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到了金白羽的身前。
金白羽看也懶得看,手臂一伸,朗聲道:“夫人!你自己去看!”
“金大俠!”陸夫人提高了嗓門叫了一聲,接著仰天發出陣銀鈴似的笑聲,又接著道:“金大俠!你上當了!”
金白羽見她神色有異,不由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四面令牌,又掃了銀盤中的三面。
依舊沒有分別,不由微慍道:“夫人!事實勝於雄辯。”
“對!對!”陸夫人爽朗的道:“金大俠,你何不仔細看看這兩種令符中間的一個“死”字!”
金白羽這才留心,雙目一凜,又道:“噫!果然不同!”
但見,那銀盤中的三面令符,每個上面的“死”字,都是浮雕的,突出平面的,每一筆,每一畫,都十分清楚明晰。
自己手中的四面令符中的“死”字,雖然也十分明顯,但是,原來是凹入平面的雕空的。
這是不容易發現。
但既經指明,又很容易看出的不同之處。
金白羽不由一時為之氣結。
陸夫人也大感不惑的道:“金大俠,家母隱居二十年,對我等尚且不忍見著練武,焉能再有重振當年餘勇之心!”
金白羽自顧沉思這令符的來源!
陸夫人又道:“以血盟幫的微末技業,就害了家母之命,想家母早已殘廢,該勿庸置疑了吧!”
“這個當然!”金白羽慷慨的道:“不過,是誰以假亂真,擾得在下日夜不安,這一點在下是耿耿於懷!”
“當然!”陸夫人接著道:“這一點,不但金大俠不能忘記,就是本谷也要查明真相!”
說完,陸夫人又向青衣侍女道:“酒宴備齊了沒有?”
青衣侍女齊聲應道:“早已備齊,在東廂擺好!”
陸夫人含笑道:“拙夫不在谷中,恕妾不能奉陪,請少俠自己隨便用些,請!”
說著,已姍姍而立,單手肅容,引向東廂雅房。
此刻,天已黎明。
折騰了一夜,金白羽也真的有些飢腸轆轆。
東廂房已端上了一桌十分清爽的八色山味,一壺竹葉青。
陸夫人又道:“金大俠!食用完畢,就在裡廂靜養,山居之中,諸多簡便!”
金白羽道:“多有打擾,於心不安!”
“武林一脈,何必太謙!”
陸夫人說完,再三叮嚀侍女好好侍候,她自己則告辭去了。
金白羽一個人自飲自酌,一面思量真假令符的怪事來。
令符的真假,已無庸疑惑?
眼前,使他不解的是:使用令符之人是誰?目的何在?
這當然是一時得不到答案的。
由於心中有事,不免多飲了幾杯,胡亂吃了些飯,脫去外衣……貼身之處,他又摸摸那柄從碧雲寺地穴老道枯骨堆裡所得的那柄古劍。
這柄劍又引起他的幻想,心忖:“但願這柄劍不是乾坤劍!更願那堆枯骨不是盧一鳴!”
“假如是的,我應該把劍還給陸夫人!”
“還有那本玄門羽書……”
想著,不自覺閤眼睡去。
不知經過了多久。
忽然,人聲嘈雜,感到自己手腳異常。
“咦!”金白羽大吃一驚。
原來自己的手腳竟被人捆了個結實,眼前,已不是茅草精舍,而是一連七間,十分寬敞而又堂皇的大廳。
陸夫人面色鐵青,高踞正位。
盧家九姐妹,一個個面有怒容,雁翅環立。
自己被放在青石水磨的地上。
他不由又急又氣,又惱又怒的叫道:“陸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夫人面如秋霜冷峻異常的道:“姓金的!你有臉問我是什麼意思?”
金白羽摸不清的道:“你指的什麼了?”
陸夫人順手在案上舉起那柄古劍,咬牙道:“我問你!這柄劍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劍?”金白羽不由一楞,不答反問道:“這柄劍關你什麼事?”
“哼哼!”陸夫人不由勃然大怒道:“武林之中誰不知這是乾坤劍!”
金白羽心中一震道:“乾坤劍!”
“你看!”陸夫人突然將古劍連鞘丟下來,口中怒聲道:“劍柄之上左有乾三連,右有坤六斷!連瞎子也可以摸得到!”
在金白羽來說,的確沒留心這些。