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定要得到手,金錢,權勢,地位,包括我,你也一併跟著他,依葫蘆畫瓢,設計我。
思莞皺了眉,言希,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言希手握著鋁罐,突出的部分劃破了他的手,血色殷紅,好像初綻的梅花,觸目驚心。
他望著溫思莞,眉眼悲愴,他說,為什麼,從沒有人,從沒有一個好兄弟,問問我,我想要什麼。問一問,我攢的老婆本攢沒攢夠,問一問,我要不要愛一個男人,問一問,我這麼設計你你還上套言希你是不是傻啊。
在雪色的陽光,他抬眼,阿衡走出病房,看著他,微笑起來,山水溫柔,一如初見。
他也笑,對著她,笑出了眼淚。
他張張嘴,聲音那麼低,低到自卑的海洋中,他說。
更沒有人告訴我,我可不可以娶阿衡。
chapter100
辛達夷二十四歲的時候,說了一句話。
那是遠去法國的阿衡聽過最想笑的話,結果樂極生悲,哭了。
他說,老子要是能穿越,一定對我奶奶說,您千萬別生我爸,要是生了我爸,您以後雖然能得個大胖孫子,但會氣死您老伴兒。
—————————題記
這個事兒,必須得擺擺了。
雖然大家不怎麼待見辛陳一對,膩味男男,但是,這事兒,它不說,我沒法繼續劇情。
好吧,事情,我們先穿越到很多很多年前,辛達夷還是高一的大小夥子的時候,他遇到一個心儀的女孩,啊不,是男孩。
這是一個有異裝癖的男孩兒,他說自己有一個英文名兒,叫rosemary。
瑪利亞一樣的玫瑰花兒。
辛達夷英語不好,但是小時候四人組,陸流思莞都是賊好賊好的,他爺爺也說,喊兄弟喊得這麼親,怎麼不跟你兄弟學學那啥鳥兒語。
辛達夷堅持,爺,這個問題一定要怨言美人兒,他一顆老鼠屎,壞了老子一鍋粥。言美人兒英語也不好來著。
所以,他一直對英語有一種莫名的情結,對英語說得好的更是情結深重。
然後,看見玫瑰花兒,情結犯了,初戀扔出去了,末了,才知道是死衚衕,不歸路。
他從小到大,身邊兒女的,除了一個長得好看愛撒嬌不中用的溫思爾,就剩一個長得不好看不愛撒嬌同樣不中用的溫衡= =。
看身邊兒,姑娘們也就那樣兒,論好看,不如言希眼大,論人品,不如溫思莞會裝,論做飯,你拉倒吧你,現在的姑娘,除了溫衡這樣兒的,還有幾個不是等著老公伺候的。
十七八歲的時候,跟園子裡一幫哥們兒到高階會所,也就是俗稱的高階妓院開了開眼界,知道男女是怎麼回事兒了,驀然回首,才發現AV BV CV之流,不管歐美還是小日,純屬瞎掰,技術含量太高,不是正常人類能做出來的。
於是,最後一道防線也破滅了。
然後,女的,這條路,好像隱約彷彿走絕了。
這麼想的時候,身邊兒,還剩一同桌,仇人,哥們兒,初戀,隨便丫怎麼定位,一扭臉就看見了,一張臉比起言希也差不了多少,笑出來還會撩眼角,整天勾肩搭背,身上還不臭,這是多難得一人。
辛達夷總覺得玫瑰花兒難得,可到底哪裡難得,卻說不出來。
言希耳朵聾了,出了那檔子事,他和花兒拿著酒瓶子對吹,喝了大半夜,喝出了風格,從米盧臉上的皺紋說到克林頓加布什合起來智商二百五,喝出了感情,陳倦,我小時候那會兒,那會兒,好像是真喜歡你,喝出了成績,喝到了一張床上。
男人跟男人,不知道需不需要負責,或者怎麼負責,反正男未娶男未嫁,就湊合著過了。
該犯的傻也都犯過,蹲在馬路牙子上看過星星結果B城沙塵暴,做建築設計圖的冬天吃過大姑娘都喜歡的哈根達斯最後嘴都凍麻了,夏天放煙花矯情一句他媽的真美蚊子直接能往胳膊上搭窩。
就這麼,湊合了兩三年,從言希耳聾開始,到言希冒著雪,坐著火車,去江南找一個長得不好看不愛撒嬌不中用的溫衡。
言希給他打電話,說達夷我剛剛吃了排骨麵,和阿衡兩個人一起吃的第一頓飯。
多少年了啊,什麼腦子,記這麼清。
轉眼,花兒忙著在做公司的企劃案,低著頭,眼角輕輕向上撩著,清瀲瀲的,乾淨明澈。一如他多年前看見一個叫做玫瑰花兒的人。
辛達夷說,神天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