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弄過一次這個髮型,不知道是那演員形象實在太慘,還是那個當時被罵的一塌糊塗的造型師的水平實在成問題,反正那形象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總之,紫鵑前世對寶玉這個造型的興趣僅次於馬鈺的三個髮髻怎麼排列的興趣。現在偷偷看了,好像,好像也挺奇怪。好在寶玉天生胚子好,看上去居然聽好看,看來還是人的天生條件最重要。
湘雲一面編著,一面說道:“這珠子只三顆了,這一顆不是了。我記得是一樣的,怎麼少了一顆?”寶玉只說:“丟了一顆。”
就聽湘雲說:“必定是外頭去,掉下來,叫人揀了去了。倒便宜了揀的了。”
黛玉旁邊冷笑道:“也不知是真丟,也不知是給了人鑲什麼戴去了呢!”這個不光是黛玉瞭解寶玉的問題了,而是常識問題了,賈府的東西哪裡不牢固到這麼容易就掉了的?
果然寶玉不答,因鏡臺兩邊都是妝奩等物,順手拿起來賞玩,不覺拈起了一盒子胭脂,意欲往口邊送,又怕湘雲說。正猶豫間,湘雲在身後伸過手來,“拍”的一下將胭脂從他手中打落,說道:“不長進的毛病兒!多早晚才改呢?”
紫鵑過去撿起來,這個琺琅胭脂盒蠻結實,既然沒壞,裡面的胭脂也沒撒多少出來。反正是湘雲自己的東西,真的摔壞了,紫鵑也不心疼的。她剛把胭脂盒放到桌面上,襲人就來了。看寶玉這情況,只是給寶玉和兩位姑娘問個好就走了。
紫鵑知道她惱了寶玉,而抱怨之詞卻得了寶釵的青眼。不過在紫鵑心裡到承認襲人勸寶玉的也是正理,哪有表兄妹這麼沒黑夜白天的鬧的?
紫鵑心裡也是不高興的,只是不好表現。她能做的就是在之後黛玉想要去找寶玉的時候,阻攔說:“寶二爺這會兒怕是已經去上房了,姑娘不如也直接去上房,沒準正好趕上。再說回來也好說話。要不現在就是見到了,也該趕著出門了,哪裡得空說話。”
黛玉也聽了,直接去了上房,結果聽到鳳姐的女兒大姐兒病了,要供奉“娘娘”。看來自己推測的時間段一絲不差。
雖然不知道“娘娘”是什麼治療方法。不過大姐兒倒是真的好了。賈璉藉機有場豔遇,這都和紫鵑沒關係。有關係的是書上送走了“娘娘”,下頭的情節就是寶釵的生日了。這寶釵的生日上湘雲把黛玉比作戲子,還和寶玉鬧了一場。這事寶玉倒真的很無辜。
想到這兒,紫鵑暗地瞪了湘雲一眼:黛玉待你不薄,你這些日子來了,都是住在黛玉房裡,怎麼就這麼說黛玉?別說你真傻,到寶釵那裡你怎麼就不傻了?
等鳳姐她們送了“娘娘”,果然賈母想起要給寶釵過生日。
寶釵為了討好賈母,在賈母問她喜好的時候,特意來了一出“寶釵深知賈母年老之人,喜熱鬧戲文,愛吃甜爛之物,便總依賈母素喜者說了一遍。”雖然原著上說賈母更加喜歡。可是按紫鵑的記憶,賈母並不愛吃甜食,聽戲的品味也不是熱鬧的就喜歡,喜歡熱鬧戲文的是東府的賈珍。
不過賈老太太既然要給寶釵做生日,自然不會非要依著自己喜好的。
晚上回房,紫鵑偷著和黛玉說:“寶姑娘這個生日是及笄的生日,按說是表示可以說親了,這要討彩頭的。這寶姑娘聽說人家要進宮做娘娘的。不是我多嘴,姑娘不好去吧?”
黛玉聽了一愣,看來說親這事還沒出現在她的思維裡過。不過紫鵑的話,她哪有聽不懂的?她還沒出孝呢,不知道寶釵家那邊什麼風俗,有沒有忌諱。賈府裡好像對她的孝完全沒有忌諱,但是不能說明薛家也沒有。
黛玉素來是個小心的,於是說:“那麼我就說病了,不去了。人家忌不忌諱,都沒事,不忌諱,也不說我失禮,忌諱呢,正好。”
紫鵑又說:“既然不去了,就頭天讓雪雁送份禮吧。”
黛玉大概聽了寶釵要進宮的事,所以也不和寶釵較勁了,反正賈母都說了給寶釵過生日,怎麼也的隨份子禮,不如用心些:“你說給寶姐姐送什麼好?”
紫鵑說:“不過是個心意,一字一畫,一件針線什麼都好的,禮數不錯就好。”
黛玉想了想:“寶姐姐最愛做針線,給她我們從南邊帶來的繡線吧。”
紫鵑去就找了一包繡線出來,給黛玉看,見湘雲不在,就和黛玉說:“我剛才找線,看見姑娘原來的胭脂,現在姑娘孝期裡也用不上。聽三姑娘一直抱怨她的胭脂不好,不如給了她吧?”
黛玉聽了說:“好的,要不二姐姐,四妹妹那裡也給吧。”
紫鵑拿出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