臣們亦寸步不讓,爭論的焦點也由‘皇帝夜不歸宿’轉到了選秀女充實後宮一事,眾家的閨女早就給顏曦預備好了,他卻跟沒事兒人似的不提這件事,臣子們也只能強逼著皇帝正面去面對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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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曦也在忍,冰冷的寒眸醞釀風暴,積累的力量一日塞過一日,眾臣看不出他壓抑下的怒火,只道新皇脾氣倔強,軟磨硬泡幾日也就會順應臣意,立後選妃。
最瞭解顏曦的二皇子從不上朝,竹葉瞳近些日子身子沉重,胳膊和腿痠痛,臉色蠟黃不見昔日的紅潤,準爸爸每天圍著媳婦兒轉,一驚一乍,大呼小叫,忙的不可開交。再加上顏曦每次從皇宮回來都是直奔內院的寢室,算起來顏融和顏曦雖然身居一處,卻已經好幾日沒有碰面了。
桃小薇每日親自下廚為顏曦準備飯菜,大多是素食,口味清淡,擺放滿滿一桌,再奉上一壺花雕陳釀,夫妻二人對月小酌,好不愜意。
顏曦後來又提了一次立後之事,桃小薇微笑著拒絕了,她還沒有做好入宮的準備,對母儀天下這件事更是一無所知。幾次與顏曦商量,讓他搬到宮中居住,不忙的時候可以回睿王府看看,她會一直守在這兒,哪裡都不去,為顏曦守著溫暖的家。可惜顏曦並不同意她這種逃避的做法,日日早出夜夜晚歸,不管別人奇異的眼神,也要回到有她的地方才能入眠。
倒是沒有再逼她,甚至連宮中的事也不再提了。
連千彤都看出了不對勁,顏曦不在的時候,她勸道,“王妃,這樣下去決計不是長久之計,爺是君臨天下的皇帝,這樣子來回奔波,旁人會怎麼想呢?您與陛下本是一體,住在哪裡不都一樣麼?宮中雖然拘謹,可是有爺的保護,您還怕什麼呢?”
竹葉瞳也來為顏曦說話,“弟妹,你應與七弟住到宮裡去,夫妻一心,共同治理這個國家,你現在這種強顏歡笑的模樣,連我們都騙不過,又怎能瞞得住陛下的眼睛呢?已經決定的事兒就不必後悔,未來不可知,只要你努力的去面對,我相信,你和他會越來越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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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看的那麼清晰,難倒她的臉上真的寫滿了不安和彷徨嗎?坐在梳妝檯前,雙手捧著臉頰,桃小薇呆呆的望著銅鏡中自己的倒影,習慣性的眉心糾結,那是從顏曦登基後,她不知何時染上的惆悵所化。
這是他的路,卻是她替他做出的最好選擇,一切都是為了夫君好,可為什麼她還是高興不起來?
顏曦極力在粉飾太平,假裝一切都是舊日模樣,他穿她親手準備的衣袍,每夜宿在她身畔,讓她可以習慣性的攀爬上他的身子。在夜裡,猛然驚醒,一張眼看到的也是顏曦漆黑如墨的雙眼,他還會像過去那樣有節奏的輕輕拍著她,把桃小薇當成需要照顧的小女孩那樣耐心的哄著。
一切都沒有變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