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鵑整了整衣服:“我去怡紅院。”
“紫鵑姐姐,你不是說怡紅院有可能給送過回來麼?不等等麼?”杏兒詫異的問。
紫鵑解釋:“送回來是人家的本分,去不去找是咱們的本分。沒有咱們坐著等人家送回來的。要是給送回來,你們就說我剛出去怡紅院了,人讓雪雁收下就行。”
不過怡紅院也反應快。沒給紫鵑留時間,這秋紋就上門了。
剛才的動靜,花襲人不可能不知道,知道的怕是比自己這個當事人還快呢。可是現在來的卻是秋紋。
看見秋紋,紫鵑就知道怡紅院怕是正熱鬧呢,寶二爺的痴病又犯了,要不為什麼不是襲人。不是晴雯,甚至不是麝月,卻是秋紋。紫鵑就冷笑說:“你們寶二爺憐香惜玉。自己的粗使丫鬟使不得用,從我們這裡扒拉人了?可惜找錯了人,這樣吧。我借給你們兩個好的,省的別人見了不說你們怡紅院沒眼力,倒說我們稻香村沒好丫頭。”
秋紋當然知道紫鵑惹不得,再說這事,也怨不得人家生氣,不過自己也冤枉,芳官惹得事,憑什麼自己來賠笑。
秋紋雖然生氣,但是也應了襲人派的這趟差,只好笑著說:“你們房裡的小姑娘。我們本來是個個都想要的,誰叫紫鵑你會調教啊。可是就一個不想要的,偏正在我們那裡不走。不是我們留她,人家賴著不走,你也彆氣。一個戲子,不值得。襲人說了,怎麼也不能掃了你的面子的,就給你個交代。”
紫鵑卻突然換了笑臉:“戲子麼,女人自然不值得生氣。男人卻值得捨命。我自然知道襲人,實實在在一顆心啊。可惜再實在的心怕也比不得戲子幾滴假淚。要不現在就襲人的為人。現在早把那戲子給我送回來了,還用得秋紋你這一趟路啊?”
秋紋有些掛不住,就說:“這小戲子,她就是個玩意,也是老太太賞的,你非要彆著她做什麼?隨便哄哄,就當多個樂子就算了。何況鬧得這樣?”
紫鵑卻悠閒起來,也不讓秋紋,自己坐下:“你們忙去吧,既然秋紋都來了,自然那藕官也跑不了的。就該做什麼做什麼吧,說話小心,別讓姑娘聽見就好。”
秋紋靠著門口看著紫鵑,紫鵑等人都出去了才說:“她是老太太賞的,我是樹上里長出來的?別拿這個壓我。
不是說起來,我倒是自找麻煩了,反正這藕官在我們屋裡也做不了什麼耗,怎麼也影響不到我的。你們這些坐火山口的都不在乎,我鬧那般?那戲子再怎麼狐媚工讒,我也是跟姑娘的。只要將來不帶著走,怎麼也越不過我去的,那麼遠的事,我打算早了啊。”
秋紋也不是傻的,事實上,她長相技藝都不出眾,卻能在怡紅院的百花叢站穩腳,當然不是簡單人物,這話她要還聽不出什麼,她現在還是粗使丫鬟了。
秋紋果然不再靠著門框裝大尾巴狼了,馬上轉頭看看外頭,沒人偷聽,才自己走到紫鵑對面坐下:“紫鵑你的意思是?”
“切!襲人上了位,你們都羨慕,也不用跟著她學裝傻啊?她好處不少,你學什麼不行?再說,就是襲人在我這也不敢裝傻。”現在該紫鵑拿捏了,這人性就是這樣,該拿捏一把的時候,效果更好。
秋紋也不生氣,態度好的很:“紫鵑你是有意打壓那藕官的?”
“我沒事打壓她做什麼?難道我的事,她能做的來?”比裝傻,你秋紋可不是我的對手。
秋紋只好繼續說:“她們一個戲子,難道還能怎麼樣不成?你也太小心了吧?”
紫鵑自己給自己倒杯水,順便給秋紋也倒了,禮數週全的雙手敬上:“你當你是襲人了,戲子做不來你的事,就越不過你去?別說你,就是襲人也未必保險,她是把自己裝賢惠,裝傻了。古代那衛子夫什麼人,歌妓啊!皇帝的親表妹不都栽她手裡了?還有趙飛燕、趙合德,迷的皇帝連兒子都不要了。哪個良家婦女有這本事?”
秋紋聽了,兩眼掙得大大的,一時才緩過來:“都是你有見識,今天我才算服了你,果然是跟著林姑娘讀過書,就是比我們想到周全。”
正說著,麝月也過來了,紫鵑就靠近秋紋低聲說:“看見沒,麝月也來了,說明襲人還沒搞定那玩意般的不需要在意的戲子呢。”不過這低聲麼,正好讓麝月能聽清楚的。
麝月也訕訕了一下,才說:“紫鵑你平時也不是這麼刻薄吧?”
那是你們沒侮辱到我們姑娘。紫鵑冷笑:“我再不刻薄,就沒臉去回老太太的話了。”
麝月本是怡紅院最能說會道的,嘴上最是來得:“這藕官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