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他所以如此說,不過是對九子白魔的一種誘惑,而且又是表示他“一片熱忱”的心意而已。
“九子白魔”李心忙道:“這就不必了,古盟主!你是說他們會來找我?”
古長卿正色道:“據老朽所知,他們今夜三更時分,必到燕子磯,李兄,雖然你功高絕世,但還是要早為之計,小心為妙!”
“九子白魔”李心冷冷一笑道:“我李心雖老!這雙手還不老!我等著他們!”
“李兄!”古長卿欲擒故縱的道:“老朽前來燕子磯,通風報信還是其次,最要緊的是請問你老兄,是否要事前安排安排?”
“安排?”九子白魔不明白的道:“如何安排?”
古長卿裝成古道熱腸,十分關懷的道:“老朽的意思是要不要由百劍盟的人前來,盡一點小小的力量!”
“古盟主!”九子白魔朗聲道:“你的一翻好意,李某心領!然而……嘿嘿!白骨門一向不敢驚動任何武林朋友!”
古長卿意猶未足,兀自加油加醋的道:“這一點我知道,當年黃山論藝,李兄雖然夫妻情深似海,也並未出手!令人可敬!”
這個老奸巨猾的梟雄,有意撩起九子白魔的喪妻之痛,加深仇恨心理。
九子白魔果然目眥皆裂的狠聲道:“十五年的債,也該算算了,不然,老妻在九泉之下也難瞑目!”
古長卿計已得逞,不由心中大定,他拱手道:“既然如此,老朽暫且回去準備一番。”
九子白魔忙道:“李兄,先前講過,不敢勞動古兄。”
“這……”
古長卿故意皺起眉頭,道:“既然李兄如此堅持,老朽只能說愛莫能助了。”
“請吧!”
兩人的身形一分,古長卿折回江岸,九子白魔率同九子,準備迎接一次生死的搏鬥。
清風,明月。
波光,嵐影。
燕子磯靜靜的沉在月光裡。
迎江寺的影子,映在江面上隨著波光搖動不已。
通往金陵城的方向,十餘條人影風馳電閃的魚貫而來,為首的,正是青衣修羅金白羽。
遠遠的,已可望得到迎江寺的塔尖。
咻——
一道白光,夾著刺耳的厲啃,直射金白羽的面門,力道不小,快如飛矢。
“咦!”金白羽人在凌空,前進之勢不變,猿臂輕舒,抓了個正著,同時,口中喝道:“什麼人?”
他且不看手中抓著的是什麼東西,蜂腰微折,撲向白點射出之處的叢樹之中。
金白羽的身法之快,已可說是電光石火。
然而,竟然撲了一個空。
荒山蕩蕩,夜靜如睡,哪有半點人影。
這時,谷之陽、陸夫人與盧門九鳳,也已落勢停身,一齊擔心的問道:“什麼暗器!”
“喏!”金白羽伸出手來。
但見他手中一個兩寸來長的銀釵,扎著個五寸長短的紙條。
月光下看得清楚,紙條上寫著:“古長卿從中搗鬼,白骨門有準備。”
谷之陽不由怒道:“我斷定是古長卿這老兒在挑事生非,存心弄鬼!”
陸夫人道:“白骨門不知準備了什麼陰謀鬼計!”
金白羽凝神沉思,卻道:“白骨門縱然安排了刀山油鍋,我們既來了,也就不怕!古長卿也有圖窮匕現的一天,只是這支屢現的銀釵,卻令人不解!”
陸夫人道:“髮釵示警的人,並無惡意!”
金白羽頷首道:“但是,我金白羽平生最不願欠別人的情!”
一語方落……
“誰!”谷之陽一聲大喝,逕向左側三丈之外撲去。
人影驚鴻而起,一大片白茫茫飄蕩蕩的東西,由那人影發出,罩向谷之陽的面門。
“不好!”谷之陽顧不得追人,閃身折腰虛裡全力翻滾丈餘。
那白茫茫的一大片,原來是一幅白紗巾。
谷之陽不由大怒。
然而,空山寂寂,那人影已在他飛飄之際,遠在二十丈之外,轉眼不見。
金白羽沉思道:“猜想就是髮釵之人,好快的身法!”
陸夫人也道:“此人輕功真已到了飛花落……”絮字尚未出口,但見她花容失色,目瞪口呆的瞧著右側山徑之上。
“夫人!”金白羽大感驚異,順著她的眼神瞧去,也不由一楞。
盧門九鳳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