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一笑道:“不會上當?一樽高麗王參液,乃是武林人視同生命的至寶,金兄竟拱手讓人提定,還要上多大的當!”
“這……”
金白羽的玉面微紅道:“若不是舍妹,在下此時也許已受魔火焚身之苦,縱然上當,也算值得!”
“哈哈哈……”
“哈哈哈……”
兩個少年高手全都仰天大笑。
不過,他二人的笑意全然不同而已。
笑聲甫收,谷之陽無可奈何的道:“金兄!請吧!”
“回店!”金白羽也頷首道:“救人如救火,先把楊姑娘的傷勢醫好要緊!”
兩人各展身形離了採石磯。
到了客店,已是日正當中。
谷之陽道:“金兄!正主兒回來了,小弟可以脫離干係了!”
他把昏昏沉沉的楊玉鳳由自己房裡移到金白羽的房中,然後拱手一揖,笑著道:“金兄!美人在此,小弟這叫送佛上西天,新人上了床,我這個媒人可就丟一旁了!”
說著,神秘的一笑,逕自回到東廂去了。
金白羽不理會這些。
但見,楊玉鳳粉臉慘白,雙目緊閉,氣息奄奄,靠著被谷之陽所輸的一絲真氣,引動她的呼吸,也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
金白羽並不怠慢。
他將她平平整整的放在自己床上,然後找了一個枕頭,放在一側,自己就跌坐在枕上,雙掌一撫楊玉鳳的命門,一按中庭,沉心靜慮的為她運功療傷。
靜,靜……
足有兩盞熱茶時分。
“唉……”
楊玉鳳悠然而醒,星目微開。
她瞥見坐在自己身前的,乃是金白羽。
同時金白羽的一雙溫馨舒暢的手,分別按在自己中庭與命門之上,不由又羞又急。
一種女兒家的羞態,把一張粉臉漲得紅生雙頰,像熟透了的蘋果似的。
她的一顆芳心,也如小鹿亂撞般的,跳個不停。
金白羽已經感到,忙道:“鳳姑娘!不要動,冷靜下來,再有半個時辰,傷勢才可痊癒!”
楊玉鳳脈脈含情的眼神,落在金白羽的臉上,有嬌羞,有感激,有興奮,有喜悅!
金白羽對於兒女私情,並不是一無所知。然而,他對於眼前的楊玉鳳,可以說不存半點的情愛。
他所以情願拚著耗損真元為她療傷,千真萬確是心頭的一點歉意。
但是,楊玉鳳如何想呢?
須知武林之中,能為人施功療傷,乃是一椿大事。
練武之人,增功益力,苦修苦練還來不及呢?誰肯犧牲自己苦練的功夫,為別人療傷。
因此,難怪楊玉鳳有一廂情願的想法,認為金白羽對自己情有獨鍾。
再說,她此刻遭了劇變,成了孤苦零丁的飄萍飛絮之身,多麼需要有一個侶伴。
更因她對金白羽本來就有一見傾心的意思。
此刻,她微閉雙目,感到無比的溫馨,無比的舒泰,盡情享受這難得的片刻。
又是半個時辰,眼看已到黃昏。
金白羽已是微覺疲勞。
他感到楊玉鳳的氣血已納入正軌,傷勢已完全祛除,只需休養一夜,也就無慮了。
因此,低聲道:“楊姑娘!你覺著好些兒了嗎?”
楊玉鳳分明已覺得傷勢盡去。
但是,她要盡情的享受這份溫馨,鼻孔中“嗯”了一聲,嬌慵慵的扭動一下道:“嗯!沒有嘛!”
金白羽不由眉頭一皺道:“沒有?真的?”
楊玉鳳撒嬌道:“是嗎?我會騙你嗎?”
“嘻嘻!”金白羽淡淡一笑道:“鳳姑娘!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我要是再一運功,只怕你五臟六腑受不了!”
楊玉鳳把躺著的身子向金白羽所坐之處擠近了一些,口中含含糊糊的撒嬌道:“你來呀!死在你手下,我也心甘情願!”
金白羽見她越來越不像話,忙道:“楊姑娘!你傷勢初愈,街請保重!”
說著,雙手一撤,一躍下地。
這時,已是掌燈時分。
金白羽又道:“楊姑娘!你在何處落腳,在下好送你回寓!”
不料,楊玉鳳嬌慵不勝的道:“我沒有住店,除非你送我回四川!”
金白羽不由大急,心想:“這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她要是不走,孤男寡女,處在一室……”想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